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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约。”楼珏点头。

    回到自己的车里,楼珏叹了口气。

    和这种人打交道,既不能完全拒绝,一旦撕破脸,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但要楼珏去满足他们那些恶心的私欲也不可能。

    因此每每遇到各种饭局,楼珏第一时间会把自己全副武装。

    就像今日,他在来之前就吃过“解药”。

    只不过,这种解药会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胃疼。

    由于药性过大,而且需要抵充各种来路不明的迷药,椿药,毒品等,这种强制性的以毒攻毒,在不断摧毁着楼珏的身体。

    “呕——”楼珏忍不住吐了出来。

    一股浓浓的,带着一丝丝的血腥,浑浊的酒臭,还有食物的酸臭味,充斥着车里整个空间。

    “主人您此时的身体指数低于往日的标准线,且已到了红线的危险线上。”刹那的声音传了出来。

    “带我去楼氏大厦。”楼珏忍着恶心道。

    “主人,刹那强烈建议您立即去医院治疗。”说着,刹那给楼珏打了一针营养针。

    “去楼氏大厦。”楼珏强调。

    “主人……”

    “去楼氏大厦!”楼珏死死捂着疼痛的肚子,命令道。

    “是,改道楼氏大厦。”

    刹那是台听话的机甲。

    楼珏脑子里想着晚上要处理的公务,完全没有时间去医院,哪怕要去医院,也得先办完事情再说。

    很快,他便来到了帝都的楼氏大厦,那个曾经是楼氏,后来变成费兰特,如今又回到楼氏手里的大厦。

    楼钰走进总裁办公室,第一时间给自己吃了一颗止疼药,稍稍缓和之后,他便叫上了秘书。

    秘书方徊是个a级的alpha,人高马大,长相周正,往日里一直带着眼镜,做事非常有条理。

    “这是今日要签的文件。”他恭敬地将一堆资料放在楼钰面前。

    楼钰做事的时候,冷静而专注。

    这时,方徊的智脑响了一声。

    他点开信息。

    “什么事?”楼钰问。

    “楼总,我们在第十一星系的房地产开发权被驳回了。”

    楼钰停下手中的笔。

    “为什么?”

    笔一停下,他的胃又开始疼了。

    只见方徊快速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会儿。

    “说是资质不合格。”

    “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那里做房地产,十一星系那边里里外外谁没收过我的好处?”楼珵带着些许的怒意道。

    楼氏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一直以来都是重点项目,哪怕在这三年低估期间,都有人在暗地里不声不响地坚持着。

    楼钰不信会因为什么资质问题而被卡。

    方徊操作智脑的手飞快敲打着。

    五分钟后,他停下了动作。

    “什么原因?”楼钰看向他。

    “那里的审核机构在三个月前有所变动。”方徊注视着楼钰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所以现在卡我的人是?”楼钰眉头紧皱。

    “如今那边的当家人姓靳。”方徊降低了音调道。

    靳氏集团在帝都的办公楼虽然比不上楼氏大厦,但也是一栋非常有标识的建筑。

    建筑顶端那个大大的“靳”哪怕在夜晚,都是帝都最靓的一个字。

    楼钰在吃了第二颗止疼药之后,直接冲向靳氏大楼。

    “我要见靳昇。”

    楼钰一直情绪不外露,且很有涵养的一个人,此刻,不知道是受了上午那群恶心的男人影响,还是因为胃疼,亦或是觉得自己总是被莫名其妙纠缠,他的心情真的非常不好。

    因此他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前台的小姐瞅了他一眼。

    楼钰出现在前台的时候,正是吃过晚餐,加班人士陆陆续续回办公室的时刻。

    因此大厅进进出出有很多人。

    靳昇和楼钰的绯闻在靳氏集团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往凡是和靳昇有绯闻的人,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靳昇的人,而这位楼钰除了有一张正脸的照片外,什么话都没有。

    因此普通的吃瓜群众只知道楼钰的长相,却不知道他不良于行。

    此时此刻,正主就在大门口,这简直是一个聚光灯的存在。

    ——这不是靳少最近新觅的小情人吗?

    ——好像是什么楼氏的当家人?

    ——楼氏不是已经倒了吗?

    ——他居然是个残废!

    ——靳少的口味什么时候那么重了?

    ——天啊,他真的好漂亮!

    一时间,靳氏内部员工的各种私人群里,楼钰的照片刷了屏。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尽职尽责。

    毕竟靳昇的绯闻对象太多了,从来没有一位能不通过预约就能进入最里面那个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

    “没有。”楼钰道。

    “那很抱歉了,没有预约话,总裁不方便见您呢。”前台小姐道。

    “不见也行,你告诉他,我……”

    楼钰没能把话说完,一阵如被绞肉机滚动一般的疼痛再次从胃里传来。

    该死,这次药效那么短。

    楼钰死死按压自己的腹部。

    他的额头开始缓缓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