“不用对不起,我更占便宜。”她苦笑,角落有张小桌子,上面有纸又有奇形怪状的道具,她扯了纸过来擦拭自己身上他的体液,擦完又不动声色递了纸给他,没有上赶着去为他擦。
在他背着光清理自己的时候,她盯着他的腿看。
他从她身上跨下又跨走,可不是腿脚有问题的样子。
此时他已单腿曲起,另一条腿盘着,裤子已经悄无声息拉好,遮挡了刚才的放纵。
倚墙歇了一会儿,从她手中拿走的玻璃试管又递回她手上。
鸟语。
她摇摇头,“骚瑞,我只会简单的英语,你说太快我听不懂,你直接当我听不懂吧,免得耽误你正事。”
他想了想,比划了滚动的轮子:“chair。”
她马上拍手,“椅子!我懂!”小学英语她还是会的。
他食指放在唇上,让她噤声。
那模样让她心律失常。
玻璃房间很大,白炽灯只照亮了一角,她看见玻璃门外似乎有人影,莫名的力量让她一跃而起,打开门,矮小的身影从阴影中冒出来,是小猴孩。
她青筋暴跳,头发凌乱,欲求不满,把小孩子吓了一跳,她仗着身高将他身形掩住,让房里的人看不见这个小孩在等他。
试管塞给男孩,“待会儿推他的轮椅过来,放门口,不要进来。”碰地关上门。
生物钟告诉她现在已是凌晨。
回去之后她打了个呵欠,卧倒在他身边,没有继续骚扰他。
听到她呼吸渐浓,身边男人睁开眼。
惨叫声把她从浑噩中惊醒,男人站在室内阴影和光亮的交接处,大尾巴在脚踝上方扫来扫去,倒不掩饰自己完好的双腿了。
没看见他正面,她觉得他在焦躁不安。
被人卡住脖子的尖细声音离他们很近,就在他们隔壁。
王含乐再胆大,此时胆力也耗尽了,只能无措地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背影。
他无法对同类置之不理,迈出一步,右臂就被人拉住。
王含乐信奉天性解放,有需求大方说大方做,如果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她不会觉得是礼仪教养,而会认为这是虚伪,表里不一,迟早会在无法预料的地方绊倒自己,或者让别人绊倒。
所以她一眼看穿小西装的欲望,也能隔着距离配合演出一下,让西装男嗅到同好的气息。
可当欲求不满就折磨他人的情景出现,她还是遭受到冲击。
小西装早已褪成小西,没有衣装,将身下的人制裁到兴头上,玻璃上突然倒影出个人影,他看清是陈太太前来观摩,有些意外,随后打开门,邀请王含乐进去分享。
被他凌暴的人突然抬起上半身,啃到他脚上,他边骂边将人鱼踢下水,一脚踹飞一个人通常已伤人内脏,他尤不满足,自己还跟着下去拳打脚踢,可惜水里不是两脚人的主场,他抓不到人,只能上岸。
王含乐退开一段距离,给里面人整理仪表的时间,轮椅悄无声息跟着她,当她发现时,轮椅上的人已站起来。
接下来的事让王含乐从清晨愣到了晌午,从人口贩卖工厂愣进了警察局。
头顶光照打开,小西装看见她身后,黑脸变白,高声呼喊来他的地中海人保镖团。
走廊两头被堵住。
脖子只感觉冰凉,被人往后扯,撞上一具胸膛,她被挟持了。
小西装脸上出现惊恐和焦急,声音低了八度强装温和,伸手不断下挥,示意可以让他走,只要他放了她。
王含乐都有点感动了,可身后人不为所动,他直直盯着小西装的身后,她后脑勺都能感受到他的执着——他要带走小西装的禁脔。
小西装这才忍无可忍。
起初她以为身后人是做样子,可她一动,脖子上的锐物就戳深,那是玻璃试管的碎片。
身后人经验老道以背抵墙,玻璃房箱上突然跳下小西装的打手,他箍着她躲开,却被右边的地中海人钻空子,她之前揣测过他要能行动,一定非常敏捷,非常轻巧,哪知稍微比他大只的块头撞上他,轻易就把他撞飞了。
被连带扯飞的还有人质,玻璃片从她脖子划到耳根下,她还只当是意外,倒地上时还顺势鬼迷心窍地抱住地中海人双脚,挟持她的男人趁机跳上地中海人肩膀,只看见他手臂呈现欲折断臂骨的扭曲筋肉,地中海人就被口吐白沫地放倒,身后再来一个,都没看见他怎么出手,铁塔一样的身躯就轰然跌地,被他单手拖进随意推开的一扇门凸起的门槛上,手肘猛磕其胸膛,那人顿时窒息,脸上两个痦子不停抽搐,下一秒不省人事。
他们闹的动静不小,但没有走廊外动静大,不知何时另一排的房箱被人打开,所有人都集中过去,小西装想跑,玻璃房里窜出一条黑影,卷了他肩膀拖进水池,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王含乐发现脖子上湿漉漉的才知道不对,她的血管被挟持她的人划破了,没看见满手掌的血还没事,一看见她就站不起来,晕血,脑子能转但身体没法动,眼睁睁看着自己救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和一条美人鱼离她而去。
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