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青【SM 1V1】》 1.“抠你逼,多少钱?” 见手青酒馆。 普通的清吧,普通的客人,和不入流的驻唱。 台上的女人画着淡妆,超短牛仔裤配个黑色小吊带,站在不及酒桌大的台上,面前是个立式话筒。 她唱的歌,是《Woman on the hills》,倦倦的嗓音笼罩着整个酒吧。 那句“She needs more from you.”一出,包间内的男人眼色晦暗,透过镂空木雕隔挡,定定的盯着她。 台下的客人摇骰子的摇骰子,划拳的划拳,除了他,没有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一曲完毕,胡愚获下了台,黑色皮质马丁靴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只有她进入休息间后才听得见。 外面实在太吵。 说是休息间,其实只是在仓库里搭了个有靠背的椅子。 鞋底不知道在哪黏上了一个烟头,她扶着门框,两脚剐蹭几下,将已经被踩扁的烟头踢了下去。 随即,坐上自己的椅子,两个腿交叉,搭在身前摞在一起的啤酒箱子顶部。 她点上一支烟,又用夹烟的手指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镜子。 最近长痘痘了,贪便宜买的护肤品,过敏很严重。 门被推开,外面躁动的人声乐声涌进。 来人穿着白T,两个膀子是日式传统的花臂,宽肩窄臀,板寸头。 她的老板,邵青。 “明天唱《龙卷风》?《花海》?” 胡愚获镜子也没放下去,咧着唇角,将下巴的皮肤绷紧,仔细着自己下巴上的痘痘。 “一个月要唱三十天的周杰伦。” “你整些文绉绉的外语歌给谁听?气氛都给你搞垮。” 邵青也低头点烟。 “四百,包间A17。” 胡愚获摸着自己下巴上凸起的手一停,收起了紧绷着的嘴唇。 “四百甩我面前再说,免得邵老板吃我钱,我找谁说理?” 四百,是邵青背着她给她订的价。 一开始,邵青自己收了钱,告诉胡愚获帮忙陪陪他的朋友喝两杯,一分都没到胡愚获手上。 上次的客人跟她讲了,原来他们是出了钱的,不是什么邵青的朋友。 她当场下了桌子找邵青要钱。 邵青说什么都只给她两张红票子。 “吃你妈,做鸡的还得给老鸨分钱,你在桌上喝的酒都当免费请你喝的,我给你机会挣外快就不错了。” “我真在这做鸡的?邵哥开了酒馆开鸡店,业务挺广泛。”胡愚获扬眉瞥他,“钱不捏在手上我不去。” 邵青暗骂了句,走出小间,将门砰一声关上。 胡愚获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歇息。 不一会儿,邵青回来了。 四张红票子甩在她裸露的小腹上。 “可以去了?” 有一张钞票从她肌肤上滑过,胡愚获收回高高架起的两腿,弯下腰去捡。 四张票子放在一起对折,她掰开手机壳,塞了进去。 手里握着烟盒和手机,她转身走出小房间。 ...... 男人从她走出那扇门眼神就没移开过。 见手青装修较为特殊,中式复古,每个包间上都是个纸灯笼,隔挡用的是镂空雕花木架,大厅和包间都是木桌,木椅。 胡愚获穿过几个桌子,到了A17包间,拉开门帘。 说实话, 看到何文渊的脸,她很想转身就走。 但她手里捏着的手机后壳鼓鼓囊囊的——票子,何文渊有票子。 而且,有的是票子。 只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便恢复如常,反身拉过门帘,坐到了何文渊身边。 对面还有个女人,周桐,她也认出来了。 学生时期爱跟在何文渊身后的。 此刻见了胡愚获,周桐轻笑出声,手指上的美甲约莫有三厘米长,中指上有一颗厚厚的方钻,折射出盈盈的亮光,刺在她眼睛上。 “你可以走了。” 这话是何文渊看着周桐说的。 她也不恼,提上自己的手提包起身,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胡愚获身上。 有些轻蔑,和以前一样。 “玩得愉快。” 周桐又笑了,鼻腔发出来的哼声,落在胡愚获的耳朵里。 对了,她也是知情的,对何文渊离开后的一切,完全知情的人。 胡愚获没来由的烦闷,心底似乎堵了块棉花,说难受,不算,但呼吸已然不畅。 摸了摸极浅的裤包,她掏出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蠢货。” 何文渊开口,声线平平。 在嘈杂躁动的酒馆内,只消二字,就能将她拉回数年前夏日的大雨中。 那时,她蹲在树下,一旁的男孩踹了踹她的屁股。 胡愚获才注意到,落在身上的雨点消失了。 男孩手上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举在自己和她的头顶。 伞内部印着蓝天白云,明明天是阴的,乌云厚重的直逼头顶。 但她在这一方天地中,在这个人的手上,瞥见了广阔天色。 他当时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垂眸。 他说:“蠢货,你没带伞?” “你做鸡了?” 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沸腾的人声,摆在面前却看不清的表情,落魄的自己,光鲜亮丽的初恋。 “那是另外的价钱。” 胡愚获吸了一口烟,毫不避讳的对上何文渊的眼。 她好像什么都想了,好像什么也没想。 浑浊的双眼,一如学生时期的她。 只要用这双眼睛盯着别人,就会有人试图将她从泥地里捡起。 何文渊是,后来,他的弟弟文殊也是。 思绪飘遥了,再次被何文渊拉回现实。 ——“抠你逼,多少钱?” 胡愚获心底好像倏地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A17的灯泡,上周就坏了,但还能用,只是不亮堂。 早知道该叫邵青换掉,要不然,此刻她不用猜何文渊的表情。 不用猜的,何文渊在笑。 她听到了。 她实在不想听到何文渊在这个时候笑。 “两百。” “扫码。” 二人的手机对在一起,发出滴的一声,随即,是冷冰冰的机械音,告诉她到账两百。 那一瞬,何文渊的手,挤进了她的超短裤。 2.“脏逼,不值两百。” 何文渊的动作一如他人那样蛮横无理,径直探入腿心,牛仔布料紧绷,男人的手指应该连弯曲都很困难——如果他力气小一点的话。 身下还是干的,那只手在内,胡愚获的裤裆鼓鼓囊囊的一包轻轻顶动。 他掐住了胡愚获的阴蒂,毫不客气的,用了很大的劲。 胡愚获想,何文渊的手指一定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了,自己的阴蒂也一样,在剧烈挤压下失去血色。 她终于有了些表情,眉头紧紧皱着,丢下了夹在指间的烟头。 疼,超过了爽,但她还是可耻的湿了。 这分明不是挑逗,那两根手指自掐上去就没松半分力,反而越掐越紧,将她的阴蒂往外拉拽。 她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自己穿着裤子还有层布料的阻挡,自己的阴蒂会被男人拽出多长。 胡愚获死死咬着牙,手掌攥成个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何文渊给她扫码付款后,随意搁置在桌上的手机亮了。 她仿佛看到了救星,哑声道: “你,手机...” 身下那只手果然收了一半的力。 胡愚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男人的另一手拿起手机的那一瞬,她的阴蒂再次被掐紧。 疼,疼得她下半身从臀到脚,所有肌肉都发力紧绷。 脸上的表情也无法控制,鼻侧的肌肉跟着抽搐,就连呼吸都断断续续,有些闷滞。 何文渊没有看他,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白光勾勒出他立体的侧脸,也让胡愚获看清了他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那副表情,让胡愚获自己都怀疑,此刻折磨自己的另有其人。 只有他单手滑动手机,另一手发狠的掐住胡愚获阴蒂的动作,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持续了多久? 剧烈的疼痛已然让胡愚获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 何文渊终于把手机放下,瞥了她一眼。 她五官都挤成了一团,从眉到嘴,无不是紧绷着的。 后脑靠在椅背上,好像还有些脱力。 瘦削的侧脸,下颌突出,何文渊知道,她在咬牙。 “叫两声听听啊,蠢货。” 何文渊竟闲闲地歪了歪脑袋。 胡愚获知道,那是他觉得无聊烦闷时会出现的动作。 她的眼角已经溢出泪花,费劲的摇了摇头。 胡愚获害怕自己脱口而出的是惨叫。 如果阴核内真的有核,她毫不怀疑,何文渊能将那颗核掐到裂开,都不一定停下。 “那这样呢?”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阴蒂,往下摸到穴口,捣入三指。 手腕抵在肿大的阴蒂上,随着手指的动作上下剐蹭,指节在穴内抠挖。 尽管知道胡愚获的敏感点在哪,何文渊还是毫无章法的胡乱抠弄了一圈。 肉壁被他的手指刮了个遍,他才终于屈指,指尖摁上G点。 胡愚获终于哼吟了一声。 也是同时,何文渊停下动作,抽出了手。 “脏逼,不值两百。” 早料到这个人是来看自己笑话,亦或是特地来报复。 听到这话,胡愚获脸色没有变。 “魏文殊抠你逼的时候,你叫得很厉害。” 他又在笑。 “拿死人说事就是何大少的气度?” “气度?老子那时候没把你打死就够有气度,再说了,”何文渊将那只湿淋淋的手凑到胡愚获面前,在她脸上擦去手上的淫液。“你让魏文殊操的时候,他还没死。” “我让魏文渊操的时候叫得更厉害。” 胡愚获,总是知道怎么惹他生气。 就算这么多年没见。 “魏文渊”三字一出,他总算是没笑了。 冰凉湿润的手指掐住胡愚获腮帮子,仍是一点不收力。 自己的咸腥味直灌鼻腔。 “嘴皮子功夫渐长啊。” 何文渊说完,就将手指递到了胡愚获嘴唇前。 “手脏了,舔干净。” 她很想说,嘴和逼一样脏,都吃过他弟弟的屌。 但是没有。 她说:“得加钱。” “今晚包了。” “不包夜,要回家。” “那包到你回家为止。” “一千。” 到账了,她才张嘴含住了面前何文渊的手指,服务细致,舌头刮过每个指缝,将自己的淫液全数卷入口中。 完毕,她被何文渊带走了。 曾经的魏文渊过得也很好,终不敌现今的何文渊。 只要开在街上就能吸引无数视线的豪车,配了个专职司机。 如果自己当初对他的信任哪怕坚定了一分一毫,现在自己的生活是否会有什么不同? 没有如果。 有的,只有她亲手种下的苦果。 ...... “脱了。” 何文渊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她跟在男人身后进入,正在关门时,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胡愚获没有表情,站在门口,将自己的吊带,短裤,鞋袜以及内裤,上上下下扒了个干净。 “跪着。” 何文渊在她脱衣服的间隙,已经接了杯水,端着玻璃杯倚靠在一旁的酒柜上,语气淡然,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胡愚获跪下来。 “爬过来。” 手和膝盖撑在地板上,是疼的。 她就这样到了男人的脚边。 “比以前贱了不少。” 目光所视,只有他的裤腿。 “脸抬起来我看看呢。” 何文渊伸脚轻踹她的乳房,随即蹲下了身子。 胡愚获抬头,在进家门后第一次对上何文渊的视线。 “卡粉了。” 他这样说,拇指指腹蹭过她的脸颊。 16.99抢的粉底液,能粘在脸上就不错了。 “跟我来,先把妆卸了。” 何文渊在前走,她跟在男人脚后爬,进了浴室。 他没有叫她站起来。 而是:“跪起来。” 胡愚获似乎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抬头正对着的,是何文渊的屌。 3.“屁眼给魏文殊操过吗?”(淋尿肛交) 何文渊,是胡愚获的学长、是她妈妈老板的大儿子、是青梅竹马。 是胡愚获的初恋。 他以前叫魏文渊。 胡愚获的妈妈是魏家的女佣。 她自小就跟着母亲住在狭窄的佣人房里,住在魏家的小别墅里。 魏家有三兄弟,魏文渊是大哥,另外两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初一那年,胡艳婉死了,胡愚获成了孤儿。 魏文渊正读初二,拽着她的行李箱不准她去住校,让她留在魏家。 她真的留了下来。 聪明如她,她看出来了,魏文渊和他两个弟弟,魏文殊、魏停,是不一样的。 就算魏文渊的母亲死了,他仍有一个雄厚的母家。 强大到,在魏家的他能用一句话,养了胡愚获六年。 是他告诉自己唱歌很好听,是他让自己去学了声乐,是他让自己有了一个光明的理想。 她依附于他,同时也不安着。 因为离了他,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升入高三,他去读大学。 魏家出了变故,她不清楚中间冗杂的细节。 但是知道,依附于魏文渊生存的自己,不管在魏家还是在学校,她的存在都变得尴尬又可悲。 他没有失联,在短信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胡愚获,等自己来接她走。 魏文殊在那个时候找到了她。 “我哥不会回来了,我爸和我讲的。” “最近先把你的声乐培训停了,可以吗?” “其实...我可以和我爸讲你做我陪读,他会出学费的,我们一起出国学音乐。” 她不是等不了他。 只是太不安。 她知道自己这六年来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都只是折射彩光的肥皂泡。 浮华,脆弱,不堪一击。 没了他,她急需再抓住一根浮木,支撑她漂泊,以免沉入水底。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校, 她只是从魏文渊的身侧,走到了魏文殊的身侧。 只是这样而已。 钱,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给自己搭建的未来构想,没有钱是走不出一步的。 自己不真诚,难道他就真诚? 他不也早看出来了,自己图他两张票子? 他弟弟魏文殊难道没看出来,自己图魏家两张票子? 大家心知肚明,无所亏欠。 胡愚获这样告诉自己时,躺在魏文殊的床上,一如无数次躺在魏文渊的床上时。 她收到了来自他的短信,他说明天就会回来。 她回——[呜呜,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要不要来接你呀?] 自那时起,对方再无任何消息。 在她以为自己也许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时, 所有的一切崩塌了。 一场火灾,魏家只有最小的弟弟魏停活了下来。 高考完,她立刻带着伤还没好的魏停奔波, 为了魏家的遗产。 她以为,她能用多一个孩子,换许多票子。 事实是,没有遗产,在魏文渊母家的操作下,魏家的一切都进入了他的口袋。 面前递过来的存折,里面只有两万六千八。 以及来自魏停生母的,一套小公寓。 她甚至怀疑这是他筛选后,特意分给她的。 ——他给她报的声乐课,学费也是两万六千八。 “我要见魏文渊。” 她第六次对着魏文渊母家的律师说。 “胡小姐,没有魏文渊这个人呢。不过这次我们大少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的弟弟,也就是你男朋友魏文殊死了,知道你很难受,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可以出你男朋友丧葬费用。” “他的弟弟?我男朋友?魏文殊?” 她眼球凸出红血丝,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传话筒。 “少爷是这么说的。” “你的大少爷,叫什么?” “何文渊。” 胡愚获愣了很久,最后笑了。 “行,丧葬费用,给我。” 原来他知道,自己背叛了他。 胡愚获觉得,他那一声声蠢货,叫对了。 自己就是个蠢货。 在魏家那些年,她几乎每天都会在脑袋里想象,离开了这里,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是天渊之别。 她没钱去读大学的声乐专业,带着魏停住进了他的生母留下的公寓,开始打工。 刚工作时,她抱着些期待,就算脱离了他们,自己也能够出人头地。 刷盘子,服务生,剧本杀店的DM,酒吧驻唱,她都做过。 为了魏停那套房子能让她有一个安身之所,自己还要给他交学费,水电气,有时交完了各种费用,手上捏着几十块,她还要兼职打几份工。 没有方向,浑浑噩噩, 五年时间。 自己背叛他的时候,一定也没想过,自己五年后,会赤身裸体的跪在他面前。 “在想什么?” 何文渊的尿液击上她的鼻尖。 胡愚获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明明是温热的,她却觉得滚烫,从脸上,到肩上,到乳房、小腹、折迭的两腿。 都在发烫。 她快要眼冒金星,头脑里尚存的理智迷迷糊糊一遍遍的重复一个字——钱,钱,钱。 何文渊对着她的脸尿完时,她仍闭着眼睛。 “把我裤子脱了。” 胡愚获睁眼,睫毛也被打湿了,些许尿液顺着眼眶溢到了眼球上。 她伸出手,何文渊却蜷了腿,膝盖顶出,将即将碰到自己的手顶开。 “用嘴。” 钱,钱,钱。 尽管…… 可是,何文渊仍是最有可能改善她现今生活的人。 牙齿咬上男人已经解开了的裤腰,她跪直了身子,两手指尖撑地,颈子用力,将何文渊的裤子咬住往下拽。 只到了大腿中间,那两个裤腿便滑了下去,罩在何文渊的脚上。 她在等何文渊自己把脚伸出去, 何文渊没有把脚伸出去。 认命似的,她上半身趴了下去,乳房贴着浴室冰凉而湿润的地面,咬住地上的布料,往自己的方向拉拽。 他终于提了提脚。 一千,收少了。 胡愚获这样想着,又抬起头重复动作,咬住了他黑色的平角裤。 贱得像条狗一样。 内裤也从男人的脚上脱离时,她听到一声闷响。 咚的一声。 何文渊的脚踩在了她的后脑。 颧骨抵在地面,疼得她迸出些生理眼泪。 “屁眼给魏文殊操过吗?” 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她心紧,咽了咽口水。 “…没。” “自己扒开。” 何文渊的脚从胡愚获脑袋上移开,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上半身抵着地砖,两手后伸,扣住了两瓣臀肉往两侧掰,粉色的股沟大张,中间的菊穴,是一个被褶皱包裹的小点。 没有调情,没有前戏,男人的拇指探入一个指节,勾着拇指拉扯出一个缝隙,龟头就已经抵了上去。 整根捅入。 胡愚获脖子一梗,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脊背拱了起来,后穴连收缩都做不到。 她想着,那一圈褶皱一定被撑平到发白了。 但是好像不止这样。 何文渊说:“出血了,真没让魏文殊插这啊。” 他开始耸动腰身,胡愚获的扒着自己臀肉的手再撑不住,支到身前,撑起了身子,下意识就要往前爬,试图逃开。 胯骨被他一手掐住,窄小的肉壁被他生生凿开。 “呃…疼、受不了…这个…文——” “别他妈叫我名字。” 他打断了自己,声音有些愠怒。 后脑的发丝被拽住,她听到耳内回响嗑嗑哒哒的声音,发根断裂了不少。 下一瞬,她刚撑起的头又被摁了下去。 撞向地面,胡愚获终于哭了。 疼哭的,也不止。 她感受到了何文渊的情绪,让她想哭了。 过得不好的时候,她总是忏悔,向天地,向神明,向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何文渊。 脑海里无数次演练再见的场景,从高三那年他离开时,到现在。 她不想看到他笑,不想看到他无所谓,想看他生气。 何文渊在意自己,是她的生机。 4.“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肛交) 随着何文渊贯穿的动作,撕裂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只多不少。 阴茎上沾着她的血,就靠那点液体给胡愚获润湿。 他拽着胡愚获的头发,掌心死死压住她的后脑正心。 额头和鼻子都抵在地面,疼得她头脑发晕,四肢麻木瘫软。 再怎么咬牙、再怎么握拳,也无法遏制喉间的呻吟。 她再次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控,或者说,她失神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恨不得封闭所有神经,让自己好过半分。 此刻的胡愚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她想着,现在的自己像个解压人偶,供他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后脑的那股力瞬的松懈,掐着她胯骨的那只手也松开。 胡愚获就这样斜斜的倒了下去。 血线和精液混在一起,从她的缓慢闭合的后穴流出。 “真恶心。” 何文渊只看了一眼,吐出三字。 没有管侧躺在地面上的她,径直起了身,打开花洒,冲洗自己的身体。 水花溅射到她的脸上,肌肤上,她一条腿微微颤动,拉扯着身后,又是钻心的疼。 花洒喷头砸到了自己的身上,胡愚获才再次听到何文渊说话。 “洗完滚。” 何文渊走了出去,她强撑着手臂起身。 不管是蹲、跪还是坐,身上都不好受。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 从头到脚,她都冲洗了一遍,水流冲过股沟时,精液血液混在一起从腿上滑下。 到地面,晕成极淡的粉色。 胡愚获没有用沐浴露洗发水,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印着她看不懂的英文。 如果让何文渊在自己头上闻到了他沐浴露的味道,该是多丢人。 身上还湿着,她赤裸着身体,扶着墙走了出来。 何文渊坐在沙发上,已经换好了家居服,指间一颗猩红的火星,在窗外透进的微风里明明灭灭。 他没有看自己,一眼也没有。 胡愚获走到门口,将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又套上。 期间,她的余光从不曾离开何文渊。 衣服好不容易穿好了,她拿起自己放在玄关处的烟盒和手机,摸出打火机,手指哆嗦着点上。 胡愚获在拖时间。 她急切地,等着何文渊再说些什么。 室内似有暗流,是自己单方面的?还是他也有? 第二口烟吸入时,胡愚获的手握住了门把。 她再次回头,何文渊仍没有看她。 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门,她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还会来找我吗?” 何文渊偏过了脑袋,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仍在轻微颤动的双腿。 “你是说,来照顾你生意?” “...嗯。” “当然会。” 他又笑了,胡愚获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辨认他的情绪。 “可以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吗?” 何文渊有些不耐烦了,将烟头摁进烟灰缸掐灭。 “滚不滚?” “……我会等你。” 一面这样说,一面唾弃自己不要脸,她不敢再去看何文渊,跨出房门,打车回家。 ...... 魏停趴在餐桌上写作业,听到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他放下笔,跳下椅子,端起桌上早早准备好的那杯水。 “姐姐辛苦了。” 一进门,就是魏停的声音。 “嗯。” 胡愚获接过水杯换上拖鞋,越过小男孩的身子,径直走到沙发上侧卧,蜷缩着两腿,整个人小小的一团。 身上还疼,头发也湿着,她看了眼趴回餐桌的魏停。 “你大哥来找我了。”也不顾他僵直的身子,给自己点了根烟。“把冰箱上那个罐子拿过来。” 说完,胡愚获闭上了眼睛,直到面前的茶几发出磕哒一声。 玻璃罐子,是她吃黄桃罐头剩下的,洗了个干净,用作存钱。 她打开罐子,掏出里面的钱,又将手机壳后夹着的钱拿出来迭在一起数了一遍。 一共六十九张红钞票。 “你又拿里边钱了?” 胡愚获坐起身,将钱全部放了进去。 “这学期换校服,要重新交校服费。” 魏停侧过脸,左颊靠耳处巴掌大的烧伤疤痕,沿着脖颈蔓延下去。 “我说了,学校的费用我会在家长群里给你交。” 她也侧开脸,不想去看他的疤痕。 “可是已经两周了,班主任找了我几次。而且我不想做手术,我已经习惯了。” 胡愚获将玻璃罐放在茶几上,没理,只是道: “以后不要动里面的钱。” “我说我不要做手术,不用攒钱,我就可以买新衣服,你也可以抽贵一点的烟,用好一点的——” “不做手术你怎么弹钢琴?” 胡愚获的视线移到了魏停的左手,除了拇指和食指,另外三根指头因烧伤粘连在一起。 一团手指,畸形萎缩。 “我不想弹钢琴,我只想穿新衣服。” 他身上的白T洗得发黄发灰,上面还有些斑斑点点,是洗不干净但也不太明显的污渍。 “而且,就算做了手术我也不能弹钢琴了。” 她知道,那三根手指已经发育异常了,比另一只手短了一截。 钢琴不钢琴,只是借口。 胡愚获在赎罪。 自己当初执意把魏停从医院接出来,和她奔走着索要魏家的遗产。 她无视了医生的告诫和电话,忽略了魏停说纱布里又痒又疼。 等到拆开纱布时,那三根手指已经粘连在了一起。 当时的魏停只有五岁。 一年前,她再次徒步上了祝真山,在寺庙里长跪不起。 老僧人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只是叹息。 “尘缘拉扯,罪孽深重,还需偿还。” 神明也许会原谅犯错的人,但人不会。 第二天,她带魏停去了医院。 当晚洗出了这个玻璃罐子,放进了两百块钱。 魏停不知道胡愚获为什么执意要让他做分指手术,也不知道自己手指粘连是她一手促成的。 胡愚获没有告诉他,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她起了身,将罐子重新放回冰箱顶部。 “今天的钱,是大哥给你的吗?” “嗯,一千六。” 说着,她调出手机网购APP,递给了魏停。 “想买衣服自己选,要便宜的,放购物车里。” 胡愚获再次躺上沙发,看着窗外。 没有夜景,有的,只是她和魏停的衣服挂在晾衣架上,因潮气而僵直下垂,在夜风中轻摇轻晃。 她又有些喘不过气了。 衣服不像衣服,像自己亲手编织的网,和橱柜里的挂面、冰箱的里的剩菜、无数的账单混在一起。 形成一张细密的网,笼罩着这个狭窄的小公寓。 困住了她五年时间。 …… 休息间的门再次被邵青推开。 “你这两个月怎么回事?外快也不赚了。” 两个月了? 从四月到六月,魏停从期中考到快期末考,何文渊再没有出现。 “不想挣了,我又不是陪酒的。” “那天把你带走那男的,把你咋了?”邵青踹了脚胡愚获的椅子腿,“有什么给我说,哥给你出头。” “…没怎么,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叙叙旧而已。” 邵青盯她一眼,并不相信,但也没再多谈这个话题。 “庞龙复又来了,还是找你。”他摸了摸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抱着一捧花呢,卖哥个面子。” 庞龙复,是她的的追求者,邵青的好兄弟,见手青的股东。 从不动手动脚,为人也温和,有两辆奔驰G级,名下大大小小的店铺不少。 原本是个很值得接触的对象。 如果不是已婚已育,且还有三个女朋友的话。 “龙哥舍得来看我了?” 她堆起笑脸,坐在了庞龙复旁边。 “怎么叫舍得,最想看的就是你。” 庞龙复将花递到她的手上,又掏出一个礼品盒,里面是条项链。 “定制的,本来准备直接买,但是配不上你,毕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礼物也要独一无二。” 特别? 只不过因为胡愚获就算知道他老婆对一切知情,也始终没有松口要和他发展,他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庞龙复酒量不好,点的又多,胡愚获啤的洋的混着灌,一个小时,他已经醉的厉害了。 她将人手臂抗在肩上,搀着人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庞龙复嚷嚷着花和项链没有拿,胡愚获无奈让服务生去取。 “花我收下了,项链真不能要。” 定制,卖不了二手的东西,拿着有什么用。 庞龙复打了个酒嗝,夺过盒子拆开。 “不、不行,我要看你戴上,才肯走。” 说着,庞龙复的手腕穿过了她的头发。 卡扣在手里弹了几次,最后还是胡愚获伸手捏着他的手指,才将项链固定好。 一手抱花一手搀扶着男人,她叫了个代驾,把庞龙复送上了他车子的副驾驶。 见人磕磕巴巴的念出了自己的住址,她才松了口气。 庞龙复的车驶开,后面有辆车紧贴着车尾凑到了胡愚获面前。 两个月了, 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何文渊。 尽管手上抱着玫瑰,颈子上挂着其他男人刚送的项链。 “你就是这么等我的?和五年前一样?” 他的语气揶揄。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5.“你觉得我在意?”(耳光踹b) 时隔两个月,她再次坐上了何文渊的车。 叫她上车时,她下意识说了句先把花丢掉,却被何文渊制止了。 “丢了干嘛?多可惜。” 此刻她坐在副驾,那捧红艳的玫瑰花束太大,抵着胡愚获的下巴,另一头,抵着副驾台。 胡愚获自己都觉得,碍眼极了。 城市的灯光夜景缓缓下沉,车辆驶上了立交桥。 “今天,两千可以吗?”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车子猛地一刹,手上抱着的花被挤压变形。 “下车。” “那还是一千,也行...” “我要说五百呢?” 何文渊侧头看她,胡愚获没接话,低着脑袋,视线看着手里的花束,不少原本开的圆润饱满的花朵,遭刚刚那一挤压,变成椭圆形。 脖子上的项链在夜色里折射出细微光线。 他也觉得碍眼极了。 大手拽住了胡愚获耳后的头发,将人埋着的脸拽上来面对自己,胡愚获视线落到男人脸上时,那只手松开了。 随即,猛地一耳光扇了下去。 “说话。” 她被扇得脑袋一偏,脸颊和耳根火烧火燎的疼。 胡愚获咬唇,门牙扣住下唇,低声道: “也可以...” 何文渊收回视线,重新注视上前方道路,发动车辆。 “贱样子。” 任由他打骂,胡愚获又低下了头,看着手里那大捧玫瑰。 ...... 进了他家,一样的扫码付款。 何文渊径直走向沙发坐好,胡愚获跟了两步,被男人叫停。 “上次怎么做的?” 她依言站定,将花束放在地上,解开裤腰,一件一件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手绕到颈后准备解开项链,何文渊又发话了。 “不用取项链,爬过来。” 他翘着个二郎腿,倚在沙发靠背上,闲逸极了。 胡愚获缓缓跪下,两眼盯着地面,爬向了男人脚边。 白色地砖光滑的表面,她几乎能看清自己的裸体,跟随自己爬动的动作,两个乳房摇晃着。 “扭扭屁股,蠢货。” 胡愚获停下动作,愣了几秒。 腰肢抖了两下,开始一左一右的晃动,她盯着地砖,看着自己身子。 贱、骚,除了这两字,她无法想象别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自己。 “叫你边爬边扭......真是蠢。” 何文渊闲闲的换了条腿翘着,盯着赤身裸体的她,屁股晃出个扇形的弧线,手脚并用的爬到自己脚边。 胡愚获面前,是男人翘着二郎腿的脚,她不敢抬头,直到男人脚背勾住自己的肩,将她的上半身支了起来。 跪在何文渊面前了,她还是不敢抬抬视线,眼珠只敢盯着他的膝盖。 “手抱头。那男的,你怎么收费的?” 她依言,将两手抱在脑后。 男人放下二郎腿,脚趾隔着袜子,贴上了胡愚获的腿心。 “我和他没有...” 大指同布料一起挤进了阴唇,上下勾弄着。 “和他没有,那和谁有?” 胡愚获流了些水,打湿了何文渊袜子布料。 “......你。” “还有呢?” 他不再勾着脚趾,放松下来脚背,力道不轻不重的踹着胡愚获的阴唇。 “...你,只有你。” 何文渊伸手勾住她脖子上那根项链,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前。 “只有我什么?” 细细的银链勒进了她的后颈,也勒进了男人的手指。 “只收了你的钱就和你——” “我是你的专属嫖客,你是我的专属婊子?” 男人手上用力,生生将那根项链扯断。 “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何文渊的话,伴随着项链摔到地上的声音一起响起。 胡愚获后颈似乎被勒出了血线,抱着头的两手只要向下一点,就能轻轻抚摸伤处了。 尽管疼得耳根子都发紧了,她还是没有动作,余光扫过那根项链从自己脖子弹出,扫过何文渊被涨红充血的手指。 “是真的...”胡愚获保持着姿势,轻声开口,“我没有做鸡...只是因为你来了、我和那男的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年也都没有——” 打断她的,是何文渊反手扇下的一耳光。 “你在解释什么?胡愚获。”脑门的头发被男人拽住,迫使她仰头对上男人的视线。“你觉得我在意?”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在意。 “你怎么好意思哭的?” 脑门上的头发被何文渊用力一拽,她头仰得更高。 胡愚获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眶中蓄上了泪。 是因为喝了酒? 没来由的哭了。 何文渊的视线冷冰冰的,半抬着眼帘,睥睨着她。 她仰头,他埋头,她蓄泪,他含怒。 对视了数秒,他倏地放开了胡愚获的头发。 “滚。五百块,当做慈善了。” 他靠回椅背,点上一支烟。 胡愚获收回了抱着脑袋的两手,两手搭在腿上,却没再动作。 男人此刻正恼着,看她没离开,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她极细微的声音。 ——“我很需要钱。” “你说什么?” “......你可以、包养我吗?” 上次见面时,她以为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何文渊。 一等就是两个月。 “你发什么疯?” 何文渊支起一条腿,将她踹翻在地。 胡愚获又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很需要钱...” “你去卖不就好了?”何文渊躬身,手肘撑在膝盖上靠近了些,伸手捏住了她的乳头,“还是粉的,能卖个好价钱。” 话落,他指尖用力拧住她的乳头。 “能卖给我,不能卖给别人?” 胡愚获疼得弓背,艰难点头。 “因为从我这捞到的多?” 胡愚获不知点头还是摇头了。 乳头被何文渊拧着转了近一圈,男人才松开了手。 “行啊。”男人重新倚在靠背上,翘回二郎腿,“爬出去,在楼下转一圈上来,我就把你包了。” 何文渊好整以暇地看着胡愚获, 后者竟真的转身趴了下去。 胡愚获在赌。 到了门口,身后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她将门打开,爬了出去。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 一只手已经撑进了电梯地板。 她的头发忽地被人拽住,硬生生将趴在地上的她扯了起来。 视线转动的飞快,再看清时,她眼前已经是何文渊家里的地砖。 手肘和膝盖钝痛,她这是被男人推倒在了地上。 “真他妈是个贱货。” 何文渊蹲在地上,掐着她的下巴,神色凶恶。 他又生气了,为她。 胡愚获,又想哭了。 6.“我弟肏得到你这吗?”(耳光) 何文渊,曾经对她很好。 好到会替她遮挡住所有心存恶意的视线,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句不是。 知道她的脆弱,了解她的敏感,所以愈发呵护。 也许自己遂了他的愿,成为一个乖顺离不开他的小宠物,才是最优解。 但也正是因为深知自己离不了何文渊,她才会在心里不断的担心,不断的设想着,有一天没了他该怎么办。 扪心自问,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让胡愚获感知到,这一切是稳定的,她是安全的,他是不会离开的。 不够努力的,出了差错的,只有她自己。 魏文殊和她讲: “你真以为我哥他妈家里很厉害吗?要是真的,他明明那么讨厌我们爸,为什么还一直待在魏家?爸也只是觉得对不起他才那么容忍他好不好。” 当晚,胡愚获给何文渊打过去电话。 “你真的会回来吗?” “嗯,最近外婆去世了,外公病倒了,我想等他情况好点再摊牌,毕竟我们年龄太小,我怕给他气着。” “你…为什么之前一直待在魏家,不回你妈妈那边住呢?” 对面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我以为你知道呢……因为你在魏家住着的啊。” 胡愚获似乎在眼前看到了他害羞的表情,这时,他应该屈着食指关节,轻轻搓了搓自己的鼻梁。 他的回答,坦然而热烈。 胡愚获没有相信。 她觉得自己的不单纯真是可悲,曾面对的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全世界双手奉上的人。 她仍心存怀疑,就算何文渊从未骗过自己分毫。 …… “第十七根了。” 高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两手抱住自己膝窝,腿间大敞。 刚刚放在地上那大捧玫瑰被何文渊拆开,一根又一根,捏在他的手里,插进她的阴道。 花杆削皮处理过,没有尖刺,但粗糙的触感仍将她刺痛。 “第十八根。” 何文渊动作并不急,手捏着花杆缓缓推入。 每一朵玫瑰都开得饱满,团团红艳,簇拥在一起,渐渐的,也如一捧捆在一起的花束了。 那触感让阴道内壁涩疼,胡愚获紧抓着腿。 “呃——够了、够了…” 一出声便引得男人不满,狠劲掐上她的阴蒂,碾在指尖。 另一手,再次插入了一根花杆。 “这是第多少根?” “十、十九…” “这呢?” “二…呃…二十…” 手指松开了阴蒂,何文渊蹲在地上,略过她下体插着的花束,看着她的脸。 “知道为什么是二十吗?” 胡愚获愣神,而后颤抖着摇头。 “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你睡在魏文殊床上。” …… 收到胡愚获消息,她说她想自己,还问,要不要来接他。 那时他正打开魏家的大门。 他告诉她,自己明天回来,是为了给她惊喜。 胡愚获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他心里泛酸,也很快一消而散。 许是高三太忙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魏文殊的房间,就在自己卧室的隔壁。 他提着蛋糕上楼,听到的声音过于耳熟。 何文渊,心神都在震荡了。 他日思夜想、悉心呵护的胡愚获。 他的胡愚获。 赤条条的两具肉体,在他眼前,在只开了五指宽的门缝里,交缠、翻滚。 两人的交合处,被自己半跪在床的弟弟操干到溅出白沫。 “文殊,文殊…太嗯啊、太深了…” “我哥肏得到你这吗?嗯?” “他、不这样…咿呀——!” 他从不会对胡愚获这样粗暴。 “一提我哥,逼都夹紧了,这么爱他?” 魏文殊将她翻了个面,后入。 何文渊转过身,下楼。 蛋糕被他丢在路边的垃圾箱里。 尚年轻的胸腔,涌起无数的情绪。 他一直爱护着的,胡愚获。 他的,胡愚获。 如果她是变心,等不了自己,也好。 偏偏有人告诉他,魏文殊用陪读做理由,准备将胡愚获临时转到国际部。 “最近她和你弟走得可近,就跟以前和你一样。他俩都没承认在一起了,估计是怕我们给你通风报信。你自己多注意啊。” “不对啊,以前说她句不好,你不是还要动拳头吗?” “以前跟着你,现在跟着你弟,图个什么,你总算想清楚了?” “捞女,从小就是捞女。” 胡愚获对自己的依赖,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她朝自己笑的时候,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给她报声乐培训,她开心极了,说好喜欢自己。 喜欢的是他?还是他能提供给她的养分? 何文渊绝不要胡愚获好过。 …… 男人一手握住所有花杆,大力抽送。 被削了皮的花杆,粗糙的木芯,并合在一起,阴道内壁似乎被针尖一遍遍滑过。 她的眼角溢出泪水,紧咬着牙,小腹抽搐,胸口起起伏伏。 “不要…求你、求你…” 她脖子也梗了起来,攀上青色的血管。 “我弟肏得到你这吗?嗯?” 那束花杆猛然一捅,胡愚获几乎要翻着白眼晕过去。 “求你…停下来…我、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魏文殊和她做爱时最常说的那句话,她又哭了。 不是生理泪水,是喉头发酸,心脏绞痛的想哭。 花杆终于被抽出,混合着她的淫液,被何文渊大力砸到她赤裸的上身。 锁骨上、乳房上、肋骨上、小腹上。 洋洋洒洒,一片凌乱。 “你有什么错了?有什么对不起?” 何文渊拧着她的乳头上拉,圆润的乳房被拉成锥形,她吃痛,随着男人的力道坐直身子。 “我不该和…和——” “我不想听。” 极大力的一耳光,将刚坐直的她扇回地面。 余光看到男人手重新伸向拆开的花束,她不顾疼痛翻过了身,跪在地上,爬到了何文渊脚边,两手抱住他的脚踝。 “不要再用那个…求你、求你…” 她的额头已经贴上了男人的脚背,眼泪晕湿了他纯黑袜子的棉料。 何文渊冷眼看着。 她凌乱的头发从后颈披散到地,瘦削的后背,脊柱一根一根的凸起,抱着自己的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为了我,哦,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么?” 胡愚获好半天没说出话,最后磕磕巴巴道: “…不要、这样…对我…” 说句话,似乎费了很大的劲。 她抱着男人脚踝的手也松开了,额头还愣愣的贴在男人脚背。 何文渊起身了,收回了脚,她来不及反应,额头磕到地上。 “跟我来。” 男人踹了踹她的脑袋,她爬起身,跟在在男人脚跟后。 爬进屋内的小走廊,何文渊推开了一扇门。 一个小床,小沙发,拘束椅,拘束架,天花板上的钢筋挂钩,满墙的刑具、拘束用具,以及性玩具。 他花两个月时间,把这间房改造成了一个调教室。 “要我包养,现在就爬进去。” “不情愿,就直接滚。” ——————— 嗯…其实…我觉得…何文渊…对胡愚获…挺…好…算了我不说了 7.“一条不认主的狗。”(耳光舔脚抽奶踹脸 “多少…?” 胡愚获趴在门口,看着室内暗色装潢,愣愣开口。 “嗯?” “给我...多少钱?” 她仰起头,红肿的眼眶,对上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 何文渊盯着她这副可怜样许久,倏地笑了。 胡愚获,永远都是胡愚获。 “我要是一分钱都不给你,你会进去吗?” 我要是没有钱,你当初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分不清是过道的灯光还是男人目光里的情绪,将她的眼睛刺痛了。 胡愚获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良久,她才道: “不会。” 何文渊又笑了,似在自嘲,抬脚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将头抬起来。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胡愚获抿唇,干咽口水。 “五千。” “你可以滚了。” 她眉心一跳,转而改口: “三千多…” 男人眸色极冷,没有一丝热度,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 “为什么说五千?” “如果…有时候,有客人想让我陪着喝点,会给我——” 凌厉的巴掌已经落到她的脸上,将她的话硬生生打断。 “我问你,为什么说五千,没问你怎么算出有五千的。” 胡愚获被打得整个身子倾斜,又摆正,低下了头。 “…我想让你多给我点。” 何文渊没再打她,淡淡道: “蠢货,你要是一直这么诚实,哪会有这么多事呢?” 他再次钳住了胡愚获的下巴,逼人将头抬起来面对自己。 “我给你收入翻个倍,三千。” 太低。 胡愚获有一瞬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和庞龙复试着发展的。 见她迟迟未开口,何文渊揶揄道: “嫌少?”掐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一条不认主的狗,你觉得你值多少?” “…三千,够了。” 尽管两人面对着面,胡愚获却将视线躲闪开了,眼珠子斜斜的看着一旁的墙壁。 男人起了身,倚在门框。 “够了,还不爬进去?” 三千块,一个月,一天一百,做鸡的都比她贵。 何文渊不过是在羞辱她。 胡愚获撑着地板的掌心轻颤,向灯光昏暗的室内挪动。 过了这扇门,何文渊会怎么对待她,她不得而知。 对何文渊还心存幻想吗? 她能对何文渊心存幻想吗? 房间内的棕色地板,与屋外的大理石洁白地砖形成强烈反差,中间相隔一道割裂的线。 先是发顶,再到肩颈,脊椎,小腿,脚趾,都越过了那条线。 何文渊将门关上了。 男人越过了她,随手拿了一根挂在墙上的马鞭,坐上纯黑软皮沙发。 “过来,抠给我看。” 她爬到了何文渊面前,跪直身子,敞开两腿。 刚刚被花杆剐蹭过的阴道内壁,还有丝丝缕缕的刺痛。 她没有犹豫,甚至不顾自己身下干涸,生硬的执行男人的命令,捣入了两指。 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言听计从的人偶,就好了。 “骚一点。” 何文渊语气不满,扬着马鞭,半掌大的皮面抽向乳肉。 声响清脆,胡愚获抿唇,一手又贴上了阴蒂,缓缓的揉弄着。 面前是男人的脚尖,在地面上轻轻点弄。 指尖轻触上G点,胡愚获哼了一声,眼里染上几分欲色。 何文渊的裤裆鼓着一包小丘,看着她僵硬的脊背开始发颤,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听到噗啾噗啾的水声时,他才喊停。 胡愚获眼睛已经有些迷离,穴口不依不舍绞着两指,茫然的看着男人。 马鞭又抽了下来,到她的锁骨。 “手拿不出来了?” 痛楚咬上了肌肤,她才抽出手,勾出一道银线,又快速的断裂。 刚从情欲抽身,胡愚获呼吸还有些急促,男人翘上二郎腿,脚尖伸到她的嘴唇。 “咬着。” 何文渊今天穿的皮鞋,她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浓厚的皮革味,充斥她的鼻腔。 张嘴轻轻咬住脚趾前端的棉料,男人的脚后撤。 富有弹性的袜子被拉拽出一个尖端,还没从何文渊的脚上脱下,就从胡愚获的齿间弹出。 几乎是同时,男人的脚踹上了她的脸。 “狗嘴连袜子都咬不住?” 脸颊原本就被男人扇得刺痛,她下意识道了句对不起。 随即伸手,捧住了何文渊的脚跟,不再只用门牙尖端,而是咬住刚刚被扯出一截的大块棉料。 用嘴,将男人的袜子脱了下去。 袜子还在嘴里,何文渊迟迟不发话,也没有动作。 胡愚获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 吐出去吗?还是说何文渊想让她叼着? 她的眼皮抬起,注视着男人。 他手里握着的马鞭,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茫然的脸。 “把逼扒开。” 仍是沉而冷的声线。 伸手扒开阴唇的同时,何文渊放下了二郎腿,刚刚脱下袜子的那只脚,翘起脚趾抵住阴蒂。 还未熄灭的情欲迅速涌起,胡愚获脑子乱了,甚至无法想象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姿态。 赤条条的跪在地上,叼着男人的袜子,脸被男人扇肿了,乳房上锁骨上也有男人打出的红痕,双腿大开,自己掀开阴唇,供男人用脚趾玩弄。 更可耻的,是她有了感觉。 下腹如有暖流涌动,穴口吐出一股一股的蜜液,嘴里含着东西,她无法张唇呻吟,只能嗯嗯唔唔的胡乱哼哼。 穴口忽地被撑开,她眯着眼腰腹颤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又忽地睁开眼。 何文渊,把脚趾伸进了她的体内。 下一瞬,那根脚趾抽出,又狠狠捅进,噗叽一声。 胡愚获呻吟着唇齿脱力,一个出神,嘴里叼着的袜子就掉了下去,从自己乳房滑下,搭在自己的腿上。 何文渊手里的马鞭再次扬起,皮料重重的抽上她的脸颊。 “逼里舒服了嘴就没劲了?” “对不起…” 反手又是一鞭,抽上另一边脸颊。 “抱腿,躺地上。” 男人抽出脚,等她摆好动作。 何文渊家里各处都开了冷气,她的脊背被地面冰得有些不自觉瑟缩。 她两手抱着腿弯,整个阴户大敞在男人面前。 视线比刚刚更低了,胡愚获已经看不到何文渊鼓成一团的裤裆。 只能看见他半抬的眼皮,毫无起伏的视线。 以及,他抬起了一条腿。 男人的脚底,踩上了她的整个阴户。 ———— 要素太多,避雷比标题都长了,干。 8.“你和一条发情的母狗有什么区别?”(踩 何文渊毫不客气,脚底冰凉,薄薄的茧子抵在她最为娇嫩那处。 整个阴户还不及他半个脚掌大,后跟踩在股沟,脚趾腾空,红肿的阴蒂在脚掌正中被踩的极扁。 察觉到她的穴口瑟缩,一吸一放,胸脯也因剧烈的呼吸大起大伏,何文渊小腿开始动作。 前后剐蹭,不过一个来回,胡愚获腰身已经上挺。 “用脚都这么有感觉?” 听着男人嘲弄的语气,她不知如何作答,不想承认,但快感已经直冲脑门。 呻吟出声,何文渊脚上动作倏地加快,脚趾到脚跟,再由脚跟到脚趾,直上直下的剐蹭碾磨。 阴蒂本就充血肿大到突出包皮,圆润的肉豆,跟着正上方粗粝的触感前前后后。 胡愚获后脑紧紧抵着地板,不过几分钟,她脊背猛的一弓,胯骨上挺。 “咿啊——!” 她在何文渊的脚下,高潮了。 男人抬起了脚,被她润湿的脚底有一下没一下的踩在她臀肉上蹭弄,将水擦在她的肌肤上。 胡愚获还保持着姿势,理智几乎要断线,眼神迷离,痴痴地望着正上方的天花板。 “起来。” 何文渊再次踹了踹她。 她身上似有似无的微颤,松手放开腿窝,重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舒服么?” 男人的脚踩在她跪着的大腿上。 胡愚获咬了咬下唇,却没答话。 “哑巴了?” 马鞭的尖一端的皮料抵着她的腮帮,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威胁意味十足。 “……舒服。” “什么让你舒服?” “你的…脚…” 胡愚获说出这话时,只觉得喉咙发干,嗓子眼涩疼。 何文渊又笑了,马鞭移到她的身下,朝她的阴唇轻拍。 听到噗叽噗叽的水声,胡愚获将头埋得更低。 “你和一条发情的母狗有什么区别?” 男人将马鞭移开,倚上沙发靠背,抬起那只脚,递到胡愚获眼前。 “舔干净。” 她眼皮半抬,伸手捧住了何文渊脚踝,张口,伸舌。 温热滑腻的舌尖触上男人潮湿冰凉的脚底,原先浓重的皮革味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极淡的咸腥味道。 舌头自下而上,一遍一遍,将自己的淫水尽数卷入口中。 自己还在尽心的服务着,何文渊脚上用力,大指硬生生捣入了唇瓣。 胡愚获听到了何文渊的声音,男人只说了一个字。 ——“吸。” 吮吸时,舌尖和口腔内壁尽数收缩,紧贴着男人的脚趾。 胡愚获已经努力的收着牙齿,但还是不知哪个动作惹得男人不满了,何文渊忽地将脚收了回去。 他视线自上而下落在她的脸上,眼皮虚了虚。 “你像个什么东西。” 话语里的情绪,似乎是在嫌弃她。 胡愚获没有动作,没有抬眸,两个眼睛注视着自己和何文渊之间相隔的,那一小块地板。两手交迭在膝盖上,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安静的室内,她听到了男人解开裤链的声音,余光里瞟到,那根粗长的阴茎,从男人的裆部弹出。 “自己坐上来。” 胡愚获闻言,平视过去,就是狰狞的肉棒。 何文渊那玩意儿,尺寸惊人,不管长短还是粗细。 上一次见面,生生给她后穴绷出血来。 曾经在一起时,胡愚获闹他,说插深了疼。他愣是收着、憋着,抽动腰身时都小心翼翼,只敢堪堪凿入一半的长度。 她站起了身子,缓缓靠近何文渊。 他身上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焦味。 胡愚获这些年里,烟瘾越来越大,竟蓦地生出一股熟悉感。 是因为和何文渊靠近了?还是因为那股香烟燃烧后的焦味? 她不知道。 胡愚获知道的只有,她现在甚至不敢伸手碰上男人的身子。 她的手绕过了何文渊的肩膀,撑在沙发后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扒开自己的穴肉,抵住男人的肉冠。 一膝抵在男人侧边的沙发,一脚踩在另一侧。 光是龟头,都有个鹅蛋大小了,她身上难免僵硬,表情也紧巴着。 磨磨蹭蹭插入了三分之一的深度,她那条踩在沙发上的腿才跪下,摆好了跨在男人身上的姿势。 往下坐的速度也极缓,才吃进去一半,她已经觉得体内涨闷得难受。 何文渊不满她的磨蹭,两手掐住她的胯骨,狠狠将人摁了下去。 “哈啊…!” 臀肉紧贴男人,肉冠直顶开宫口,酸涩涨闷,却带着灭顶的快感直冲脑门。 “才插进来,就高潮了?” 穴肉剧烈的痉挛,频率极快的收缩,一遍遍绞紧男人的柱身。 她太瘦,以至于坐在男人身上时,胯骨突出,硌得何文渊掌心发疼。男人的手掌上移,也不顾她失神的样子,握着她的腰,便开始捣弄。 “不…哈啊、嗯…等等…哈啊…” 她一点力也使不上,瘫软的身子顺着男人的力道直上直下,交合处刚分开、又紧贴,啪啪作响。 龟头不断重复的顶开宫口,又酸又麻,G点被肉刃柱身磨得发软,似有电流源源不断的袭满全身。 使不上劲的胡愚获如同被何文渊掐在手里的飞机杯,被迫承受着他的撞击。 失了力,她脑袋也仰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觉得身下软的瘫的,阴道里就是片湿透了的泥沼。 许是这个姿势让何文渊觉得不尽兴了,胡愚获本就模糊的视线剧烈动荡,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到了沙发上。 穴里还含着何文渊的阴茎,她两腿不自觉的交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 如同曾经的无数次,她两臂支了起来,正欲环上何文渊的脖子,却被人一齐抓住,摁在了头顶。 两个手腕交迭着被男人扣住,身下又被狠狠一顶。 “嗯…轻点…啊…” 何文渊眼眼底浓重的猩红,即便是在肏她,也给不出一点好脸色,甩着一掌便扇在她已经红肿的脸颊上上。 “轻点?魏文殊操你操得轻吗?” 泄愤似的,他的腰摇的愈发快,顶得也更加用力,每次将阴茎凿入她的身体,似乎都恨不得将两个卵蛋一起塞到那条窄小的甬道。 “要…顶、顶烂了…哈啊…!” 何文渊又是一耳光扇到她的脸上,还不尽兴,正反手噼里啪啦朝她脸上扇。 扇出了眼泪,她的口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沾上了何文渊的手心手背。 男人手腕一扭,巴掌盖上她因身下的撞击上摇下晃的乳房。 “奶大了不少,我弟给你揉大的?” 说着,又是一掌扇上乳房。 胡愚获嘴里只顾着呻吟,她甚至怀疑如果没有脸上和乳房被男人扇而带来的刺痛,她真会完全失神,翻着白眼被他顶昏过去。 看着她茫然失焦的眼睛,已然迷糊的表情,唇瓣张着缩不回去,发出一些混乱的呻吟,口水从嘴角流下。 男人的巴掌一下又一下,扇在乳房,扇上乳头,身下的顶弄一次比一次大力。 “骚逼操两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对啊、对…对不起…啊、饶了、饶了我…啊——!” 再次高潮,胡愚获全身上下紧绷,阴道肉壁紧紧绞住男人的柱身。 何文渊被夹得眉头紧绷,却一点不停歇,更加大力的抽送。 刚高潮过的阴道比刚刚还要敏感,被打桩机一样的肉刃凿打开,两个乳球被扇得嫣红发肿。 硬生生再受了百八十下,她终于听到身上的男人喉腔中传来一声闷哼,整根阴茎直插到底,滚烫的精液喷射翻涌,刺烫了她的体内。 ————— 何文渊其实在《锈橘》里出场过,没记错是最后两章吧,是何进那个堂哥。嘿嘿。 9.“我没有骗过你大哥。” 胡愚获还没缓过劲儿,男人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抽出仍未软下的阴茎,穴口啵儿的一声闭合,带出些粘稠的液体,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一股一股的流出。 不知是室内的光线昏暗,还是她已经两眼发黑了,周遭的一切落在她眼里模糊又混沌,暗了几个色调,似乎在眼前蒙上了一层黑色透光的薄纱。 何文渊已经进入浴室,门关上后,室内只能听到微弱的水流声,淅淅沥沥的落在耳里。 胡愚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冷气开得太大,她不着寸缕也不觉得冷,模糊的双眼看着天花板顶上的吊灯,不如方才男人眼里的情绪刺眼。 以前,她爱搂着何文渊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文渊,文渊。 当初那个少年的脸似乎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同样的骑在她身上,同样的俯视着自己。 手指将她凌乱汗湿而粘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勾起,别在耳后,小心翼翼的问她。 ——“会不会弄疼你了?” 胡愚获心脏又绞痛了,喉头闷滞,无穷无尽的情绪在胸腔翻滚,堵在了什么地方,无法发泄,更无法消化。 化作两行浊泪,从红肿的眼尾滑下,流过太阳穴,浸湿鬓发。 何文渊从浴室出来,又出了房,再进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 深蓝色的丝质面料居家服,指间夹着一颗烟,走到了沙发上木然的女人面前,躬身拍了拍她的面颊。 “死了?” 胡愚获双眼这才缓缓聚焦,视线落到了男人脸上。 “没…”她手掌撑在身后,强行将几乎散架的身体组装好,坐了起来。“只是有点累。” 何文渊见人起来,站直了身子,夹烟的手指送到嘴边,吸了一口,随即说出的话也伴着灰白的烟雾。 “要回家就洗了滚,不回家就睡这房。” 话落,他已经走出了房间,咔哒一声,门再次被关上。 …… 胡愚获又是赤裸着身子出来,阴道里的精液被她抠了个干净,两腿几乎无法闭合。 脸上肿了,乳房也是,还带着嫣红的巴掌印。 何文渊已经端坐上沙发,手里拿着文件翻看。 她将衣服捡起穿好,一瘸一拐走到男人面前。 后者余光瞥到胡愚获走了过了,头也没抬,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淡道: “有事就说。” 隔着叁步距离,胡愚获停下。 “联系方式…可以吗?” 何文渊似乎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调出二维码,又将手机重新甩回桌上。 “自己扫。” 滴声响过后,男人才又拿起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 “那叁千,可以现在给我吗?” 何文渊没答,在屏幕上的手指没有停下,熄屏时,胡愚获手机振动,已经收到了转账。 男人放下手机,重新拿起腿上的文件,整个过程都没抬眸看她一眼。 胡愚获抿唇,还是放低了声音,轻声道: “谢谢。” 转过身走出了男人的家门。 来时,她颈子上还有条细细的项链,手里抱着大捧玫瑰花。 离开时,她只有裤兜里一部手机,和装着着打火机的烟盒。 …… 公寓房门吱呀吱呀的打开。 仍是魏停每日不曾中断的,递到她面前的水杯,和一句“姐姐辛苦了。” 她接过,润了润干哑的嗓子。 “期末考试完了就做手术。” 胡愚获走到沙发前坐着。 这两个月,玻璃罐子里的钱马上要到八千,加上今天何文渊给的叁千,够给魏停做分指手术了。 “大哥又给你钱了?” “嗯。” 她踹开拖鞋,两脚踩在沙发上支着,给自己点烟,嘴也没张,喉腔里轻轻应声。 “我不做手术。” 说完这句,小男孩坐上塑料凳,看着餐桌上的练习册。 胡愚获没理,只是道: “这周末去复诊。” 她正抬手,唇瓣抿着烟蒂吸入,便听到了魏停的那句。 ——“姐姐作为一个租客,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出钱给我做手术。” “租客?” 胡愚获难以置信这是魏停说出来的话,诧异的扭头看他。 “你总以为我很笨,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明白。” 魏停放下了笔,眼睛从练习册上移开转到胡愚获脸上。 “如果我妈妈没有留这套房子,你会照顾我吗?” 胡愚获移开了眼,伸手将半厘米长的烟灰抖入烟灰缸。 “……会。” “你不会,你在骗我,”魏停的视线愈发灼热,就算自己没有看他,胡愚获也觉察到了。“就像你骗大哥、二哥那样。 ”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很笨?还是说,你只是觉得我们叁兄弟很笨?” 胡愚获抖烟灰的手一顿,抿唇没有反驳,半晌才道: “……我没有骗过你大哥。” 她曾经对何文渊说的每一句话,对他做的每一个表情,相处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真实的、真心的。 “我们老师说,不是只有说出来的谎话才叫骗人。” 胡愚获沉默了,也没回应魏停灼热的视线。 她侧着身子躺下,脑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轻声道: “是吗?” 是吗? 她骗了何文渊吗? 今天他也说,要是自己诚实一点哪会有这么多事。 她没对他说过假话,但却瞒着他背叛他。 这是欺骗的话,她骗到了什么,骗到了自己孤苦无依的五年? 烟头被她摁进烟灰缸里碾灭,最后一缕细细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胡愚获起身回房,只给魏停留下了一句早点睡。 房门紧闭,她点开了何文渊的聊天窗口。 纯黑的头像,名字只有一个字母Y,上方是通过好友验证的系统信息,下面就是转账。 手指点击确认收款,她将手机放下,合上了眼。 10.“给我口。” 胡愚获起得很早。 魏停刚和她搬进这个小房子时,总是起不来床,因为迟到的问题,班主任叫她去了两次学校。 此后,她每天提早半小时起来,做好早饭去叫魏停。 慢慢的,魏停不用再靠胡愚获叫才能起床了,但她还是每天早上看着魏停出门,才回床上补觉。 睡够了,再次起床时,就要去买菜。 菜不是每天都要买,今天家里没有鲜肉了,她踏着人字拖,提提踏踏的声音穿过筒子楼过道,下了楼梯。 从贴满各种小广告的楼道走出,隔壁是彩票店,左走两个门面是卤肉店,再直走一段距离,就到了菜市场。 “叔,称叁两,这块,只要瘦肉。” 站在熟悉的摊位前,胡愚获朝老板微笑道。 肉铺老板见是她,也笑着说了声好嘞,切好的肉放进口袋里递到胡愚获手上,她正扫码付款,老板看了她脸一眼,道: “小胡嘴咋了?” 她似乎料到了会被人发现,另一手指尖捂住了嘴角。 “最近上火,裂开了。” “那可得多注意啊。” 胡愚获收起了手机,点头道好,走出了市场。 回家时,她的手上有两个塑料袋。 一个装着猪肉,一个装着棉签和碘伏。 嘴角破了,昨晚被何文渊扇的时候,肌肤磕上门牙,裂了两道口子。 草草处理了下伤处,胡愚获进入了厨房。 和以往的每个上午一样。 不一样的,是她放在灶台旁的手机忽地振动起来,何文渊的消息,给她发了个地址,下方的消息只有一个字——[来。] 淘洗菜叶的两手潮湿而冰凉,两个拇指在屏幕前,隔着极短的距离定住,迟迟按不上键盘。 似乎都因为他这一个字而隐隐作痛,不管是下体、嘴角,还是被项链勒出血痕的后颈。 睫毛微颤,她的拇指终于触上手机屏幕,回复过去——[好。] ...... 饭菜煨在锅里,魏停没有手机,胡愚获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给他。 纸条上还放了十块钱,魏停每天都有十块用作吃晚饭,要作零用的话,就不吃晚饭。 仍是短背心配着热裤,天气稍微热一点,她就这样穿,衣柜里好几套差不多款式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德训鞋,黑色直发刚好到背中的长度,整个人清爽又干净。 临近正午,她到了何文渊发的地址处,才给男人再次发去消息,说自己到了。 得到的回复却是另一个位置,以及一个字:[这。] 新的地址,是兆真江江边。 地图上的标注,指出位置的绿色小点周围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建筑。 胡愚获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给出租车司机说明地址,只好在手机上导航,下车再徒步过去。 兆城是沿着兆真江修建的城市,江边绿化维护做的很好,以供市民休闲娱乐。 即便这里离城区有些距离,草坪仍修剪得整整齐齐,周围除了矮矮的草坪已经没有了道路,胡愚获拿着手机,朝着何文渊那个小小的绿色圆圈移动。 再往下走,是一列小林,手机上两个点已经越靠越近。 还未从小林走出,她听到了人声。 男男女女,闲聊或嬉笑。 树林里的路不如草坪上好走,胡愚获的脑袋从树林里探出来的那瞬,还伴着她压抑的轻哼。 裸露在外的小腿肚,不知被地上的什么刮到了。 也是同时,树林前坐在小矮桌前的男男女女都别过了头,齐刷刷的看着她。 包括何文渊。 所有人,胡愚获都认得。 同样的,他们所有人都认识胡愚获。 “文渊,你说还有个人要来,是胡愚获?” “嗯。” 除了周桐这个知情人脸上始终挂着些笑容,其余人的嫌恶毫不遮掩,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他们都是学生时期何文渊身边的同学。 一开始不太看得起胡愚获,后来时间长了,慢慢接受了何文渊身边的她。 再然后,她和魏文殊不清不楚的事情传开,他们不再是看不起她,而是明晃晃的厌恶。 “有路不走,怎么从这钻出来?”何文渊的视线落到她脸上,“过来。” 她刚刚害怕自己动作慢了又白跑一趟,也没注意自己走得多急切,现在才觉得脸上有层蒙蒙的细汗,喘气也有些粗。 “我没看到有路。” 她走到了何文渊身侧,才注意到靠近江面的前方有一条道。 “你腿受伤了呢。” 坐在对面的周桐说的。 她仍如第一晚,那副看人唱戏般,好整以暇的轻蔑表情,眼神在这对男女之间流转。 胡愚获这才注意道自己小腿肚经刚刚那一刮,已经渗出了鲜血。 身侧的何文渊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带她去处理下伤口,你们先玩。” 说完,便拉着胡愚获走开了。 男人腿长步子大,还迈得快,胡愚获几乎是小跑着跟上。 何文渊不可能带自己真的去处理伤口,她心里清楚。 可是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带他见当年那些人? 为了给她难堪?他何文渊不难堪吗? 胡愚获恶趣味的想着,这里的每个人都能提醒何文渊一次,他被自己绿了。 何文渊在一处树林中停下,手腕用力,将跟在自己身后的胡愚获拽到面前。 他没说话,脚尖轻踹了下胡愚获的小腿,手掌摁在人的肩膀上,往下用力。 胡愚获会意,跪下了身子。 “来得太晚了。” 男人似乎很不开心,耷拉着的眼皮,只睁了个小缝,垂眸看她。 手掌贴在胡愚获脸颊上轻拍,看到她红肿的嘴角,拇指从唇角探进。 “这怎么的?” 胡愚获空咽口水,心口发毛,只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破了两个口子...” 男人的拇指在她唇瓣中,让她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了。 听完,何文渊的拇指立即扣进嘴角,将她的嘴唇往耳根子扯咧开,直到露出几颗臼齿。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瞬间崩裂,血珠子往外冒,混着口水,晕湿了男人的指腹。 疼,疼得胡愚获几秒间就涌出了泪,两个手揪住何文渊的裤子,皱着眉也抬眼看着男人,痛苦到流泪,配上被扯咧开的嘴角,表情古怪极了。 “疼...疼、对不起...求你...” 她口齿不清的呻吟道歉,亦或是单纯求饶,何文渊一概不理。 直到一滴血液和涎液混合的,粉色的液珠从她脸颊滑下,男人才松开了手指。 胡愚获身子还在颤,想伸手摸自己的嘴角,又怕惹得何文渊不满。 她泪眼婆娑的仰着头看何文渊,男人再次伸出了手,却没落到她身上,而是解开了自己的裤链。 阴茎弹到她的脸上,胡愚获几乎是瞬间就被男人的气味包裹。 “给我口。” ———————— 小胡来晚了,我也来晚了qnq 11.“情人?婊子而已。” 正是个大晴天,兆真江面波光粼粼,岸边不远处,稀疏的树林里,胡愚获跪在何文渊面前,张开了嘴。 裂开的唇角,还在往外渗着血珠,胡愚获伸出舌头,由根部往上,润湿阴茎柱身。 她的手仍揪着何文渊的裤子,将能舔到的地方全部润湿,才稍稍后撤身体,对上龟头。 嘴巴稍微张大些,裂痛便由嘴角传来,她不敢怠慢,吮吸着深入,舌尖在马眼上来回勾弄,生生吞入一半,肉冠已经抵住了喉头。 身体下意识抵触,喉间紧巴着有些反胃了。胡愚获撤出些许,才开始抽动脖颈。 她吞吐卖力,收着牙口腔紧缩,温软的肉壁牢牢的贴合着男人的阴茎,舌尖不忘的在马眼上勾舔,男人溢出些许前列腺液。 口中尝到那咸味的同时,何文渊伸出了手,没带力气,指尖从她发缝钻入。 “口活不错,我弟教的?” 说完,他猛的收紧了手指,掌心和指缝攥紧了胡愚获的头发,手腕往回扣,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胯部狠摁了下去。 粗硬的阴茎,强硬地将她喉腔撑开,不给她一丝挣扎余地。 “唔…唔嗯…” 胡愚获鼻尖抵着了男人的下腹上的肌肤,卷曲而硬的阴毛刺在她的脸上。 反胃感来的迅猛,身体先一步起了反应,喉咙不断的收缩着,试图将闯入的异物挤出。 她原先抓着何文渊裤子的手也松开了,使不上力,绵软的推搡着男人。 再次涌出了生理眼泪,何文渊还是没有松开手,将人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胯上许久。 直到身下人的脸因为憋闷而涨红一片,他才稍稍松力。 胡愚获脑袋迅速撤出,还未吐出一半,何文渊再次使上狠劲儿,将人重新按回,整根吞入后,再次松力,如此往复。 她只觉得呼吸不畅,五感减退,只能感受到口腔被侵犯的苦楚。 她闭上了眼,逆来顺受的将嘴张得更大,紧收着牙关。 何文渊的精力似乎无穷无尽,她两颊耳根颌骨处因为保持姿势太久而酸涩不堪,舌根被死死地压在柱身下。 男人手腕抽动的频率加快,喉咙被频率极快的顶开数遍,终于再次将她摁在胯上,整根插入,不再松手。 一股股浓精喷涌,甚至没有经过口腔,胡愚获还未尝到味道,滚烫的白浊直接灌入她的喉管。 口腔内壁牢牢地箍着阴茎,因反胃而挤压着龟头,又逼得男人射出一波。 在她的嘴里射了个干净,何文渊才松开了胡愚获的头发。 嘴角绷裂的伤口下连着一根血线,顺着下巴流下血珠,唇瓣因覆在上的涎液而亮晶晶的,她大喘着气,伴随着咳嗽,头颅无力的后仰,两眼迷蒙的看着头顶的男人。 “内衣脱了。” 胡愚获浑身无力,听到何文渊的话,甚至没有思考,便伸手钻入了紧身上衣的下摆,解开扣子,取下肩带,随即将自己的乳罩抽了出来。 她还在微微颤动的指尖捏着被取下的内衣,耷拉在大腿上。 视线忽被一只手闯入,何文渊的手指在她的眼前勾了勾。 没有说话,她也大概会了意,举起手,将内衣递到了男人手上。 他一点不客气,抓着那小块布料,将自己的性器上下擦了个遍,沾在柱身上的液体全被擦干。 随即小指勾着乳罩肩带处,将自己的裤子穿好。 胡愚获一声不吭,等着何文渊将内衣用完后还给她。 却见已经收拾规整的男人扬起了手臂,下一瞬,他手里那块芽绿色布料被扔了出去。 胡愚获视线跟着转,自己的内衣已经被扔到了兆真江水面上。 她诧异的扭回头看着何文渊。 男人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我先走了,你自己收拾好了过来。” 何文渊扭头就走,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胡愚获低头看着自己短小紧身的上衣,正前方激凸出两点,抿唇扶着身侧的树干站了起来。 就着兆真江水将小腿以及嘴角伤口上的血液洗去,又用手将头发理顺。 胡愚获将原本披在后背的头发拢上前,堪堪遮住了两点,才强作出一副自然的样子,踏上草坪。 …… “你怎么又和胡愚获裹到一起了?” 何文渊已经回到了小桌前,手捏着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水果。 “闲的。” 说完,他将果肉喂进嘴里,叉子重新搁上面前的小盘,嘴里缓慢的咀嚼着,靠上了椅背。 “你俩复合了?” “没。” “情人?” 闻言,他勾着唇角冷哼一声,喉结滚动,将嘴里的吃食吞咽入腹。 “情人?婊子而已。” 这句话刚出,众人的视线皆惊诧的落到了何文渊的身后。 他知道是胡愚获回来了,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并不在意她听到了什么,头也没回,淡然道: “回来了就坐。” 胡愚获听到了,也如男人一样,好像毫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在何文渊身旁的小椅上坐下。 因为她的到来,众人的气氛沉了些许,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的缓和。 胡愚获一直没说话,只是坐在何文渊的身旁,安静的听着他们闲聊。 他们一伙人约着出来露营,都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从学生时期侃到出入社会。 何文渊此时身上的气质,和同她独处时相差极大。 话仍然不多,但也不少,听到什么乐子事,也同他们一起笑,提起谁谁家里人生病,他也会跟着皱眉叹气。 放松,自然,而惬意。 身子周围释放的讯号不算温润,但也不会让人发寒。 如果自己没有见过同她独处时何文渊的模样,她可能会觉得,自己不曾对他造成过任何影响。 他仍然是原本的那个他,和曾经没有任何差别。 胡愚获思绪已经漂游到极远,甚至于已经快要忽略自己拢到身前的长发下,由于没有穿内衣而在薄薄的布料下凸起的两点。 何文渊就是在此刻伸出了手,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颈子。 动作极缓,手背撩开了她垂下的黑色发瀑,发尾滑过乳房,被何文渊勾到颈后。 本就是紧身的衣物,上半身整个曲线都被箍得一览无余。乳房自然垂下成一个浑圆的水滴形,极薄的布料上顶起一颗显眼的激凸点。 她不敢埋头看自己,也不敢抬头看众人,眼珠子定在自己面前的桌面。 男人的手就在自己颈子上缓慢的游移,指腹触上昨日断裂的项链勒出的血痕,狠狠摁了下去。 余光里瞄到的何文渊,神色未动分毫。 如果没有颈后刺痛的提醒,她也许也会以为,男人正在爱抚她。 12.“想我给你抠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胡愚获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可能注视着自己撑起布料的乳头,可能看着自己嘴角的伤口,也有可能是看着何文渊在自己颈后状似摩挲的那只手。 全身的关节似乎生了锈,动弹不得,她半耷眼皮,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食指轻轻触在一起。 何文渊的手指沿着她后颈那条细细的伤口到达另一侧肩膀,如同刚刚的动作,缓慢的撩开她这一侧的发瀑。 胡愚获神色好像没有一丝变化。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身子有多僵硬。 她害怕抬头会对上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视线,生硬的保持着柔和表情,两眼长久的看着自己身前的桌面,已经有些失焦。 明明知道他们还在说话,明明听得见他们的闲聊,胡愚获却觉得安静极了,不及她呼吸起伏的声音大。 “腿上伤怎么样了?” 周桐手上的美甲相较上次,换了个裸色的款式,仍是叁厘米左右,指甲盖上各贴着个大小不一的珍珠。 她嘴角含着吸管,端水杯的手食指翘起,似乎正指着胡愚获,眼神也落到了她身上。 胡愚获精神紧绷,意识到周桐正在朝她说话,且众人此刻真的将目光全投向了自己。她立刻打了个哆嗦。 “小伤。” 还没等她说话,何文渊已经抢先一步答道。 自己颈后带着些力道的那只手撤下,转而伸到大腿上,握住了她的手,往前拽了些许。 胡愚获两根手臂顺着男人的力被迫伸直,掌心撑住膝盖。 从侧面看,她的大腿,腰腹,和手臂,形成了一个叁角。 从正面看,她激凸出的两点被自己的手臂遮挡住,仅某些角度来说。 “你们刚刚怎么处理的?” 水杯被周桐不轻不重的放回桌面,她的眼神从胡愚获的脸上到胸腹,再从胸腹飘到脸上。 胡愚获这才抬头,对她游移的视线视若无睹,尽管心里明白她已经看到了。 “只是把血洗掉了,是个很浅的伤口。” 她语气轻缓答道。 “那怎么行?一个文渊手上伤了不管,一个你腿上伤了不管。” 胡愚获从周桐的脸上,只看到了七个字——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一定有多浓重的恶意,倒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杰杰车上带了药箱,我让他陪你去拿。”周桐扭过头,招呼了下坐在另一侧的肖先杰。 “杰杰,车钥匙拿上,带——” “不用了,我带她去我帐篷。” 何文渊出声打断,人已经站了起来。 胡愚获余光刚看到他的身影忽地变高,没给她反应机会,自己的肩便被男人掐上,将她揪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极快,她一起身,便被带着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众人踉跄两步,不等她站稳,已经被何文渊揽着肩走出了些许距离。 他好像又不开心了,步子迈得极快,掐着她的肩角的手用了很大的劲,捏得她关节生疼。 走到了不远处一片空地,六七个帐篷围在一圈,何文渊放开了胡愚获。 她跟在男人身后,走进那款白色的帐篷,刚一踏进,男人便回过头。 胡愚获脚步还没停下,便被人推倒在地。 身下有小毯,小毯下是草坪,她仍是摔得尾椎钝痛。 “让他们看到了,你真是一点不羞啊。” 何文渊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她的脸颊。 “还是说,你很享受?” “我没有。” 脸颊上的肉在口腔内挤着牙齿,她说话顾疼,嘴唇张合的动作微弱。 “没有?” 何文渊的手从她胸口滑到腰身,最后挤进热裤,中指陷入阴唇,由下往上刮了一遍,随即毫不留念的抽出。 男人被湿润的手伸到了胡愚获的面前,隔着几厘米停下。 她才注意到他的指节内部有一道血痕,连接食指和中指,已经结痂成一道线一样的伤口。 周桐说的,何文渊手上受伤了。 胡愚获知道,那是他用蛮力拽断项链时留下的。 “看两眼逼里都能发大水了。”男人语气冰冷,将中指上残留的淫液擦到她的脸上。“怎么不勾搭?他们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会比当年的魏家差。” 胡愚获没有答话,只当他五年前没说的气话,全都积攒到了如今。 “问你呢,怎么不去勾搭?” 何文渊掐着她脸颊的手愈发用力,口腔内壁抵住臼齿,胡愚获吃痛,才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去?” “这不是你爱干的事?”何文渊终于松开了手,走到帐篷内侧临时搭的床上躺下。 “我休息了,趁我不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爱勾搭谁勾搭谁,蠢货。” 他真闭上了眼,将薄被拉到腹部盖住。 胡愚获就着被推倒的地面坐了起来,没有动作。 平视过去,就是何文渊的侧脸。 …… 昨晚,自己说收入五千,他听到的瞬间就知道自己在骗他。 何文渊一定调查过她,甚至可能,一直都盯着她。 盯着脱离了自己的她,为生活奔波。 用她曾经最引以为傲,也寄托希望的歌喉,赚着可怜的叁千块钱,还时不时开展陪酒作副业。 自己早因为吸烟无度患上了慢性咽炎,她不再有当年的嗓音。 上班这些年,脑子也上空了,没有精力像一些励志人士那样,自学个什么出来。 她已经泯然众人,接受平凡,拥抱贫穷,被迫直面了曾经最不敢面对的东西。 这是曾经拥有他的时候,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未来。 她又想抽烟。 床边支了个小折迭桌,上面有个便携烟灰缸。 胡愚获起身坐在了床角,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 红利群,十七块一包,顺喉,劲还大。 何文渊抽的烟,在外工作这么些年,她甚至都没见过。 本来就是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 这样想着,她扭头朝双眼紧闭的男人看过去。 视线下移,男人的手掌搭在一侧,胡愚获再次看到了那道伤痕。 鬼使神差的,她没夹烟的手,指尖轻轻点触上那条窄细的血痂,与自己后颈的血线别无二致。 何文渊指尖却动了,忽地捏住了她的手掌。 他睁开了眼,盯着胡愚获,唇瓣分开,正有话要出口,又顿住。 转而冷哼一声,再次张嘴,说出的话就不好听了。 “想我给你抠了?” ———— 何某就是个拧巴的变态(确信 13.“你要发多久情?”(扇穴扇奶) 胡愚获手腕扭动,想挣脱开何文渊的桎梏,男人却更加用力。 “自己凑过来的,躲什么?” 手掌被握得钝痛,胡愚获别过了脸。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拙劣的谎言,何文渊却没有揭穿。 她吸了口烟,夹烟的手伸到烟灰缸前,食指在上弹了弹,将烟灰抖下。 另一只手还疼,皮肉里指根骨节挤压在一起,生生的疼。 何文渊手上有伤,使这么大力捏住自己,何文渊不疼吗? 握着胡愚获的那只手渐渐松了力,她却觉得同男人贴在一起的掌心发烫了。 比刚刚还要疼,一股子刺痛,由搭在何文渊手背的五指指尖,沿着血液脉络灌向心脏的刺痛。 任由两手交握,她不再挣扎。 一根烟的火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胡愚获将短短的烟头丢下,再次回过头看向男人。 她才发现,何文渊也同样盯着自己。 一眨不眨的眼睛,牢牢地锁在她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两人视线缠上的一瞬,她立即移开了眼,正将头别过去,就听到了何文渊的声音。 仅有两字,他说: “过来。” 胡愚获坐在床角的臀部微微抬起些许,朝着男人的位置移了些距离。 她手上没有用力,何文渊的手也没有用力,尽管她在动作,两个掌心却仍是扣着,贴着。 她在距离男人稍近的位置坐定。 不过几秒,交握的两手松开了,何文渊放开的,用那只手指着自己身侧空荡的床单。 “裤子脱了,跪这。” 指尖丧失了触碰,骤然失去热度。 胡愚获垂下眼帘,身子站直,将身下扒了个干净,干脆利落的蹬掉了脚上的德训鞋。 回过身,提起膝盖抵上床单,跪在了男人肋边的床单上。 “腿分开。” 何文渊声线平而淡,不带情绪,更不带感情。 他另一只手屈起,支在后脑,将脑袋枕在自己手上。 闲闲的样子,非要形容的话,他像是在看一部极其无聊的电影。 胡愚获挪动着膝盖,将大腿支开大敞,两瓣阴唇豁开一条窄小的缝,灌入凉风。 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膝盖内侧上滑,动作极缓,几乎要激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到了大腿内侧,又上到根部。 即将抵达腿心,那手却移开了些距离,使上了劲儿,由下至上朝她的阴唇抽上一记。 只一下,胡愚获的身子便往后瑟缩。 臀部往后撅,腰也弯了下去。 何文渊的手却钻出腿根,五指扣住她的臀肉,将人扣住往前。 身子再次直挺,男人紧接着又扇上一掌。 阴唇豁开的小缝,足够让他的手掌击打上阴蒂尖端,更别提刚刚那一下,她的阴蒂已经快速的挺立起来。 何文渊不说话,只管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扇,神情未动分毫,仍是那副无聊的闲逸样子,与腰腹颤抖的胡愚获全然不同。 每抽上几下,她就不自觉的撅臀弯腰,想往后撤开身子躲,男人循环往复的扣住她臀肉,逼着她身子直挺,随即再次抽上去,乐此不疲的重复着。 “有点疼了…” 胡愚获将本想保持沉默的,却见着何文渊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在一声呻吟后,她悄声开口。 男人的视线由她的下体上移到脸上,手从他的腿间移开,抬起,张开了五指。 “只是疼而已?” 那五指,以及整个掌心,反射出些许亮光。 被她流的水润湿了满掌。 见人不说话了,何文渊的手再次伸下去,蓄着力又是狠劲一掌。 除击打的清脆声音外,还有水溅射出去的轻微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 男人的手一边在她大腿上剐蹭,将液体擦在她皮肤上,一边开口问道。 许久听不到上方那人答话,他再次伸手,却没打,拇指和食指掐住阴蒂,转着圈往外拉拽。 “唔啊…我的、我的水,水的声音……” 阴蒂本就被抽得刺痛发烫,被男人捏在指尖碾磨,痛感更甚。 胡愚获下意识伸出两手,推搡着何文渊的手腕。 男人松开了两指,手掌后翻,趁机握住她的腕骨,将跪直身体的她拽倒,头朝下扑在了自己身上。 何文渊终于坐了起来,推着胡愚获肩膀让人翻过了身子,俯视着她的脸。 视线下移,是隔着布料仍看得出挺立的乳头。 胡愚获只见他的眸光越来越冷了,下一瞬,自己的上衣被整个掀开。 男人的手捏着衣摆,蛮横的塞入她的唇齿之中。 胡愚获咬住布料,两个乳房失去了遮挡,浑圆的暴露在何文渊眼下。 上面还有斑驳的痕迹,昨晚被他扇出来的。 他毫不怜香惜玉,将两个乳球并在一起,两个乳尖相抵,一只手掐上去,两个乳头被他碾压在指间掐扁。 “唔…唔嗯…” 胡愚获咬着衣摆,呻吟声被锁在嘴里,想往后缩缩脊背躲避,却紧抵着何文渊的大腿。 那只手揪着两个乳头上提,乳房被生生拉成锥形,她吃痛,跟着力道支起上半身。 还没起来多少,何文渊松开了手,胡愚获脱力倒下去,男人一掌扇上她的乳肉。 胡愚获闷哼一声,两个乳房被他一掌扇得摇晃颤动。 火辣辣的刺痛,盖在还没消下去的伤痕上。 何文渊又不开心了,胡愚获觉得,她这次知道为什么。 扔掉她内衣的时候,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现在还会因为胡愚获给别人瞄了眼而不爽。 但是他生气,她今天一定不好过,尽管他生气是因为自己。 男人重复起刚刚的动作,拉拽着胡愚获的乳头。 防止她吃痛跟着起身,他索性一手扼住她的脖颈,没使太大的劲,只要她稍有起身的动作,他便收紧手掌,掐住她的咽喉。 将乳头高高扯起,又松开抽上一掌。 重复了许多下,两个乳头越发红肿挺硬。 他松开了扼住她咽喉的手,盯着她涨红的脸以及蓄上泪的眼。 “你要发多久情?两个奶头软不下去了?” ———— 何某:就算是我自己做的事,我还是生气。不但生气,我还要撒气。折磨死蠢货。 小胡:你妈逼。(竖中指) 14.“我有时候会想杀了你。”(窒息) 何文渊落在她身上的巴掌,没有一次是调情的意味。 胡愚获两个乳房上通红一片,因刚刚重复多次被扼住咽喉,男人的力道一松,便呛了些口水,不由得咳嗽起来。 他的话,让她不知如何作答了。 如果自己没有身处这个位置,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何文渊,如果自己不是胡愚获,她一定会反问他:不是他把自己内衣丢掉了吗? 她知道何文渊此刻眼底翻涌的怒意从何而来,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胡愚获想到了那个经常用在自己身上的词汇——自作自受。 此刻放在何文渊身上,也是那么贴合。 “…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思前想后,她将嘴里的布料松开,说出口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声线已经颤抖。 何文渊似乎由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喉间轻哼一声,冷笑道: “对,我忘了。”他猛的掐住胡愚获的脖颈,指尖直抵耳根,“五年前你不也控制不住?” 刚将呼吸调整平稳,再次被男人扼住咽喉,她脸上的涨红还没消散下去,就再次充血。 胡愚获口中呜咽两声,窒息的感觉让她头脑混沌,甚至于两眼发昏了。 她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男人的掌前堆积,无法下流,慢慢往上积攒。 由脖颈,到耳根,到太阳穴。 尽管脱了力,她还是伸着两手,发颤的指尖握住了男人坚硬的小臂,试图推开。 没有一点用处,脱离不开分毫。 直到听见她喉间因挤压发出干呕的声音,何文渊才将手松开了。 胡愚获噙满整个眼眶的泪,视线再次模糊,却仍能捕捉到头顶男人猩红的目光。 他的眸子是纯黑的,但她觉得,他眼里的情绪一定是猩红色。 由上至下,男人的声音钻入她的双耳,搅乱她本就晕沉的大脑。 “我有时候会想杀了你。” 腔调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得可怕。 翻涌的情绪似乎已经抽离,在看到她大口大口喘息后,或是听到她不自主干呕后。 胡愚获又哭了。 每次见他,都会想哭。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哭了,久到她自己都不记得,何文渊再次出现之前,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高考完带着魏停奔走没拿到遗产,她没哭;明白了何文渊彻底离开,她没哭;出身社会后受到各种欺辱,她都没哭。 上一次哭,是数年前,何文渊去读大学,拿着行李箱走出魏家大门的时候。 她送他走,哭了整整一路。 “你去海城读大学,是不是要回你外公那边了?我不能、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一个人的…” 不管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何文渊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情绪崩溃了。 “看着我,别哭,看我。我会回来接你走,不会等太久,相信我。” 他安慰,做保证,甚至是发誓。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捧起她泪湿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一如现在,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胡愚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 “吓哭了?” 下巴被人箍住,她艰难摇头。 “那哭什么?” 何文渊这么问了,她只觉得胸腔愈发酸涩,竟像个小孩子那样,哭出了声来。 无法控制,嗯嗯呜呜的胡乱声音,胡愚获锁着唇想停下,却如何也忍不住。 男人松开了手指,她脱力,整个人躺在何文渊的大腿上,伸出一臂,盖住自己两眼。 何文渊在看她,看她哭,看了很久。 胡愚获耳鸣了,太阳穴内由于缺氧而钝痛。 依稀间,似乎听到了他叹气。 下一瞬,男人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又拽着她的大臂,强迫的将人拽直了起身。 “闭嘴。” 不远不近的距离,何文渊的眼神如一道钩子,锁在她的脸上。 胡愚获却不看他,低着头,两手攀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听着她的声音渐弱下去,何文渊才又开口: “...你很扫兴。” 随即,拽着她大臂的手往外一推,不至于将她推倒,却也让她身子侧倾。 何文渊重新躺了下去,在原先的位置。 整齐的衣衫,没有表情的脸,再次闭上的眼睛。 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反观自己,整个人已经乱七八糟。 可自己何时不是乱七八糟? 她自嘲的想着,生生憋回眼泪。 胡愚获不是因为何文渊才乱七八糟。 在她因为极度的不安和对未来近乎贪婪的欲望,而选择走向魏文殊时,她就应该明白。 乱七八糟的,向来是她自己。 无关何文渊离开或出现。 何文渊只是闭上了眼,却没睡着。 听着她许久没停下的抽泣,他只觉得刺耳。 哭够了,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胡愚获在穿衣裤。 又是打火机咔哒一声,十多秒后,他闻到了香烟的焦气。 帐篷内安静了,他终于想睡了。 可是胡愚获再次,用指尖触上了他掌心的伤痕。 他在纠结,要不要像刚刚那样睁开眼捏住她的手骨,却听到了胡愚获的声音。 干哑无力,还在发颤,甚至大部分都是气声,声带几乎没有振动。 “我很后悔。” 模糊的四字,语速快到,他几乎分辨不出。 何文渊觉得,胡愚获活该。 他却没办法睁开眼睛嘲讽她了。 ——在她以为自己睡着的时间里,胡愚获悄悄将两手掌心相扣。动作轻微,不敢握紧,二人的手心还隔着大块间隙。 ———————— 我再也不凌晨更了qnq 15.“你配什么好听的话?” 胡愚获睡着了。 何文渊,却睡不着。 明明自己只要当这个人已经死掉,把她从自己的生活里剥离,就好了。 他以为自己能做到,能做得很好。 分开的这五年,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的动向与生活。 何文渊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想看她过得不好,只是想从心里寻得些报复的快感,仅此而已。 周桐和他讲,兆城有一家装修特殊,古色古香的小酒馆时,他立刻就猜到了是胡愚获所工作的见手青。 何文渊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自己知道胡愚获在那。 他只是答应了,和周桐一起去看看。 胡愚获,她实在是变了太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小小的舞台不足一平米,就是个半圆的台阶,她上台的时候,指间还夹着一颗烟。 她就站在那,站在立式话筒前,嗓音已经不是当年那样的清脆,半耷拉着眼皮,身形瘦削。 小时候,她也很瘦,好不容易被自己养胖了些,现在又瘦了。 她很小就拥有了一双混沌复杂的眼睛,总是超出同龄人的沉静,捉摸不清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何文渊当初,以为自己将她的表皮剥开了。 以为自己是唯一那个,看得见她的芯子,看得见她也单纯脆弱的人。 再次见到胡愚获,他是什么心情? 愤怒。 自己绝对是愤怒的。 他给予胡愚获的一切,都是以爱为前提下附带的赠品。 对胡愚获来说,爱才是赠品。 这件事,何文渊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 她刚刚说后悔,很后悔。 何文渊知道胡愚获后悔什么,却还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后悔? 是因为梦想破灭后独自摸爬滚打的五年? 还是因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倏地睁开了眼。 帐篷开了个小窗口,透进的日光已从白色变为昏黄。 只听得到另一侧均匀的呼吸声,胡愚获的手,仍轻轻的交迭在自己掌心之上。 ...... 胡愚获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再睁开眼时,自己侧躺在床尾,两个小腿还在床下,搭在床边。 天已经快要黑了,她迷糊的睁开眼,咽部和太阳穴还有些由内向外的钝痛。 何文渊也在睡觉,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盖在男人掌心上的那只手迅速移开。 “文渊?你们在里面吗?” 帐篷外传来周桐的声音。 见男人还没醒,胡愚获坐起身子,回应道: “有什么事吗?” “出来吃烤肉啊,我们把烤架和食材都弄好了,出来直接吃就行了。” 胡愚获不知道何文渊的想法意见,正准备回头将人叫醒,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我等会儿来。” “胡愚获呢?” “她不饿。” “这样啊...”周桐貌似有些失落,“我怕晚上江边冷还给她拿了条毯子盖身上呢,算了,我给放回去。” 门外的声音刚停下,床上的男人就喊了声: “等等。” 胡愚获听这话,脑子一转就知道何文渊什么意思,赶紧朝人摆了摆手。 外面的周桐还在问等什么,她看着男人,低声道: “我准备走了。” “你去哪?” 何文渊从床上坐了起来。 “上班啊。” 这个位置离市里有些距离,也不好打车,这个点走应该不会到的太晚。 “不去,差的工资我补你。” “......就算不去上班,我也要回家。” 何文渊已经起了身,听到这话,不满的情绪写在脸上。 “给脸不要?” 斜斜的睥睨着她,显然又不开心了。 “......魏停还在家,我要回去的。” 胡愚获语气无奈极了,又怕激怒男人而怯生生的。 “他离不得你了?” 她没有答话,空咽了口口水,便又听到何文渊的声音。 “算了,要滚自己滚。” 说完,帐篷门被拉开,他走了出去。 一如下午那时,胡愚获将自己的头发分成两半,各自披在肩前,覆盖住布料上激凸两点。 他们就在帐篷不远处,听得见嘈杂的人声。 她没有去打招呼,背对着他们看导航,踏着草坪走向道路。 这一带实在荒凉,要走到通车的大马路上都要许久,更别说打车。走了许久的上坡,她终于看到了柏油路面。 与此同时,有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何文渊。 她定住了,不知作何反应,就听见男人道: “要我把你请上来?” 胡愚获这才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刚坐稳,何文渊便丢了个什么东西到她身上。 她从腿上拿起,是一件外套,还带着他的味道。 胡愚获正准备穿,又听到了何文渊的声音。 “内衣也没穿就迫不及待出去发骚?” “你......” 她的手一顿,只憋出一个“你”字就没了话,也不说下去,自顾自的将男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你想说什么?” 胡愚获的手都已经握住拉链了,何文渊将她的脸掰着朝向自己发问。 “没什么...” 她越是避开男人的视线,箍着自己脸颊的手就掐得越紧。 “说完。” 何文渊的声音阴沉得发寒,胡愚获抿唇,才声若蚊蝇道: “我刚刚只是想说...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后面还有半句,胡愚获没说出口。 听到男人的嗤笑。以及:“你配什么好听的话?蠢货。” 再对上他揶揄嘲弄的眼神,胡愚获觉得,自己没说出口是对的。 何文渊松开了她的脸颊,她将身上的外衣拉链拉到顶。 车辆驶出,隐入夜色。 二人都一言不发,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再听不到任何。 16.“逼,自己扒开。” 车辆驶入兆城市中心,周遭各种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得晃眼。 胡愚获下了车。 推开车门时,她一手揪住自己身上男人外套的下摆,一手握着副驾车门把手,轻轻道了句谢谢。 何文渊没有跟着下车,也没有说话,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等到确定胡愚获已经下车别过头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偏了偏脑袋,盯着她的背影。 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宽松极了,长度直达腿根,在她行走的时候,能虚虚看到里面热裤的一角。 ...... 胡愚获进了见手青的大门,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淹没于生活中的感觉。 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平淡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或者说,她不断地在重复同一天。 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她走上台。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今天咽部有些尖锐的刺痛,她的声音难免染上些沙哑。 清吧不像live house,许多客人是奔着舞台而来,也不像迪吧慢摇吧,客人们奔着蹦迪而来。 见手青这样的清吧小酒馆的客人,都只是喝酒、与同行之人玩乐而已。 偶尔唱一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流行曲,会有稀稀疏疏的视线投到她身上,或是轻轻跟着她唱。 但大部分时候,胡愚获只是一个背景板,客人们玩乐时的背景板。 生意不忙时,邵青会在小舞台前留一个桌子,自己带着朋友坐桌上,喝着自家的酒。 胡愚获从侧方下台时,邵青叫住了她。 她正给自己点烟,脚踝一扭,走向那桌子,拉开男人对面的椅子坐下。 大花臂正搂着一个醉醺醺的姑娘,邵青臂弯收力,将人朝自己方向拢了拢。 “不是醋?人给你叫过来了,你自个儿问问,她在这上这么久班发生过什么没?” 那女人不依了,在邵青的臂弯里扭了几扭。 “我又没真的怀疑你...” 说着,她端着酒杯递向胡愚获。 “不好意思哈,我乱讲的,我老是喝了酒就乱说话。” 胡愚获同她碰杯,道了句没事。 邵青常换女朋友,这女人又是个新面孔,刚认识邵青时,她还会问问怎么称呼他的女友。 后来发现,有一些姑娘刚知道叫什么名,就已经是最后一面了,胡愚获便不再去打听对方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整杯下肚,靠回邵青的肩上,又道: “我...嗝、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抓牢了,没有安全感...哪像邵媛姗,长了个白虎馒头逼,把余——” 女人话没说完,看着对面胡愚获愣住的表情,察觉到身侧的男人身子也僵了,自觉失言,讪讪闭嘴。 胡愚获的视线由女人转到邵青脸上,酒吧昏暗的灯光,衬得他脸色愈发黑而沉。 本就自带凶相的男人,握着女人的肩角,几乎要将内里的骨头捏碎。 “你说谁,长了个那什么逼?” 对面的女人咽了咽口水,被邵青眼神唬得心里直发毛,干道: “没...喝了酒乱说的......” “说。” 他的表情,似乎要将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邵媛姗。” 邵青的妹妹。 “谁和你讲的?” 女人酒已经吓醒了大半,别说她,胡愚获在这工作这么久,也不曾见过邵青这副模样。 “...余宏光...说的...” 胡愚获听到对面的邵青咬牙切齿骂了句脏话,将手中的烟头弹出,掐着女人的肩就站起了身。 临走时,给她甩下了一句帮忙看着店,有事打电话。 下台不到几分钟,这张桌子就变成她一个人坐着了。 胡愚获只给邵青发了句什么时候回来,便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也不喝桌上的酒。 倒是拿牙签不断地插着桌上碟子里的小吃喂嘴里,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只吃了顿早饭。 小吃吃完了,她翘上个二郎腿,靠上椅背,一手捧了把瓜子,一手喂到嘴边嗑。 这地儿其实没什么需要看的,邵青也算是兆城一条小地头蛇,没人头铁故意往上撞。 但这类场所来人难免叁教九流,没人看场子,万一遇到醉汉耍酒疯,服务生不知如何处理呢。 胡愚获只想等着时间晚了,没剩几桌人的时候回家就行。 期间偶尔有年轻人说着游戏输了,找陌生人碰杯,或者来要个微信,她都端着笑脸接受。 但找她拼桌的,她全部拒绝了。 大厅已经走了两桌,她嗑瓜子嗑得嘴唇发干,有片瓜子壳粘在下唇,她埋下头呸呸的吐。 肩上忽然受了一股力,伴随着四字: “厕所在哪?” 她头也没抬,没去看身后人,伸臂指了个方向。 “带我去。” 这声音,即便是在音乐人声不绝的酒馆里,也过于熟悉了。 胡愚获伸手将贴在下唇的瓜子壳拈了下去,回过头,果然是何文渊。 “你怎么来了?” 她以为男人好心开车将她送过来后就会离开的。 何文渊却不答,背着酒馆内本就昏暗的光线,看不清神色,只是那只搭在胡愚获肩上的手挪了挪。 隔着自己外套的布料,掐住她的后颈。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 胡愚获疼得颈子一颤,将手里那捧瓜子放回桌面的碟子里。 她站起身,男人也松开了手,跟在胡愚获的身后,到了洗手间。 见手青的厕所不分男女,她走在何文渊身前,在门口停下。 男人的脚步没停,从她身旁掠过时,手腕一翻,刚好捏住她的腕骨。 胡愚获被拽着牵引进去,走到最里面的隔间。 何文渊一手开门,一手将她推入,随即,自己也走了进去。 门被反锁,胡愚获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没有,何文渊只是将手伸出,摊开,放在她的面前。 “手机打开。” 胡愚获依言,掏出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指在上点了几下,随即道:“四个,生意不错。” 何文渊说的,是她一晚上加了四个微信好友。 他没再操作这部手机,熄屏后,放到了纸巾盒的上方。 本就逼仄的空间,何文渊上前一步,胡愚获脊背便隔着衣物贴紧了墙面。 男人微微躬身,大手往下一捞,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臂弯。 热裤的布料紧绷,被他另一只手的拇指强行扯到一边,红肿的阴唇被箍得凸起更甚。 “逼,自己扒开。” 他这样说,掏出了自己裤裆里挺立的阴茎。 —————— 肉会不会太多了? 邵青和他妹也蛮有梗的,还写了个文案,给你们看看。 《青龙白虎》 兄妹骨科 邵青肩上纹了个青龙过肩。 他的妹妹邵媛姗, 长了个白虎馒头逼。 1V1 双非 蓄意勾引 大概就是这样,没想好要不要开,因为我脑洞积攒了很多很多很多…根本写不完。 17.“操两下就飙水了。” 胡愚获两手下移,一手伸出两指,扣住热裤裆部的牛仔面料,另一手则是扒开了红肿的阴唇。 “还不够湿…” 何文渊的龟头已经抵上穴口,感受到那小块滚烫的触感,她弱声道。 闻言,他冷哼。 “操两下就飙水了。” 不给她反抗辩驳的机会,男人握着自己的阴茎对准穴口,腰身上挺,刺入穴内。 她的背直往冰凉的墙上抵靠,想要脱离些许。 可越是踮着脚往身后上方攀,男人便贴得更紧。 下午持续太久的玩弄,也没有清理身体。她身下如今不算湿润,倒也不至于干涩。 何文渊揽着她腿的那只手往自己方向一带,阴茎整根插到了底。 阴道不够滑腻,有些绷开的刺痛,伴随着涨闷,以及宫口被顶开的酸涩。 胡愚获脑袋一缩,埋了下去,咬紧了牙关。 “这就受不住了?” 何文渊冷道,另一只手没太用力的扣住了她的脖颈,虎口位置上抬,将胡愚获的脸抬了起来。 看着她难捱的表情,他笑得轻蔑,随即开始抽动腰身。 遇上胡愚获,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几字如何书写,明明察觉到她还不够湿,他却捅得更加大力。 “嗯…哼嗯…” 洗手间里此刻还有其他人,她不敢张嘴呻吟,只得紧咬着牙关,发出一些胡乱的嗯呃声。 何文渊说的没错,操两下就飙水。 明明阴道刚刚还绷紧着发疼,几下给操开了,除了隐隐的涨闷和宫口的酸涩,便只剩下来势汹汹的爽利快感,再无其他。 男人没有表情,好像在完成任务,冷眸看她,眼底有些欲念明明灭灭。 只看何文渊的脸,胡愚获完全无法想象,有人会正顶着这样神色,大力的操干自己。 干得不尽兴了,何文渊揽着她的那条挂在自己身上的腿上抬,让她阴户的高度能对准自己的性器。 胡愚获原本就踮着的脚,此刻已经虚虚腾空,男人如若一泄力,她便会直愣愣的倒下去。 重心实在是不稳,她没来得及思考,两个手已经搭上了何文渊的肩,以求些平衡。 不料,男人本就冷着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阴沉。 何文渊似乎极其排斥这个动作,狠戾一捅又快速抽出,放开了她的腿。 没等人站稳,就掐着她的腰迫使人转身。 胡愚获手撑着墙面,还没开始歇息上,男人又再次捅入。 后入的姿势,似乎插得更深了,她唇齿间一个没绷住,呻吟出声。 发出不到半个音节,男人一手从后方探过,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 脸被扣的太紧,她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这场性爱的开始,也是两人丧失交流的开始。 一件衣服也没扒下,二人仅露出了交合的器官。 何文渊只是在泄欲。 她的头发变得凌乱,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将发丝黏在脸上,逼里已经湿泞一片,淫水流满了整个腿心,身上的热裤也被打湿。 两腿几乎站不住,要靠男人掐着她的胯骨,嘴也封不住,要让男人的手捂住。 安静的厕所隔间,除了隐隐约约的酒馆音乐,就只有何文渊抽出又捣入的啪啪声,以及细微的咕啾咕啾水声。 时不时,还有她喉间憋不住的呻吟。 G点被男人龟头和柱身无数次碾磨,阴道的瘫软已经袭上全身上下。 面前的墙壁贴着白色瓷砖,胡愚获觉得晃眼,干脆将眼睛闭上。 身后的撞击毫无章法,什么六浅一深九浅一深都没有,有的,只是次次都直捣入顶。 恨不得把她插个烂,给她肚子捅个穿。 终于,何文渊再次猛的刺入,将宫口撞开,力道大的几乎想要将两个卵蛋一起塞进她的穴里。 她被撞的一软,脸颊贴上墙壁,穴肉痉挛着高潮,腿也打着哆嗦。 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一股接着一股,能将她本就涨闷的体内刺痛。 灌了个干净,男人的阴茎撤出的同时,松开了她的脸和胯。 胡愚获就这样,手扶着墙,背对着何文渊,缓缓的蹲了下去,上身起起伏伏,大喘着气,调整呼吸。 裤裆的布料还绷在一侧,男人射得太多,穴口往外流着粘液,是自己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何文渊抽出纸巾,将自己半软湿润的阴茎擦了个干净,又将自己穿戴收拾整齐。 胡愚获听到隔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走出去的同时,她立即回了头,快速伸出颤动的手将门合上,再次反锁。 麻木了似的,她就蹲在原位,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想。 只是蹲在地上看着地面,等着自己身上的酥软消散,才抽出纸巾,将自己下身清理一遍,才将裆部的布料拽回原位。 再怎么腿软,她也强撑着,让自己的姿态自然。 在洗手池洗了手又洗了脸,将头发整理好,她走出了洗手间。 何文渊没走,他正坐在胡愚获那张桌子,就在胡愚获刚刚坐的那个椅子旁边。 她有些惊疑,还是走了过去。 坐下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诡异极了,即便何文渊不再冷眉冷眼,只是老神在在的低头滑动手机。即便两人之间相隔只有两拳距离。 胡愚获干脆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夹烟的手指发颤,吸了一口,发觉没有像网上说的那样——“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 她静静的,脸朝向酒馆大厅的一角,两眼已经失焦,发呆的看着一个灯笼。 第叁次将烟递到唇边,何文渊的手机熄屏。 “今晚去我家住。” 她似乎已经想过了,何文渊提这个话题时自己该如何答复,手也没停,吸上一口,才道: “我不在外面过夜。” “让魏停去住校。” 胡愚获这下手顿住了。 何文渊,不可能不知道魏停手指粘连的问题,以及几乎整个左半边身子的烧伤疤痕。 “…算了。” 她摇了摇头,没多说。 “怎么?”他冷笑,道:“贴身照顾,就能让你害人手指粘连的内疚心理好受一点?” 他果然对一切知情。 胡愚获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会带他做分指手术。” “所以缺钱?” 何文渊仍是那副从容平淡的样子,两指捏着手机转圈。 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道: “嗯。” “一起搬来,那小房子租出去。”何文渊神情平淡,补充道:“蠢货,你还能多一份收入。” 18.“她帮你喝了就是。”(250珠+) 胡愚获,其实不太同意。 何文渊在兆城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除了那个房间以及客厅,她没有进入过别的任何地方。 隔音好不好?何文渊会在魏停面前对她做什么吗? 这都是值得考虑的问题,但那套房子租出去,的确能稍微提升些她的收入。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告诉何文渊,她回家会问下魏停的意见。 男人不置可否。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何文渊仍坐在她的身侧,没有动作。 胡愚获其实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走,但还没开口,她意识到这句话是在赶人的意思,便闭上嘴,继续嗑她的瓜子。 又来了个青年,是来喝酒的客人,看着年轻,刚成年左右,估计是附近学校里跑出来的。 他径直走到了胡愚获的跟前。 “对不起,我玩游戏输了,可以要你个微信吗?要不到的话我回去就得吹瓶子了。” 男孩看着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的样子,腼腆极了,耳根子都泛红,甚至还伸着脖子怯怯的往后看,看胡愚获身后男人的脸色。 以往的话,加了就加了,可是此刻,何文渊就在身后。 胡愚获有些犹豫,手指捏着手机,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男孩当然没有坏心,有坏心的,是何文渊。 “一瓶?她帮你喝了就是。” 不咸不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胡愚获没回头,听着他那平淡的语气。 可即便是不回头,她也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绝对不好看。 “没、没事,算了算了,我回去自己喝了就行。” 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这对男女都不算友善,尤其是那男的,盯得他心里发毛。 男孩扭头就跑。 “挡你生意了?” 见男孩离开了,何文渊又道。 胡愚获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生意、生意挂在嘴边,自己没有卖,她解释过了。 况且,自己就算不解释,她仍然觉得,何文渊是知道的。 “我没等什么生意。” “那一直坐这?” “老板有事,让我看看场子。” 何文渊听到她这么说,倒没什么态度,只是噢了一声,仍坐在那个位置。 一碟瓜子被她嗑完了,她叫来服务生再抓一碟瓜子。 换了叁碟,偌大个酒馆终于只剩下了六桌客人。 胡愚获起身前还想了想,要不要和男人说点什么。 最终仍没想出来,自己能和何文渊说什么话,于是一个人站起了身子,手机上给邵青通知一声自己走了。 男人就跟在她的身后,她知道。 可他不说话,而她自己也找不到话说。 何文渊才是,实实在在的变了太多太多。 两个人早就没有共同语言了,也许曾经有过,那也是因为他曾将她拉入另一个世界。 走出见手青大门,她才回头,看着身后的何文渊。 “你现在去哪?” “回家。” “那,再见。” 胡愚获不知道这几句交流带有什么意义,朝男人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开。 “上车。” 何文渊掏出了车钥匙,他的车,还停在送胡愚获下车时那个位置。 听到车辆解锁的声音,她又别回了脑袋。 “...啊?” “上车。” 他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胡愚获觉得,他此刻的表情用五个字概括的话,一定是:别逼我动手。 她同何文渊对视良久,正要张嘴说什么,还是止住了。 要说的,在见手青里都说过了,何文渊不肯让步,大不了速战速决,再打车回家。 周遭车流已经少了很多,来时还开着的店铺,到了现在也已歇业。已经一点了。 算算时间,再和何文渊折腾一阵,等她回到家,没准已经叁点。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大有一副她不上车就守一晚上的架势。 胡愚获还是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她无心看街景,绑好安全带后就闭上了眼。 说了不在外面过夜,今晚上也已经要了一次,现在还是带她走了。 胡愚获觉得,何文渊有点不可理喻。但她不会说出来。 这些日子里短暂的相处,让胡愚获明白了一件事。 在何文渊这里,她可以说是没有人权的。 车内没有音乐,在夜里显得尤为安静。 她有些颓丧了。 胡愚获不敢承认,不敢想,但切实存在的某种情绪。 ——她仍对何文渊抱有期待。 每次发觉到自己这份期待,她都会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下车。” 胡愚获听到了由驾驶座方向传来的声音,没记错的话,男人一直以来带她去的那套房子,不可能这么快到达。 她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却见车外是自家楼下的街景。 脏乱差,窄小的公路,同他的豪车格格不入。 可是,何文渊,只是送她回家,仅此而已? “...谢谢你。” 她低声道谢,拉开了车门下车。 车门关上的同时,男人驾驶的纯黑色轿车驶出。 胡愚获和魏停住的这个地方,没有小区,没有单元门,只是路边的一栋筒子楼。 楼道内的所有灯泡早就坏尽,她掏出手机照明,爬上四楼。 魏停已经睡了,餐桌上还放着那个玻璃杯,里面接着水,是他留下的。 这,也许是她现今生活中,唯一一件能让她感觉到有些开心,并且长期存在的事情了。 ...... 次日,仍是目送魏停出门,补觉,做饭。 等到了十二点,饭和菜全部上桌,她点了根烟,站在窗台。 窗户背对楼下马路,胡愚获从这里没办法看到魏停的身影。 一直到了十二点半,魏停还没回来,她却接到了电话。 “喂,姐姐。” 一听到是魏停的声音,她直接问: “你去哪了?” “大哥说你知道他来接我啊,说要把我接到他那去。” 胡愚获一怔,没想到何文渊动作这么快。 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场景,居然是离婚后的父母抢孩子的画面。 “你怎么想?” 胡愚获发问,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姐姐可以帮我收一下书和衣服吗?大哥说他下午来拿。” “......嗯。” —————— 何某:闲得无聊开车送蠢货回家,她好像很不情愿? 19.“笑。” 下午快叁点,何文渊出现了。 没有通知她一声,敲响了那扇防盗门。 胡愚获从猫眼中瞥到来人是他,将门打开,响起吱呀吱呀的噪音。 男人进门,环视了一圈这个小房子,没什么表情,回手将门关上。 又是一阵刺耳的声音。 “魏停的东西呢?” 他开门见山道。 “这。” 胡愚获伸出手指,指着门边一侧的行李箱和几个口袋。 何文渊瞄了一眼,继而道: “你的东西呢?” “太急了,我还没收拾。” 实在是太急了,昨晚才提出的事,今天就要收拾好东西搬过去。 “东西多么?” “多。”她仍是老实答道,“而且要出租的话,我要收拾的地方也很多。” 何文渊发现,胡愚获始终不敢看自己。 她总是低着头,看着斜下方,偶尔视线会晃过他的脸,也只是一扫而过,不做停留。 “嗯,”他低声应道,“要多久?” “周六,周日还要带魏停去复诊。” 男人默了默,才道: “行,尽快。”他说着,拿起了魏停的行李。 开门时,他又回过头。 “弄好了联系我。” 门再次吱呀吱呀打开,又吱呀吱呀关闭。 …… 几日下来,胡愚获总有些不实感。 无论是魏停忽然从自己生活中剥离,还是意识到自己要离开这套小房子。 都让她觉得很不真实,甚至说,她的潜意识里并不认为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何文渊没再联系她,她也没联系何文渊。 魏停没有手机,更别提和他联系。 每天闲时都在家里打扫卫生,收拾行李。 似乎都在等着她搬过去的那一天。 周五晚上,她在见手青唱完歌下台,邵青吆喝着她上桌子。 邵青、庞龙复还有店内两个休假的服务生。 服务生里有个大学生,每年都来打寒暑假工,一来二去和见手青里的几人关系不错,今天是他的生日。 夏尔麒,和她不算太熟,不过胡愚获本就没什么熟人。 某种程度上说,今天的寿星是她社交圈里,非常熟悉的人之一。 “小胡姐,你之前不是唱完歌就赶着走吗?最近不着急回家啦?” 夏尔麒脸上沾了些奶油,头上还戴着个买蛋糕时送的,纸制生日帽。 “麒子过生日,我走哪去?撵我呢。” 胡愚获时常没有表情,看不到未来的那些日子,让她变得麻木。 倒也不代表她在社会上游荡这几年,没有学会待人接事,此刻,也在生日的氛围中寻得几分淡笑。 “谁敢撵你呀,”夏尔麒在她面前放下一个空酒杯,倒上满杯酒。“我只是在想,你那个弟弟呢?” 众人都知道她带了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被接走了。” 胡愚获答。 她端着酒杯,杯底在桌面上轻敲,夏尔麒见状也端起杯子,与她碰杯饮尽。 “谁接走的?让你养这么久,早干嘛去了?” 胡愚获将酒杯放回桌面,给自己倒满。 “他的哥哥接走的。” 至于早干嘛去了,她觉得,何文渊早些时候也许忙着思考怎么把她千刀万剐。 “接走了,才自由,小胡姐今晚陪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胡愚获仍是淡笑着,从桌子一侧拿来两个骰盅,朝夏尔麒递过去个眼色。 “单挑两把。” …… 何文渊今晚把魏停接回家,吃完饭后,驱车来到了胡愚获那套小房子楼下。 几天没见,他不想给胡愚获发消息,倒是想胡愚获来找自己。 不过,这女的是真沉得住气,愣是断联了。 明天搬过来,就要等到明天才联系? 晚上十一点,仍没等到她下班回来,驾驶座车窗下的路面,零零碎碎掉落了好几个烟头。 他还是先沉不住气了,给胡愚获拨过去电话。 对面很快接听,伴随着通话独有的电流声一起撞入耳廓的,是她咯咯的笑声。 她似乎很开心。 好一阵子,她才朝着手机里喂了一声。 “你在哪?” 对面的笑声霎时哑住,听着,还有些紧绷。 “见手青。” 电话被挂断。 胡愚获酒量不差,尤其是在见手青工作后,叁不五时就被邵老板叫着喝两杯。 不过以往都考虑着回家时间以及早起,她总是早早离席,鲜少喝醉。 今天这样的笑,有多久没有过了? 她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笑不出来的。 “喝酒…有、两个阶段,你们知道不?” 酒量最差的庞龙复,脑袋枕着左臂,支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个二,神神叨叨的问众人。 “哪两个?” 胡愚获脑袋有些晕,一手拖着腮帮子回应他。 “哼!嗝儿——第一个阶段就是,忘记这辈子所有烦恼,喝开心了!” “第二个呢?” “第二阶段,就是第一阶段之后还在喝…喝得这辈子所有开心事都忘了,只有难受的事儿…喝伤心了。” “那我不要喝了,”胡愚获别过脑袋仍在笑,“我想开心点。” 说着,她眯着眼往后倒,背部靠上椅背。 仰着脑袋转了转,再悠悠睁眼,对上的是何文渊寒若冰霜的脸。 …… 在电话里,听到胡愚获的笑声时,何文渊没理清自己什么情绪。 总之,不太好受。 尤其是在胡愚获听到自己声音,而立刻停止笑声,紧绷起来的那一刻。 到了见手青,看到她对别人能自然的扬起笑脸。 不管是那个莺莺燕燕环绕的已婚男,还是那个流里流气背着不少案底的老板,或者那个戴着生日帽的年轻人。 她都能自然的笑出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何文渊看着地上好几个空酒箱,推测胡愚获应该也喝了不少。 他走到人身后站定,她也没发现。 何文渊想着,要是她敢朝自己笑,他一定会在众人面前给她一耳光。 但胡愚获果真没有。 弯成月牙的眼睛,在仰着脑袋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笑意尽失。 何文渊就是那一刻开始生气的。 他只说了一个字: “走。” 胡愚获乖乖起身了。 桌上的几人有些讶异,她胡乱解释了几句,转身跟上何文渊的步伐。 这酒不算醒了大半,她脑袋还是重重的,但思维算是跟得上去。 何文渊似乎不开心,但这次,她没理清为什么。 跟在男人身后,她上了车。 轿车快速驶出,她觉察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极大的劲。 没开出多远距离,车辆再次在道路边缘停下。 何文渊后脑靠上驾驶座的头枕,两眼盯着车顶,好一会儿,男人的目光缓缓落到她脸上。 那大手忽然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侧过脸看自己。 胡愚获看到何文渊的唇瓣分离,说了一个字。 ——“笑。” 20.“还没碰就发骚了。”(耳光束缚乳夹) “什么?” 胡愚获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头皮被大把的发根牵扯有些疼,她怀疑自己没听清。 何文渊说的,是笑? 什么意思? “我让你现在笑。” 车内没有光亮,唯一的光线来自马路两旁的路灯,昏昏的黄光,透过车玻璃照不进来多少,一片暗色。 胡愚获听到他的话后,微微蹙起的眉心,被他捕捉到了。 她却没注意到,男人眼里闪过的怒气。 甚至没看到何文渊何时伸出了另一只手,她的脸颊已经激上一阵刺痛。 一耳光落到了脸上,在安静的车内,响得清脆。 “笑啊,笑不出来了?” 另一侧边的脸抵着男人的腕骨,她的脑袋连偏移都做不到。 生生承下一掌,她才明白了何文渊的意思。 头脑发昏,脸颊刺痛,胡愚获还是勾起了唇角,硬生生挤出个笑脸。 她笑了,眉头却还皱着,表情尤其的怪异,笑得比哭还难看。 何文渊就这样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 昏暗的车内,也不知他能看清什么。 胡愚获只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要将她的脸上活生生烧出个窟窿。 一侧脸颊疼得火烧火燎,她维持着嘴角勾起的表情,腮帮子都酸涩了,男人才倏地将她头发松开。 车子再次启动,胡愚获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光裸的两条大腿。 不该喝这么多。 昏沉的大脑,使她没办法再去理顺男人的心思。 知道何文渊又在不开心,她却想不出为何了。 车辆飞驰在兆城的公路上,她余光看着夜色下的街景,知道这是去何文渊家里的方向。 “魏停睡了吗?” 思前想后,她空咽好几次口水,生怕激怒了身边人,斟酌着还是开口问了。 “嗯。” 驾驶座传来何文渊的声音,他没有张嘴,喉腔沉沉应声。 以往这个点,魏停也许睡了,也许还在客厅等她。 不知道去了何文渊家里后,魏停是什么作息。 “把他吵醒了怎么办?” “你闭嘴不就好了?” 男人答得很快,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问。 胡愚获没再说话,沉默的跟着男人下车,乘电梯,进家门。 安静的跟在男人身后,走进那个房间。 甚至不用何文渊命令或提醒,在门合上反锁的那一刻,她伸出手,脱下自己的衣物。 男人在房内转了一圈,手里攥着根红色尼龙绳,才在沙发上坐定。 全身扒干净了,胡愚获将视线投向何文渊。 男人眼珠子朝自己腿间的地面转,给她示意。 她没犹豫,趴下身子,爬到了何文渊叉开两腿的中间,又跪直。 胡愚获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绳子,知道他要绑自己,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可是沉默了许久,他仍没有动作。 直到何文渊看到她的肩膀因紧张而微微颤动,他的食指微动,道: “手举起来。” 她两手一起抬起,递到男人身前。 何文渊微微俯身,并不客气,将她两手掌对掌并拢。 一只手扣住她两个腕骨,另一只手牵引着尼龙绳,围绕着她的手腕,分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从两腕中扯出一个圆结,男人一根手指勾住那个结,站起了身。 两只手都腾空,胡愚获不能再稳当的爬动,只能受着牵引膝行。 重心不稳,好几次都要摔下去,又快速伸出另一边膝盖抵住地面。 走的距离并不远,她两个膝盖已经传来尖锐的疼痛。 何文渊停下,她也停下,自己的手就在男人的手下方吊着,自己的人就在男人脚跟侧跪着。 “起来。” 男人冷声道。 胡愚获站起身也有些费劲,刚站稳,自己的手再次在男人的牵引下被举起。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将她引领到了天花板垂下的吊钩正下方。 一拳大小的钩子,她站直了身,两手伸得笔直才能够到。 何文渊扯着她两腕中的绳结,挂在了吊钩上。 更紧张了。 她心跳如雷,两个手不自觉握成拳。 吊钩垂下的长度刚合适,挂上去后,她踮着脚才能站稳,光裸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遮挡,而最灵活的两手,被捆在一起,牢牢的挂在空中。 无助感,无力感,不安感,一齐涌满全身上下。 何文渊又背过了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 握在男人的手上,她没看清,只知道是黑色。 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将那个东西从她脖子侧边穿过。 是个口球。 “…我、我想说话…” 她不肯张大嘴,接受那个黑色硅胶圆球的进入,声线颤抖,害怕极了。 男人手停下,继而道: “你说话,有什么用吗?” 没用。 她不管说疼还是怕,不管道歉还是求饶,不管认错还是咒骂。 何文渊不会因为听到了什么就停手。 “张嘴。” 身后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胡愚获唇瓣分开,也许是动作缓慢,惹得何文渊不满了。 男人的一手捣入两指,扣住她的下牙,强行将她的嘴掰开极大。 圆球顺利的进入口腔,咬在门牙中,皮质的绑带从脸颊勾到脑后。 听到一阵调节长短的声音,接着就是极微的“啪”一声。 口球固定好了。 紧接着,男人又拿出了眼罩。 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她的两眼大睁,左右摇着脑袋,被口球堵住的嘴,发出一些不知所谓的唔唔声,表示抗拒。 何文渊没有表情的脸,她还没看清,就一闪而过。 因为皮质的眼罩已经覆盖上了她的双眼。 什么还没开始,她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她想看,想看自己即将遭受到怎样的对待,以减轻自己的不安。 想说,想要拥有些许扭转的权利。 两眼一片漆黑,她身子还没受到任何触碰,却开始一阵一阵的冒起鸡皮疙瘩。 两腿之间忽被什么东西探了进去,阴唇正中,陷入了一根异物。 是何文渊的手指,在其中刮弄了一遍。 视觉被剥夺后,其余感官变得尤其敏感。 她听到了何文渊的轻声嗤笑。 “还没碰,就发骚了。” 话刚落下的那瞬,她左边的乳头,被一个冰凉的硬物钳住。 21.插刀入箱(束缚乳夹阴夹扇奶鞭打) 疼,左边乳头被夹…不,是被钳住那样的疼,生疼。 胡愚获脊背往后瑟缩,但被吊住的姿势,限制住了她,使她没有办法大范围的动作。 紧接着,是右边的乳头。 何文渊一声不吭,她能听到的,只有男人身上的衣服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音。 两个乳头都被紧紧的夹住,周遭安静了下来。 何文渊没动。 如果他动了,胡愚获此刻极度敏感的听觉会察觉到。 他可能就站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 肌肤上偶尔感觉到的凉风,规律、沉静而缓慢。 胡愚获想,这是何文渊站在她面前的呼吸,呼出的气体,刮过她的皮肤。 实在是太不安了,眼前一片漆黑,她所有神经都高度集中,拼命的想要获得外界的线索。 身子上拂过了另外一阵气流,不是男人的呼吸,伴随着面前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瞬,她的乳房传来一阵刺痛。 何文渊抽上了一掌。 被乳夹咬住的乳头本就疼痛,生生的疼,再是承下男人的巴掌,即便戴着口球,她的喉间仍然哼吟出声。 胡愚获等着下一掌,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 男人却没再打,冰凉的指尖落到她的锁骨,再缓缓滑下。 手指勾勒过圆润的乳房,被夹紧的乳头,再到平坦的小腹。 所到之处无一不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胡愚获的阴唇被男人扒开,露出内里已经湿泞的软肉。 阴蒂只是被他用脆硬的指甲抠挖了几下,她就双腿发颤,肉豆也乖觉,冒出了个头。 那阵爽利的快感不过持续了数秒,随之而来的,又是痛楚。 阴蒂也被钳住了,他用指甲玩弄时,似乎还刻意剥开了阴蒂旁的那一层包皮。 “唔…唔嗯…” 含着口球大张着的嘴,嘴角已经流下涎液,顺着嘟起的下唇,缓缓滑到下巴,肌肤上微微发痒。 痛感已经超过了快感,她连求饶都做不到,听着何文渊走开的脚步。 他再次走近时,胡愚获捕捉到了铁链的声音。 大概是细细的小锁链,如果是粗重的链子,声音会更沉些。 还在猜测此物的用途,一阵冰凉细微的触感已经刮过她的肌肤。 随即,叁个点都被轻轻拉扯一遍,伴随着铁链触上自己的肌肤,最后垂下。 她大概知道,那根链子,将身上的叁个夹子连在了一起。 下一步,何文渊也许会用手勾住链子,将她的乳头和阴蒂一起拉拽。 他的确这样做了。 尽管做了些心理准备,但是叁点被碾着并拉拽的疼仍超出了她的预期。 胡愚获的呻吟,断断续续而难以压制,男人仿佛逗弄,既不一把将夹子拽下,也不松下力。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已经被拉扯成了一个锥形,最脆弱的乳头在顶端受力。 阴蒂也被提出阴唇,也许嫩肉也被拽得冒出一个尖尖。 她的头向下垂着,口水顺着下巴尖滴落,落到了锁骨。 身上除了疼,就是痒,而最痒的的地方,是腿根。 腿根有淫液滑落,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向下移。 痛感明明如此剧烈,自己为什么还是动情了。 胡愚获在酒精作用下,混乱的脑子,没有办法去理清这个原因。 何文渊如果察觉到了自己腿窝的水儿,应该又会揶揄着嘲讽她。 他却没有这样做。 也许,是为了让她对于未知的不安感受,放到最大,他一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室内唯一的声音,就只有胡愚获被塞着嘴后,嘤嘤呜呜的哼吟声。 乳头和阴蒂忽然收回,那根细细的铁链打在她的小腹上。 男人没再拉拽着刺激她那叁点,再次走开了。 她仍是敏感的听着,何文渊似乎又拿起了什么东西。 胡愚获脊背都在发痒,会遭到的对待都是未知数,让她后背不自主的紧缩。 何文渊在她的身侧站定,接着,他用手握住了她的膝弯。 胡愚获左腿被男人抬起,腿心灌入凉风,两个阴唇因大敞的两腿自觉分开,受着钳制的阴蒂更是阵阵的酥麻刺痛。 没给她任何反应机会,她的穴口被一个东西抵住了。 冰凉的,不太硬,也不软。 但明白这不是何文渊的性器,却让她更紧张了。 东西被男人握在手里,顶端在她阴户胡乱的剐蹭润湿,随即直直的捅入阴道。 没有何文渊的阴茎那样大,但涨闷感仍是实打实的由下身传来。 男人的手指在那根假阳具上摁了叁下,放下了她那条被举起的大腿。 也是同时,胡愚获两腿瞬间颤得站不住,却因被吊在空中不得不站稳,腰腹跟着发抖。 喉间的呻吟不再断断续续,而是接连不断的胡乱嗯唔出声。 假阳具在体外还设置有两个小勾,一个探开她的后穴,一个抵住她的阴蒂。 整根玩具剧烈的振动,她甚至觉得,阴道内那部分,不仅仅是振动,而是摇头晃脑的蠕动,将她的甬道撞击成各种形状。 两耳已经被自己的呻吟声填满,她没了精力去观察何文渊的动向。 接着,又是狠辣一掌扇上了她的乳房。 他终于说话了。 “掉下来的话,你会更惨。” 她下意识绞紧了下体。 皮革质地的眼罩,内里早被她的眼泪润湿,贴紧脸上的肌肤,粘腻得难受。 她没精神再去关注这些,也不知道何时眼泪从眼罩滑下,滑落到了她的脸颊。 何文渊还在面前吗? 在身前还是身后? 他只是这样看着吗?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胡愚获太多的念头得不到答案。 她只觉得自己两眼被蒙住,身体被限制后,如同置身于一个狭小的黑色魔术箱,被迫表演插刀入箱。 永远不知道下一把刀什么时候捅进,从何方捅入。 浓重的不安与近乎灭顶的快感混杂,让她更加混沌,甚至迫切的想要男人进行下一步。 但是何文渊没再动作。 胡愚获不知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嗓子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呻吟有些干哑,咬着口球,腮帮也酸涩不堪。 一阵剧烈的刺痛,终于将她从欲海中拉拽,抽身了些许。 痛感过于尖锐,绕在她的臀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缠咬。 很快,又是同样沉重又撕裂的痛楚,绞上她的臀,臀侧。 她的脑子在第叁下疼痛袭来之时,才明了何文渊手里拿着怎样的刑具。 是根鞭子。 ——— 每一章的标题都是何某或小胡说的话,但是这章何某就说了一句话,小胡还不能说话。我都不知道取啥标题了。 22.失禁(束缚鞭打乳夹阴夹) 几乎是割伤皮肉那样的痛楚,鞭身击打上肌肤,尖端细长的鞭尾顺着力道,在空中绕个弯儿,咬上另一边侧方的臀肉,环绕交缠。 过于折磨了,鞭打落在身上,叁点都被紧紧咬着,穴内还有源源不断的快感冲击。 胡愚获已经无法思考,尤其是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都被放大,便得尤其敏感。 耳边除了自己堵在口球中的呻吟声,就是不知从何处落下的鞭子,如同一条蛇,划破空气,携着气流嗖的狠戾抽出。 下一瞬,就是鞭子抡到了身上,响得清脆。 痛感是否也被放大了?胡愚获没办法知晓,她只觉得自己像在海洋里浮沉,被卷起的浪花一遍遍吞没,那样的被动,那样的孤立无援。 咬在门牙中的口球已经全然润湿。她的脸,额头,腿间也湿漉漉一整片。 口中无法哀嚎,胡愚获能发出最剧烈的声音,也不过是鞭子咬上身时,无法遏制的“昂”声。 她在心里计算着,这是第多少鞭,却终因感官上迅猛的刺激而失去把控。 最后一个在心里念出的数字,是二十七。 那一下,仍缠绕着臀腿,咬上臀侧。 理智断弦,是因为她高潮了。 胡愚获不敢想象,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可怜姿态。 能感受到的,只有长时间踮脚绷直的两腿,在疯狂的抖动,小腹激烈收缩,身上的肌肉几乎要抽筋。 全身猛的开始抽搐,手被吊在顶端,整个人都虚虚的腾空。 何文渊没有因此放过她,那根鞭子仍不紧不慢,保持着原有的速度节奏,破空,然后抽打在她身上。 在阴道剧烈的痉挛中,她忽地感觉身下空了,那根扭动着的假阳具从腿根滑落,咔哒一声,掉到了她的脚边。 那一瞬,让她受到的折磨剧减了太多太多,但根本不等她放松,心里先一步涌上的情绪,是更加浓重的恐惧和慌乱。 何文渊说了,掉下来,她会更惨。 大口大口的喘息从口球中开的小洞流出,快感缓慢的从身体中减退。 她不安,不安到有些焦躁。 急切的想要男人进行下一步,而尽快结束,又害怕着男人给予的未知。 身后再次传来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安静了不少的室内,听起来更加瘆人。 这一鞭,落到了她的背心,缠绕上蝴蝶骨,鞭尾扫过肩颈。 “唔嗯…!” 同她被堵住的呻吟声一起响起的,似乎是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从左后方传来。 何文渊把鞭子丢了。 意识到这点,她仍是刚要松口气又立刻紧绷。 他将鞭子丢下,只能说明这一步暂时结束了。 接下来呢?又是什么? 胡愚获只知道,不可能这么快结束。 沉而缓的脚步声,在她跟前停下。 搭在自己小腹上那根细细的铁链被勾起。 他没有再像刚刚那样一松一放的挑逗,而是攥着链子,一点一点的加上力道,往外拉拽。 胡愚获能能感觉到那叁个夹子,在最脆弱的肌肤上受力而碾磨着位移。 乳房再次被拉成锥形,穴里的嫩肉,也被生生拽起了一个小丘。 因为拉扯,被夹住的皮肉面积越来越少,痛楚也愈发尖锐。 钻心的疼,滋滋的电流像带着刺,由叁点灌满了全身上下。 胡愚获再次因为难以承受的疼痛呻吟出声时,何文渊手上猛的用力,叁个夹子一同从她身上拽落。 瞬间的事,铁夹碾过最为脆弱的叁点,最后甚至只剩一层皮肉在夹子之间,被拽出老长,又瞬间脱落。 随着剧烈的疼痛一起来的,是她敏感极了的身子又迎来高潮。 而且,更难以接受的,是她失禁了。 不是潮喷,她能明显的觉察到,尿道因疼痛而失去了把控。 湿热的尿液喷溅成一道水柱,从两腿之间射出,她甚至能听到女性小解时带有的嘘声。 受挤压后充血的叁点缓慢归位,那道水柱也不再是喷射,转而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涌流。 实在是太狼狈,如果没有那颗口球的堵塞,她想,她一定会哭出声的。 可她只是呜咽着,根本无法止住的液体,打湿了两腿,脚掌。让她本就踮着脚重心不稳的身子更加失衡,有些微微的打滑晃动。 就算戴着眼罩,她仍能感受到何文渊的视线。 他就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失禁,看着自己凌乱,目光在她的肌肤上,一寸一寸,打量了个遍。 忽地,眼罩被揭开了。 额头和眼眶全被泪水晕湿了,散乱的发丝粘在肌肤上。 刚恢复视线,她所视之处一片模糊,虚虚的看着男人的领口。 脸上的表情,委屈、颓丧到了极点。 何文渊的手绕至她的脑后,口球的卡扣被他一手解开,黑色的圆球从她嘴里拉出时,牵着一条盈盈的水线,一波涎液从下唇涌出。 她以为,自己会像上次那样哇的一声哭出来。 但是没有。 胡愚获仍是抽泣着,抽噎得实在厉害了,肩膀到胸腹都在阵阵的颤动。 何文渊再次说了那个字。 ——“笑。” 她没有犹豫,拼命的咧开嘴角想作出笑的表情,但似乎肌肉已经不受她控制。 刚咧着嘴让嘴角上扬一些,又不自觉的垂下,又哭又笑的表情交替,怪异极了。 可她既不能维持住所谓的笑脸,又不敢放肆的哭出来,表情转换多次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眉毛是皱还是扬,眼睛应该如何睁。 “哼…哼嗯…” 胡愚获,是想听从男人的意思笑出来的,可一出声,怎么听都是在哭。 “…够了。” 何文渊发话的同时,伸出一只手,将挂在钩索上的绳结取下。 她的脚跟终于能在地板上站稳,强撑着酸软的两腿站定,由男人将她两手上的绳子解开。 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一圈圈的红印,胡愚获怯怯的收回手,静等男人的下一步。 可是绳子被随意的扔到一边,何文渊什么也没说,径直转过了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胡愚获脱力,栽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液体已经变得冰凉,周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或是肌肉酸痛,或是被凌虐后的伤痛。 直到脸上的泪痕快要干涸,她才爬起了身子,走入房中配置的浴室。 镜中的自己,不论乳头还是阴蒂,全是发暗的红肿,背部有一道鞭痕,像是一条红色的线,连接上肩膀。 其他的红棱,由腰下到臀腿,乃至整个臀侧,一片斑驳交错。 没到她想象的那样皮开肉绽,但那一道道弯曲鼓起的红棱,轻轻一触,就能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等她将周身清理完毕,出了浴室,何文渊都没有再进这个房间。 看着地面的液体、仍在工作的假阴茎,以及散乱的各种用具。胡愚获走到门口,将自己的衣服套上。 随即将东西一个一个捡起,在浴室中洗净,放到桌上。 又抽出数张纸巾,将地面积着的液体擦干,丢进浴室垃圾桶,重复几次,她打湿何文渊备着的一次性洗脸巾,将地面再次清理一遍。 跪在地上擦时,她有想,要不要出这个房间找找拖把在哪。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随意出入。 胡愚获觉得,大概率是不可以的。 除了那几个器具不知放回何处,这个房间已经恢复原样。 胡愚获不知道该干嘛了,何文渊一直没再过来。 纠结一会儿,她坐到了那张小床上,掏出了手机。 一共只有两条消息。 夏尔麒问她,今天把她带走的男人是谁。 另一条是何文渊,他说他睡了,让自己不要吵到他。 原来他已经睡了吗。 胡愚获放下手机,头晕和疲惫充斥身体,最终还是侧身倒下,脑袋搁在枕头上,拉过小被子盖住身子。 原本的混沌很快平静,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她就已经睡去。 ————— 何某好几次的戛然而止,其实就是心疼了,他又很唾弃自己还会心疼小胡,真是个诡异的男人啊。 以何某的内心动态来说,小胡服软、撒娇,或者是透露出自己没了何某过不下去的心理,她都会好过很多。 但是她不,一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立场对他撒娇,二是这些年一个人也过来了,已经丧失了撒娇这项被动技能。而且现在的她并不觉得没了何某会过不下去,顶多是生活质量急剧下降。 这俩人凑一起真是…… 23.一滴水消失在水里 次日早,魏停和何文渊在饭厅吃早饭。 这几天何文渊给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打扮得有模有样,虽然皮肤仍是又黑又干,好歹不像之前那样,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邋遢小孩。 听到大哥说要带他去医院,他诧异道: “不是说明天姐姐来带我去复查吗?” “她在睡觉。” “噢。” 搬来这段时间,大哥和他的交流并不多,不过,他觉得就算是小时候住在一起那时,大哥也应该是不太喜欢他的。 “今天姐姐要搬来了?” 魏停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含糊不清的问道。 “嗯。” 交流至此结束,二人出了家门。 坐在车后座,魏停埋头看着自己粘连的叁指,忽地发问,打破了沉默。 “大哥,为什么要让姐姐搬来?” “方便。” 闻言,魏停稍作沉默,才又道: “你是不是打了姐姐?” 之前,胡愚获告诉他大哥来找了自己的时候,脸上有伤。就算她撑出一副自然的样子,他也不是傻的。 驾驶座上的何文渊目视前方,并未答话。 魏停还没说完,他听到由后方传来稚嫩的童音。 “讨厌一个人,当那个人死掉就好了。大哥这样很奇怪。” 魏停曾因为畸形的手指和烧伤疤痕受到嘲笑,胡愚获去找了班主任,最后只是道歉,然后不了了之。 那时胡愚获告诉他,不喜欢听的话就当听不到,不喜欢的人就当已经死了。 贯彻下来,魏停觉得校园生活轻松了很多。 “讨厌的话,还不如让姐姐一个人住。” 事情发生时他还太小,对自己两个哥哥和胡愚获的事只能说一知半解,还是慢慢长大了,才学到“脚踏两条船”这句俗语。 所以,大哥他一定是讨厌姐姐的。 何文渊觉得,魏停说得没错,当胡愚获死掉就好了。 他为此坚持了五年。 从胡愚获的角度来说,他做的的确很好,原本自己的世界被他填满,说抽离就抽离,消失得干干净净,过于彻底。 她在何家的律师说出“何文渊”叁字后,再也没找过他。 不管是因为没有渠道,还是觉得何文渊不会再出现。总之,她没有再尝试一次。 但拥有寻找和调查渠道的自己,整整五年都没有错过胡愚获的任何消息。 她活着,活得鲜明,活在她的世界,也活在他的世界。 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与联系,却仍像是在自己的身边。 何文渊在她的世界,消失得像是死了那样。 但胡愚获在他的世界从未消失,甚至身影日渐清晰。 选择离开的人是他,被留下的人是胡愚获。 可是胡愚获已经从二人的情感困局中迈出,困在这段关系里的人,反而只有先放手的自己。 曾经在暗处观察胡愚获时,他觉得,看她因为没有了自己而跌落云端,劳碌一辈子,能让他心里好过。 终有一天,他会忘记胡愚获,会忘记打探她的消息,因为他拥有着胡愚获所没有的,几乎可以说是无忧的人生大道。 他会恋爱,会结婚,会建立幸福的小家庭。 等到那个时候,胡愚获便成为了六字概括的存在——年少时的错误。 她可能也会找人搭伙过日子,也许会遇人不淑,继续过着她残忍的一生。 以后再无交集。 但那天在见手青门口看到她和庞龙复纠缠。 何文渊才明白,即使周桐不带她去见手青,他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胡愚获面前。 在她恋爱时,结婚时,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时。 他一定会疯掉的。 “你不想我把她接过来?” 胸腔内的情绪已有翻江倒海之势,他的声音却仍是沉而稳的。 “我只是觉得大哥很奇怪,这样做,没有意义。” 何文渊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道: “你说的是对的。”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是疯了,应该从这种状态中抽身才对。 …… 胡愚获,下午才醒,被电话吵的。 陌生的号码,她接听才知道是邵青的妹妹。 晕沉的头脑,被那句“我哥被抓了”强行唤醒。 “怎么回事?” 邵媛姗在那头默了默。 “我前段时间谈了个男朋友…” 胡愚获知道了,十有八九是打架斗殴。 “所以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我哥那几个朋友…不好做保释,龙哥今天也被传唤了。” 这是要她给邵青做保释。 “你自己不能做保释人吗?” “我哥那天生气,把我证件和钱全收了,不知道藏在哪。” 胡愚获闻言,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再说。” 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她第一次给何文渊主动发去消息。 [你在家吗?] 对方回的很快,一次来了叁条消息。 [我在带魏停复诊。] [你自己回去。] [不用搬过来了。] 胡愚获看着手机来的叁条消息,有些怔住。 思前想后,她仍没有再次点击键盘敲出文字,起身洗漱好,拖着仍疼痛的身体,离开了男人的家。 本身就过于疲惫,忽然压下来的事情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回家换了身衣服,她将邵媛姗约在了见手青。 还不到营业时间,选在这里,只是因为吃喝免费拿,还有空调吹。 从冰柜里拿出一罐红牛,胡愚获恹恹的靠在桌上,有些心烦,尤其是回家看到几乎已经打包完毕的行李之后。 邵媛姗的身影从侧方挤进视线,她才抬起一臂支着下巴。 “保释金要多少?” 邵媛姗对胡愚获的经济情况有些了解,下意识觉得开口艰难。 “最低几千,可能要个小万数。” 胡愚获眉头一拧,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你谈个恋爱谈得,”呼出烟气,她直言道:“我没钱。” “我们可以这几天继续开业,把营业额拿出来,而且等龙哥出来,他也有钱的。” …… 两个姑娘将见手青的所有收款码暂时换成了胡愚获的,没有告诉工作人员老板蹲局子了,保持着开业。 晚上九点,她们坐在吧台,胡愚获手上已经是第叁罐红牛。 “入账多少了?” “刚刚看是六千多。” “这么快?”邵媛姗有些欣喜,“你怎么没想开个小酒馆之类的呢?” 胡愚获本就心情一般,听这话,莫名觉得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房租、装修、水电、进货,没有启动资金谁干得了?你哥在兆城那么多年,见手青多少客人是来照顾他生意的朋友,我呢?” “…那自媒体呢?不需要启动资金,门槛也低。你又漂亮还会唱歌,这么瘦,上镜身材就刚刚好了。” 胡愚获斜视邵媛姗,不知道邵青这种人怎么养出这么天真的妹妹。 “怎么做?谁来做?谁运营?谁来拍?策划,设备,文案怎么搞?”她顿了顿,又道:“自媒体不是想做就做啊,如果随便拿着这个二手手机自拍,我就能出圈,那我活得太轻松了。” “那么多人业余又一般,也火了啊。” “你看到那些业余又普通的火了一个又一个,就觉得人人都行,那是因为还有无数个没那运气的,但他们根本没机会让你看到。” 她想到了一句话,不知在何处看到的。 ——“今天的我走进人群,就像一滴水,消失在水里。这样的事情,二十岁之前,想都没想过。” 胡愚获,从小到大,唯一不曾变过的,是一种害怕的心理。 害怕自己碌碌无为到死去的那一天。 但是不得不接受。 这是五年前的她,从未设想过的未来。 ——— 关于定时更新,每晚十点半或者上午十点半,你们觉得哪个好? 今天统计一下明天改定时,没人给意见的话就晚上噜。 24.心痒 八点到十点正来客,入账快,过了这个时间段,便要隔上许久,才能收到一次收款的通知了。 胡愚获在手机上给庞龙复发了消息,让人出了局子一起商量下给邵青保释的事。 对面回的很快,称只是被盘问了下,现在已经回家,明天再一起去公安局,钱不够他来贴。 她如实告知邵媛姗,让人放心下来后,又将视线移到了聊天列表。 何文渊,自那时起没再来了消息。 最后一个聊天气泡,停留在那句:[不用搬过来了。] 可是为什么? 别说魏停的东西已经清空,她甚至连反季的被褥都从衣柜里腾出,放入了蛇皮口袋。 却忽然就是一句不用搬过来。 自打两个月前,何文渊再次出现,自己就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 他说来,她就来。他说滚,她就滚。 其实下午看到消息时,胡愚获的第一反应是想问他为什么。 但转念一想,问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也许还会换来男人的揶揄。 胡愚获将手机熄屏,反扣在了吧台桌面。 “邵媛姗。” 她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孩。 “嗯?怎么了?” “我平时笑得多吗?” 邵媛姗眼珠子上滑,似在回忆,道: “不太多,但也不是特别少吧。” 她并不常在见手青,只是时不时来玩一下,或者邵青请员工们吃个宵夜之类的,会将这个妹妹带上。 同胡愚获见面那些次数,她基本都还算是开心的。 “好吧。” 胡愚获挪开视线,思绪飘摇到昨夜,何文渊不断的,要她笑。 自己笑不笑,很重要吗? 她恍然回忆起第一晚,自己听到何文渊笑声时的心理。 胡愚获觉得,何文渊应该是同她一样,都不愿意看到对方笑得出来。 只是何文渊的情绪,比她来的激烈。 …… 回家时已经很晚,看着被她连续几日腾出来的小房子,明天一早还要去一趟警局,她干脆不睡觉了。 将蛇皮口袋内的大件行李放回柜里,把各种用品回归原位,又是一件件衣物。 家里没有空调,即便是凌晨时分,也累得她冒出细密的汗珠。 天亮了,她收拾到厕所,将毛巾放回架子,牙刷和漱口杯依次摆好。 胡愚获只想着,幸好留了一手防止何文渊变卦,这些不太必要带走的生活用品,她一个也没丢。 也是此时,邵媛姗来了电话,说庞龙复已经到她楼下接到她了,二人正在前往胡愚获家的路上。 她穿鞋下楼,面色比昨日更显疲惫,同邵媛姗一起坐在了车后排。 “我前晚上又喝多了,听他们说你被一男的带走了,谁啊?” 庞龙复朝胡愚获发问。 “朋友,就是我之前带那孩子的哥哥。” 就算不是实话,她也说得坦然。 “就他把你那弟弟接走了?” “对。” “他之前去哪了?” “不知道,很久没联系。” 胡愚获不想多说,闲聊的意愿也并不强烈,尤其是关于何文渊的话题。 他在社交圈里应该同样很避讳提到她,就像此刻的自己一样。 车子在公安局门口停下,庞龙复却不进去,直接给胡愚获转了五千,说多退少补。 将做保释需要的资料以及保释金交齐,五千块,贴了四千四进去。她又给庞龙复转回去六百。 …… 邵青是周日出来的,何文渊,周叁知道了这件事。 胡愚获不在自己面前,他根本忍不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 这像是五年来养成的诡异习惯,难以戒断。 从星期六,到星期叁,他正常的生活了五天。 除了何文渊自己,没人知道他心有多痒。 没错,是痒,骨血内的痒。 如同裂开的伤口愈合长出新肉之时,所传出的痒意,绝不浮于皮表,只磨得他恨不得将那伤口再撕开一次。 看着手机里对方依他命令,而再次汇报的信息,还将前些日子的全补齐了。 坐了庞龙复的车,给邵青保释,几人一起吃了饭,这几天都没有去上班。 还有呢? 她不去上班去哪了? 她能干嘛? 又换工作了? 明明已经得到了胡愚获的消息,他的心里反而更加焦躁了。 “魏停,胡愚获不去上班的时候都在干嘛?” 他叫了一声正在电视前投入的小男孩。 “姐姐不会不去不上班的。”魏停眼也没抬,迅速答道,“除非生病了。” 何文渊在手机上同那人发去消息:[她是不是生病了?] [有可能,不过没去看医生,药店都没去一下。] “她生病一般怎么处理的?” “睡觉,姐姐说看病很不划算,家里也备有常用药的,看着吃就好了。” 胡愚获不会特意去看医生,最多,偶尔在药店买些用品。 现在看一次医生,不管是再小的诊所,动辄就是几十上百,拿个两天的药。 倒不是穷到病都病不起了,而是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去看病,对她来说,非常的不值当。 何文渊沉默,客厅内只剩电视上的动漫人物说话的声音。 …… 胡愚获最近,很孤单。 周六前,没有再每晚接到魏停递来的水杯,以及听到那句“姐姐辛苦了”,她还在心里宽慰自己,也许等到搬入何文渊家里就好。 但是那条消息后,魏停彻底的从她生活中剥离。 她曾经觉得,要带孩子养孩子,很疲惫很困扰,但是魏停真的不见后,她又不习惯了。 生病会让人变得脆弱些,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曾经自己生病了,他会笨手笨脚的学着来照顾自己,现在那个小身影没了,所以才会不习惯,只是这样而已。 在家躺了叁天,胡愚获决定回去工作。 她将伤感情绪归类于想太多,又将想太多归类于:闲的。 既然是闲的,那找点事情做就好。 偏偏夏尔麒是个不长眼的,眉毛一条皱着,一条扬起,凑到她跟前问她: “小胡姐想不想你那个弟弟啊?” 不等她答,庞龙复开口了。 “有啥想的,打个电话不就行,而且他哥不是你朋友吗,又不是见不到。” “我和他哥不熟。” “那打电话呗。” “才十岁,哪来什么电话?” “电话手表都没有?” 庞龙复见胡愚获摇头,掏出手机就在上面点弄几下。 “办个电话卡买个好点的电话手表,还能视频,想他就联系嘛。看你最近蔫巴的样子。” 胡愚获手机振动,一点开,发现是庞龙复的转账的消息,她忙不迭摇头拒绝。 “干嘛?这钱是我借你的,你以为我送你啊。” 她心里明白,庞龙复想让她没有压力的收下这笔钱,才这样说。 胡愚获还是抿唇,轻声道:“我会还你的。” 言罢,她收下了那两千。 ——— 干!qnq说了定时然后给忘记了 25.最后一次 胡愚获其实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孤独。 走出这扇防盗门,她有邻居,有见手青的众人能和她说话,走入这扇防盗门,还有魏停和她共享些许的喜怒哀乐。 但现在,这个小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刷朋友圈时,从某个角落窥探别人的生活时,看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日常碎片时,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没什么可以分享出去的人。 魏停不见了,她才觉得自己也是需要分享的。 何文渊来了,她只能和魏停讲,何文渊给了她钱,她只能和魏停讲。 现在两个人一起从她的生活退场,就这么件事,她也找不到人讲。 出身社会的成年人,起码她周围的这些,都拥有两个圈子。 一个圈子,是工作中,日常生活中,上司、同事,或者只是经常光顾的某家餐馆的老板。 另一个圈子,则是还未出身社会时的朋友,发小,学生时期熟识的同学,知根知底的一群人。 胡愚获没有这一部分。 发小,就是何文渊,学生时期,她也只有何文渊。 离开校园后再认识的朋友,很难建立长久且掏心窝子的关系。 因为各方利益短暂的聚在一起,也只是阶段性的。 她不可能在见手青唱一辈子的歌,最终也会像曾经很多次那样,走出她谋生道路的下一步,进入下一个阶段,认识新的人。 胡愚获曾经以为是魏停单方面需要她,而她需要魏停母亲留下的这套房子。 一如以往的每一天,坐在这个小房子的沙发上抽烟,她的眼神,无数次往魏停曾趴在上面写作业的餐桌上瞟。 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需要魏停的。 她需要一份有牵挂的关系。 否则,她这个人在社会中的关系线,线的另一头,会连接不到任何人身上,彻彻底底陷入孤身一人的境地。 孤独到,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也没人会发现,没人会记得。 像是她不曾出现在任何人眼前。 ...... 上午十点,魏停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胡愚获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调试设定好的电话手表。 她的模样,其实很冷淡,将手表递了过去。 “我的电话已经存在里面了,你看下有没有不会操作的,我再教你。” 魏停接过,还挺开心的,灵活的右手将手表戴上左手手腕,扣住肌肤上狰狞的疤痕。 “谢谢姐姐,你最近还好吗?” 你最近还好吗? 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好,还是不好,她不知道。 怎么才算好?风平浪静的维生算吗? 说真的,她觉得不好,这一切的一切,都差劲极了。 “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魏停已经低下头,用手表尝试着给胡愚获拨出去一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示意打通了,又开口问他: “复诊,医生怎么说?” “可以手术,期末考完就做。” “下下周期末考?” “对。” 只有十天了。 话落,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道: “姐姐前两天是不是生病了?” 胡愚获有些诧异的看他。 “你怎么知道?” 从大哥忽然向他询问的那些话里猜的。 “......我只是看姐姐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事。” 她没由此想太多,将手里装着充电器的纸袋子递给魏停,又道: “这个,还是不要让你大哥发现了。” 面前的男孩接过,点了点头。 但他觉得,没必要瞒着,大哥一定会知道。 ...... 何文渊的确知道,那次打听胡愚获的消息后,他给对面人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以后不用盯了,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回了个好,却没真的收手。 果不其然,不出四天,何大少又找上了他。 他图文汇报完毕,又收到了那句——[这是最后一次。] 魏停期末考试结束,那人已经收到了来自老板的第四个“最后一次”。 何文渊在距离校门口稍远的路口,学校正门现在接孩子的家长太多,他懒得挤,知道胡愚获给魏停添置了个电话手表,便将就用着,给人发了个位置,让男孩自己来找他。 和胡愚获呆久了,魏停也不爱笑,此刻却也带了些考试解放后的笑意,小跑着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刚上车坐稳,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前递。 “姐姐让我给你的。” 何文渊有些疑惑,接过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打开一看,一摞红票子,当下便明了,是给魏停的手术费。 她在坚持什么,现在魏停有了他,缺这点钱的,明明是她自己。 现在的胡愚获,逆来顺受,却好像憋着一口气、一股劲,非要执拗的做个什么,以此证明什么,或者偿还什么。 无聊的自我感动罢了。 “大哥,你车上有蓝牙吗?” “怎么了?” “今天有个同学说我这个手表是新款,可以连蓝牙放音乐,我想试试。” 闻言,他伸出手正准备打开蓝牙,指尖离屏幕还有几厘米,却忽地顿住。 很快恢复正常打开蓝牙后,何文渊状若无意的开口: “你知道胡愚获之前攒了多少钱吗?” 魏停只是低头摆弄手表,回答的含糊。 “七千...八千?差不多吧。” 不知男人又联想到了什么,双眼瞬的发寒。 正跟着胡愚获的那人似乎感应到了,即将收到来自老板的第五个“最后一次”。 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消息却是:[她在哪?] —————— 何某: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咬牙切齿) 26.“我就是个贱货。”(500珠+) 原定计划,是考试结束后立刻动身去海城。 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而且,大哥好像要回去处理工作。 但是在学校周围拥挤的车流中行驶不足五分钟,何文渊就将车停在了路边,留给魏停一句在车上等他。 他下了车,魏停顺着男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胡愚获的身影。 她把钱给魏停,并叮嘱千万不要搞丢后,就往另一边方向先行离开了。 此刻走在街上,手臂忽然被一股极大的禁锢力道掐住,强迫着她转过身子。 对上的,就是何文渊面色不佳的脸。 “手机打开。” 男人声音都冒着寒气,另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 胡愚获怔愣,理解了何文渊的意思后,将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他的手指在上点弄几下,果不其然找到了转账记录。 似是双眼被刺伤,他的眼皮微不可察的虚了虚,将手机熄屏。 胡愚获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不安了。 他应该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文渊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脱口而出的却是: “上车。” “去哪?” “海城。” 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还要上班。” “这个月还没有结束。” 说的包养,她也收足了一个月的钱,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她的工作。 “剩下的...我可以退给你,我在见手青也有收入的。” 而且,魏停的手术解决后,她也不需要那些钱了。 何文渊只觉得好笑。 收入?靠男人转账的收入? 让她滚就好了,她和那个已婚男纠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是,何文渊听到自己说: “我可以多给,把你上班的收入也补上。现在,上车。” 何文渊没把她的手机还给她,胡愚获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干嘛。 “...我也要收拾一下我的行——” “上车。”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愈发沉冷的声音打断。 拗不过他,胡愚获最终还是转过了脚踝,随着何文渊的牵拽坐进了副驾驶。 魏停一直在车内偷偷观察着这两人,直到他们走近,他才收回了视线。 大哥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车子里静的出奇,气氛过于诡异,直到车子驶出收费站上了高速路,胡愚获才开口。 “魏停是要去海城做手术?” “嗯。” 虽然他没张嘴,只是用喉腔应声,但是好歹也会回应她。 “我手机,可以给我了吗?” 她起码要告知邵青一声,自己遇到了突发情况不能去上班。 何文渊却没再理她了,手机就揣在他的裤包里,他好像听不到似的,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魏停也许是刚刚经历了考试有些疲惫,早早就睡着了。 男人也没有任何表示,一路无言。 胡愚获能察觉到何文渊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不过,何文渊在她面前,心情就没好过。 ...... 天全黑透了,车子才缓缓驶入男人位于海城的宅院。 叁人下车,何文渊领着魏停进门,胡愚获就跟在身后。 他将男孩安置在二楼的房间内,终于回头,冷冷的瞥了胡愚获一眼。 “跟我来。” 言罢,他顺着台阶上叁楼。 这一整层,一半是露天平台,另一半都是他的私人空间。 胡愚获心下忐忑,尤其是回忆起,双手被何文渊悬吊在空中折磨蹂躏那晚。 她的腿,在打颤。 越是往楼梯上爬,抖得越是厉害。 何文渊一直没回头,直到进入房间。 察觉到男人回身,站在门口的胡愚获将头埋得更深。 他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眼皮微垂,睥睨着面前低着头的她。 “同时爬两个男人裤管子,是有代价的。”何文渊悠悠开口,辨不出什么情绪在其中。“五年了,你还没懂吗?” 她懂,她当然懂。 如果说何文渊是五年前遭受了她给予的重重一击,那她所承受的,就是直到现今也从未间断过的凌迟之刑。 “我知道的,对不起…” 胡愚获只当面前的男人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所以道歉。 殊不知落到何文渊的耳朵里,却是她变相的承认了和庞龙复的关系。 “对不起?” 男人的语速很慢,重复着的语气揶揄,似要将这叁字碾碎在唇齿之间。 话落,他又冷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定,隔着大半个屋子,看着没有动作的胡愚获。 “爬过来。” 在何文渊的调教下,她已有了自觉,将自己通身的衣物扒光,跪在地上,俯下身子。 有发丝从肩颈滑落,扫过肌肤后自然下垂。 她两眼都失焦的看着虚空,想象着自己是个没有感情感受的人偶,那样麻木。 爬到了男人面前,何文渊让她跪直,她又直起腰身。 仍是双目无神的模样,配合上她保持着跪姿的赤身裸体,实在违和。 “你贱不贱?” 这只是在羞辱她?还是说…… “我问你话。” 试图放空的大脑被强行启动运作,胡愚获启唇,声若蚊蝇。 “…贱。” 男人躬身,手肘撑在膝盖,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瞬地拉近,伸出一只手,掐上她的乳头。 拇指指腹将那颗挺立碾在食指指关节上狠掐,见她呼吸起伏变大,才又说: “听不到。” 强忍着疼痛,胡愚获再次开口,将声音放大了些许。 “贱。” “谁贱?” “我贱。” 除了因疼痛难忍而微抖的眉心,她的表情看着仍是麻木的,麻木到了极点。 何文渊见她这副样子,兴致缺缺,收回了手,重新仰靠在沙发背。 用膝盖顶上胡愚获的下巴,将人的头抬了起来。 脸扬起来了,她却没将目光移上去。 “带点感情。” 何文渊语气懒洋洋的,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胡愚获的表演。 她脑海里只闪过了二字——折辱。 胡愚获空咽口水,跪在男人腿间愣愣开口: “我贱,我很贱。” 呼吸有些闷滞了,却不停下,仍在说着。 “我下贱,我恶心,我不要脸。” 胡愚获抓不住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一帧一帧,在想什么? 当初那个独独对她温柔的少年,抚过她肌肤那双干燥而不粗糙的温暖手掌,寸寸描摹她身体的唇瓣,在大雨里为她撑起的天蓝色雨伞。 又骤变成魏文殊。 “我明明也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只看得见我哥。” “只有几个月了,我们一起出国,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啊。” 最后,汇聚成一个小点。 何家的律师告诉他,大少爷愿意出她男友的丧葬费用。 听到男友二字时,她就已经明了,却还是不死心追问大少爷的名字。 ——何文渊。 胡愚获头脑轰鸣,肝肠寸断。 他多狠啊,知道自己无数次造访他母家的律师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自己笑话? 一朝他抬手,将她捧上虚浮的云端,一夕他伸足,让她坠入泥泞的谷底。 早料到有一天会离开何文渊,却没想过最终的结局会如此不堪。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有眼泪滑落,她还在说着: “我就是个贱货,我——” “闭嘴。” 男人伸手拽住她头顶的发丝,躬身逼近,终于对视上去,只能看见男人眼底猩红翻涌的情绪。 “知道自己贱,怎么有脸哭?” ——— 我以为要明天才加更呢! 下次加更放在800。明天出去周边游,要玩个几天,尽量保持更文,如果更不了的话我就…就请假,呜呜体谅体谅。爱你们~ 27.“蠢货,你活该。” 胡愚获哭得无声,强压着呼吸,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抽噎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哭的。 何文渊裤兜传来一阵轻振,是她的手机。 他掏出,接通电话,打开了免提。 “你咋还没来上班?消息也不回。” 邵青的声音混在喧闹的音乐中,听得出来有些不满。 手机在男人手里,被递到她面前,胡愚获稍有迟疑,似乎想了想说辞,才道: “我最近有点急事…可能都来不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啧。 “那你不提前说?庞龙……” 邵青后面的话模糊着,因为手机被一旁的庞龙复夺过,贴在了他的耳边。 “什么急事?需要帮忙吗?” “不、哼…不用。” 她刚出声,何文渊忽地伸手拢住她一边乳房,胡乱抓掐两把,指尖便移到了乳头。 不似刚刚那样狠劲掐,而是食指中指夹着,拇指上端脆硬的指甲,在乳头顶端上抠弄着。 随着男人的动作,一股子奇异的酥痒涌入身体。 “怎么了到底?你在哭呢吧?” “…没…” 她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话说得简短极了,生怕再出个声会蹦出呻吟。 手机那头的庞龙复没听出这层端倪,仍不依不饶。 “你在哪,我来找你。” 何文渊的手上忽然加大力道,连带着抠弄的速度也变快,生要将她奶孔抠开似的挑弄。 “真的…真的不用…挂了吧…” 最后一句看似在和庞龙复说,实则她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上方的何文渊。 她才发觉男人周遭的气压比刚刚还要低,终于伸指,将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断。 胡愚获心里刚松口气,又立刻被男人狠劲掐住乳头。 “还挺关心你。” 回应他嘲讽的,只有胡愚获的呻吟声。 乳头在他指间拧了几乎一圈,疼得钻心。 刚收回去的眼泪,受眼皮挤压而又滑出泪痕。 “蠢货,你不仅是贱。” 男人松开手,手腕上移,掌心不轻不重的拍上她的脸颊。 “他儿子都五岁了,”何文渊伸指掐住她脸颊上一块软肉,又道:“你还饥不择食。” 胡愚获后知后觉男人的意思,脸颊被掐得疼了,抽进一口凉气,才怯怯道: “我和他不是...” “不是?” 何文渊眉毛扬起,嗤笑一声。 “送你花,项链,转账。” 再加上电话里谁都能听出来的,对她明晃晃的关照。 他的语气慢慢悠悠,每说一个,手上的力道就大加一分。 “不好拒绝...钱,是我借的...” “不好拒绝?”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对他的态度,像是有拒绝的意思?” “我...” 胡愚获没办法辩解了。 说不清的,何文渊这种人不会懂。 她要在这里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到现在还能靠唱歌赚几两碎银,已经是她这五年里最为满足的工作。 她知道自己对庞龙复的态度并不能算是虚与委蛇,甚至,是想着法子在保持距离地情况下,让他对自己仍抱有好感。 做驻唱之前,她在餐馆端盘子,也是偶然看到了见手青招驻唱,才去尝试。 比她厉害的人太多太多了,有音乐学院的学生,有流浪歌手,有一些在网络上发过一些原创歌曲的音乐人。 胡愚获原以为会像以前那样,再次被拒绝。 但庞龙复给邵青开口,把她留了下来,在众多酒吧每天都会换着兼职驻唱的情况下,让胡愚获常驻,见手青只有她,每天都只是她。 当天晚上,她还想着可以和庞龙复互相了解,第二天,邵青就告诉她,庞龙复是有老婆的,还在外面有叁个女朋友,而他的老婆对这一切都知情。 她不会和庞龙复更进一步,没有任何关系发展的可能。 但庞龙复能让她留在见手青做她喜欢的事,也能将她赶走,换成更有经验更有实力的驻唱。 就像当初脱离何文渊,而坠入泥地一样。 何文渊这种人不会懂,不管是学生时期还是现在。 他有底气,能在别家的小姐偷摸着表露爱意时,直白的告诉对方没有可能,并且保持距离。 现在也不会有差别,他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思考这个人能带给自己什么些东西。 只要他站在那,就有人往上贴。 他这份底气,自己永远不会有。 他也永远没办法理解胡愚获,站不到自己的位置,怎么能懂自己的苦衷? “说完啊,你怎么?” 男人已经松开了掐着她脸颊的手。 拇指腹在上压过的痕迹行程一个白斑,慢慢的回血显出肉色。 “他是见手青股东。” “换个工作不行?” “......我喜欢唱歌。” “换个地方唱。” 她就知道说不通的。 何文渊无法站在她的角度,看到她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现实。 “何文渊...” 她第一次叫她,重逢后,第一次叫他。 第一晚,她在剧烈的疼痛下意识模糊的想要喊出“文渊”,被他打断了,并且明令禁止她叫自己名字,她就再也没叫过。 “我没本事,也没有资本,你知道吗?” 胡愚获对上他有些怔住的视线发问。 “我没有东西支持我,去做想做的事,你知道吗?” 她又要哭了。 “见手青,是唯一一个接收我支持我的地方,我...我和你不一样的。” 胡愚获想说的话很多,但是说不出,她早就丧失了对别人诉苦的能力。 但此刻也在竭尽所能的表达,试图让何文渊对她的处境稍微共情。 他在胡愚获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何文渊是第一次,在她口中听到“何文渊”叁字。 离开的时候,他还叫魏文渊。 她说话,明明没有情绪的。 但是何文渊却尝出一丝味道。 ——苦味,很苦。 ”以前不是有魏文渊支持你么?“ 他从怔愣中脱身,恢复了冷淡样子。 ”蠢货,你活该。“ —————— 更完出去吃烧烤咯 28.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干嘛了。 也许在他和胡愚获再见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以来绷紧的那根弦,已经断裂。 何文渊觉得无趣,和意料中自己的反应大相径庭。 原以为,胡愚获过得不好,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但是她真的在自己面前说她没本事也没资本的时候,喉头实打实的酸涩。 不想承认,但他也痛心。 ...... 胡愚获是他叁岁的时候出现在魏家的。 一开始,自己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她总是窝在佣人房里,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怯生生的。 如果不是自己听到了她和胡母的对话,自己甚至以为她是个哑巴。 她都不说话的。 忘了是几岁,自己在魏家的小花园里看到了她。 她蹲在地上,把一株根茎从泥里翻出的花埋回去。 何文渊从后绕过,原本是想吓吓这个胆小鬼的,还差两步就要近身了,听到了胡愚获的声音。 “夫人说大少爷挑食,他不开心才会把你拔出来,你要好好长噢。” 言罢,她好像又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急切地补充道: “不是大少爷脾气差的意思,就是...大少爷不是故意的。” 和一株花说话,都不会和魏家的人说话。 真是个奇葩。 他用脚踹了踹胡愚获的屁股,吓得她哇一声跳起来。 “你说我坏话,我听到了。” 男孩双手抱臂,摆出一张臭脸。 “对、对、对不——” “你还说对?” “不...不...” “不?” 真是个傻儿,他绷不住笑,嘲讽着问她: “你几岁学会说话的?” 胡愚获眼珠子飘来飘去,就是不敢和他对视,似乎还真的认真回忆了一下,发现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会说话的,才怯生生道: “忘、忘...忘记...” “你是小狗吗?汪汪汪的。” 胡愚获似乎察觉到自己在被人逗弄着欺负,涌上泪又不敢哭。 又听到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少爷说: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尽力的止住自己因紧张而来的结巴,认真道: “我、我叫胡愚获...” 何文渊折下灌木里的树枝递到胡愚获手里。 “写给我看。” 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很难写,一笔一划,在泥地里画了好一会儿,才把“胡愚获”叁字展现在男孩面前。 “胡...愚...获。” 她每写完一个字,何文渊就跟着念出一个字。 “别叫愚获了,不如叫蠢货。” 他说完,不给胡愚获反驳的机会,就夺过那根树枝,在泥地上画出“文渊”二字。 “我叫文渊。” 自那次以后,他就爱去逗她。 小学有一次,胡愚获回家时浑身都湿透了。 他问人怎么了,胡愚获说自己跌倒了。 第二天,她回家身上又是湿的。 他大骂她是个蠢货,让人放学等自己去接她。 何文渊放学后赶往她的学校,站在门口等人出来,就见胡愚获被几个大胖小子簇拥在中间。 走近些,就听到别人在骂她。 “你把你爸爸都克走了!我们小区的都知道,你不准和我们一个班,你克我们,还克老师!” “扫把星!臭!” 何文渊疾步上前,把胡愚获拉到身后,仗着自己长得高些,一人踹一脚。 回家路上,他问她前两天是不是被欺负了,才发觉胡愚获整张脸煞白。 “你打他们...老师要叫我家长的...” 何文渊脑袋一转,当即去找自己的父亲,让人给非亲非故的胡愚获办了转学。 从此以后,人人都知道,何文渊多了条小尾巴,走哪都带着。 自己还天天骂人是蠢货,但别人稍微说胡愚获一句,他就急眼。 她那时就爱哼哼唧唧的,当下流行的歌她全都能唱出几句。 何文渊让她唱大声点,她就否认说自己什么也没唱,他听错了。 关系的转折点,大概在初一。 胡母脑梗,十分钟前正提着菜走在回家路上,十分钟后,抢救无效。 胡愚获失去了唯一的依靠,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不该回魏家。 何文渊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蹲在医院门口的树下,倾盆大雨,将她身上淋得湿透。 她没哭,只是呆愣的看着雨点打在小水洼中。 其实她在看漂浮在上的一片枯叶。 她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也只能是那一片枯叶了。 雨点忽然消失了,她才抬头,看见了何文渊的脸。 他不知作何安慰,一如初见时那样,踹了踹她的屁股,故作轻松道: “蠢货,你没带伞?” 何文渊手里那把伞,是天蓝色的,内衬的印花,是晴朗的蓝天白云,和头顶的沉重的乌云形成极大反差。 胡愚获一瞬间的错觉,觉得少年手里的,是为她撑起的一片天。 她靠在他的肩上哭,他就拍她的背,也不说话。 接回家,她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行李,没人阻拦,也没人多说。 直到要走出大门,何文渊奔来拽住了她的行李箱拉杆。 如果说何文渊之前对她是如对待宠物那样逗弄,那之后,就是对她的呵护与爱护。 吊儿郎当的语气变少,转而,也学着胡愚获那样,认真的回答,认真的发问,认真的沟通。 胡愚获对他的畏惧心理,在他的柔和中一次一次的减弱。 他终于听到了胡愚获认真唱歌的声音。 “你唱歌,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胡愚获脸颊泛红,却也有些欣喜的问他: “真的吗...?我觉得很一般啊...别人都没夸过我。”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人没夸你是因为你没在别人面前唱过。” 他语气笃定: “你以后一定能当歌手,我把你捧遍大江南北。” “......其实,我的梦想就是当歌手。” 她脸都羞红了,似乎觉得这是痴心妄想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文渊却认真的,将她送去学了声乐。 何家有包办婚姻失败的案例,他的母亲自由恋爱,嫁给了原本一贫如洗的父亲。 父亲有了资本,闯出了一片天,却孕期出轨,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母亲,生下他后不久,郁郁而终。 自己被勒令不准回魏家怕遭到报复的时候,正是自己母家打压魏家之时。 可是胡愚获一个人留在那,魏家的人怎么看待她这个被自己带回来的人?在学校呢?没了自己,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终于等魏家两口子出差,何家的长辈才允许他回去一趟。 时间很少,但也足够见一见胡愚获了。 而后的结局, 是他长达五年的梦魇。 ...... 何文渊沉默了很久,胡愚获膝盖钝痛。 也许是烟抽多了,她现在的嗓音有些沙哑颓丧的意味。 倒是很符合现今的她。 可是他脑中有声音回响,是胡愚获的声音。 是初见时,她皱着眉强止住口吃,一字一顿,像只百灵鸟,声音虽然小,但也脆嫩。 她说:“我叫胡愚获。” 脑中只浮现出八个字——“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他站起身,越过了跪在地上的胡愚获,没再回头。 —————— 旅游状态:玩一半,回酒店码字+避暑,更完了,继续出去玩。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是对《天龙八部》的评价,感觉很适用他俩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一首后摇也叫《无人不冤 有情皆孽》,码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听,好听! 29.无与伦比的美丽 何文渊进了浴室,她没回头看,只是听到了。 处在同一个空间,却让胡愚获感觉,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远。 也许一直都是隔着很远的,不过是曾经何文渊走进过她的世界,让她产生过错觉。 他刚刚一直沉默的看着自己,盯着自己的眼睛。 胡愚获却觉得,何文渊没在看她。 何文渊看的,是透过她的双眸能瞥见的另一个人,或是另一段时光。 她何尝不怀念呢。 ...... 胡愚获以前是不敢在别人面前唱歌的。 她本能的知道自己喜欢做这件事,却没有自信,也没有胆量去展示。 第一个听她唱歌的人,是何文渊。 他花了太长时间才走近自己,让自己和他相处时切实的感到放松。 何文渊听过后,毫不吝啬夸奖之词。 第一次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唱歌,是高一的校园歌手大赛。 他软磨硬泡,非要自己去报名。 她一半期待,一半惶恐,在何文渊的陪同下报了名。 在老师的筛选下,加上她一共十个同学进入了决赛。 那晚在礼堂舞台后,她穿着墨绿色小礼裙,紧张到手脚冰凉。 何文渊不知从什么地方溜了进来,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说她就是最厉害的。 上台时,她又看到了男孩急匆匆的从后台跑到了舞台下,站在侧方,距离她站的位置,仅有数米。 胡愚获第一次从俯视的角度看到他,看着男孩亮晶晶的眼睛。 伴奏响起,她选的歌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舞台灯光有些晃眼,她握着话筒接连几次的深呼吸,享受着人生中的第一次舞台。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你知道当你需要个夏天,我会拼了命努力。”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当我是个逃兵。”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我有你的草原。” 胡愚获并没有告诉何文渊,自己选这首歌的原因。 只是唱到某些歌词时,便将视线投下,掠过舞台晃眼的光线,同他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何文渊的眼睛一直没移开,直到她一曲完毕下了台。 她刚下台就看见了他,男孩额头已有汗珠,因为在台前台后来回的奔走。 音响嘈杂,正在播报下一个节目,她还是听到了何文渊的声音。 随意的,笃定的,或是水到渠成的,或是本因如此的。 他问她要不要和他谈恋爱。 明明是个问句,他抛出的却是陈述语气。 胡愚获没有犹豫,声音也混在主持人的播报词中。 “好啊。” 她得了冠军。 年少时有过光辉时刻的人,在长大后如果没有取得同样的成功,避无可避的,会不断地怀念起自己的曾经。 原本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在那次以后,这个梦想在心里扎下了深厚的根基。 就像歌词里的那句——我若担心我不能飞,我有你的草原。 她已经了无依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浮沉,但是有何文渊,就像是在一片混沌之中,有了一片生生托举着她的陆地,有他的地方,自己就能降落。 但是何文渊走了。 一开始,顶多是在学校没有人可以说话,这是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 直到魏家出了变故,她品不出其中复杂的种种,只知道自己在魏家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 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吃饭,不会再叫她,但这也并非魏家人的义务。 直到某一天,自己再次在饭点主动进了厨房想打下手时,魏夫人悠悠了冒了句: “没你的份,你要吃什么自己出去解决。” 她站在厨房门口说完这句,就转了身,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她听不真切,但也感受得到,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胡愚获怔愣住,也出了厨房,消失了很久的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寄人篱下的不安定感,畏惧感。 魏文殊悄悄给她送了饭过去。 走入她的房间,告诉她这期声乐课上完就会停。 胡愚获知道,他们在饭桌上说这件事的时候,声音大到自己在房间里也听得清楚。 她给何文渊打电话,对方挂断了,来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上课,下课打回来。 等到他电话过来,自己情绪正浓时想要说的话已经消散了大半,最后也只是听着何文渊说等他来接自己走。 走,当然要走。 魏家在赶她,她感受得出来。 但是走,怎么走? 艺考、高考在即,她的未来道路在此刻显得如此闭塞。 胡愚获觉得自己还是太贪心了,何文渊、未来,她什么都想要,最终什么都失去。 一个学期后,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没有参加集训却面临艺考那时,她终于断了那根弦,同意了魏文殊的追求。 她觉得自己可耻,站在她的角度,自己只是认可并且接受了魏文殊的提议,由他去开口找魏父,带着她一起出国,学音乐。 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想着,明明谁都自己图什么的,包括何文渊。 就像何文渊宁愿从小到大都无时无刻在她的身旁,替她结账,却从不会给她现金让她自己支配。 自己从来没找他要过钱,她也是在自己想要开口找何文渊要声乐课学费那时,才忽然想起来。 何文渊从来没给过她钱,甚至在还小的时候就打趣着说过:“你有钱了,跑了怎么办?” 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又实在包容,导致胡愚获那时都没瞥见他占有欲控制欲极强的本质。 所以,他是从来没忘记过自己,还是多年后偶然想起了自己? 胡愚获觉得是后者。 就像她从来没忘记过何文渊一样。 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怀念的是什么,是何文渊对她的好,还是年少时有他陪同的璀璨回忆,还是说只是在怀念何文渊这个人。 或者说,她都怀念。 可感情里最基本的忠诚都被她破坏。 自己不配。 —————— 明天应该也是回忆,写下小胡重逢后的心理,有读者说小胡心理不明晰,惭愧。 回忆完了一定会有甜一点的剧情的,嗯!(确信) 感觉《无与伦比的美丽》非常符合他们俩甜蜜时期的状态。 30.拥抱 胡愚获经常会想,再见到何文渊是什么样子,自己还能不能认出他,但更多的,是她时不时在心里问自己——还能见到何文渊吗?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自打从律师口中听到“何文渊”叁字以后,就再也没尝试过要去找寻他的消息,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可是他真的出现在见手青的那晚,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退却。 她料到,男人看她的眼神,本就不应该是当初那样,但是自己真的接触到的那一瞬,她仍有些心惊。 而后的羞辱、折磨,胡愚获照单全收。 权当是五年前何文渊没做的事,拖到了如今。 其实,不需要他那作为羞辱的叁千,她迟早能攒齐手术费。 能像这五年的日日夜夜里,一样的将就过活。 可她还是想要靠近何文渊,就算已经明白了男人只是想折磨她。 五年里,出现在她面前的,像庞龙复这样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那些男人虽不到何文渊那样雄厚的财力,但能给她的,比现在的何文渊愿意给她的多得多。 胡愚获尝试过接触,却连手都没牵过。 有些地方不对,说不上来。 当年的事,对何文渊来说是日夜折磨的梦魇,对她来说难道不是? 何家的律师在她面前说出那句魏文殊才是她的男友那个场景,胡愚获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 内疚,震惊,或是后悔,她已经忘了自己当时的情绪,但脑海里有句话忽闪忽闪着,像是亮着红灯。 ——何文渊知道了自己的背叛。 但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仍然想要靠近他,像是一种本能,一种已经成为了本能自然的习惯。 不得不承认,她潜意识里执拗的觉得,何文渊是唯一那个值得她依靠的人。 以前和别的男人了解时,总觉得不对劲却说不上来的地方,在何文渊重新出现后说得上来了。 尽管时隔五年,尽管经历了那样的事,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站在何文渊身边。 是别人,是谁都不行。 一个字形容——贱。 房间灯被男人关闭,唯一的光源来自落地窗外,月光,是惨白色。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何文渊应该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要睡觉了,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她仍跪在原地。 胡愚获逼迫着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 如果重逢只是互相折磨, 如果何文渊也和自己一样,只感受到了痛苦, 这段关系,两个人的牵扯,究竟何去何从。 胡愚获终于起身,拖着酸胀刺痛的膝盖,周身不着寸缕,走到了床边。 何文渊已经闭上了眼。 她伸出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伸到了男人的脸前。 在空气中,手指轻轻拂过,似是在描摹男人的眉眼。 “等到了一个月,我就回兆城。” 只有不到一周了。 她的声音很轻,何文渊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没有回应,胡愚获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却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忽地便沉重,乱掉了。 她收回手臂,赤着脚走开。 还未走出两步,拦腰一臂将她搂住。 被那股力道带着,她跌坐下去,背后抵住了男人的胸膛。 何文渊抱她了。 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胡愚获知道自己瘦,却在此刻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甚至不如男人的胸膛宽。 他整个上半身都朝里缩着,似要将她笼罩住。 何文渊想说点什么,说一句你受苦了,或者又骂她,都行。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出口。 想抱她,没忍住,所以抱了。 贴得太近,他的脸抵在她的肩侧,他才发觉到,胡愚获的头发都不如曾经柔软,有些毛躁。 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可是这些与当初的她形成极大对比的地方,让自己发现时,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时,何文渊无法描述心中的感受。 他的情绪分裂成了两个极端。 一边,重复的提醒他,她背叛了自己,这一切是她应得的。 一边,他舍不得。 何文渊也不知道,究竟哪边是对,哪边是错了。 胡愚获不是傻子,她多少能察觉到,何文渊对自己纠结的感情。 她难得的在何文渊面前没有颤抖,不过也只在此刻。 他的怀抱还是如以往一样温暖,或者只是因为自己过于冷了,而产生的错觉。 其实这个拥抱仅仅持续了几秒甚至不到,稍纵即逝。 胡愚获却觉得尤其绵长。 她被动着,被男人塞进了被子里。 没有交流,不需要交流,或者说,这不是凭借张唇闭嘴能说清的。 他们都没说话。 胡愚获想,这会是自己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从何文渊去读大学那时开始算起,到现在,最安心的一觉。 —————— 码这章的时候有点非主流情绪。 见手青这个酒馆,现实生活有参考,是我和我的朋友们经常去的一家小酒馆。 老板是个很好的人,是很好的朋友,很仗义,很照顾我们。 昨天半夜,我坐在回酒店的车上,收到消息,那家酒馆的老板走了。 本来玩得很累,在车上昏昏欲睡,看到那几个字,困意全无,震惊之后,心情变得很复杂。 那家酒馆对我来说,是有些特殊意义在的,去了很多年,又爱喝酒,有很多回忆,从老板到店长到服务生,都是很好的人。 去别的酒吧,要化妆要收拾打扮,去他那里,只是半夜一条消息发过来,我穿着睡衣打个车就能去,全是熟人,地上几只蚂蚁都摸清楚了,就像是根据地一样的地方。 我们都叫老板叫x哥,我上次和他喝酒,和他玩乱劈柴,根本没想过是最后一面,实在是世事无常。 今天码字之前,看朋友圈,刚好发出讣告。 我们那一群朋友现在大多都在外地去了,但是提到要回来了,大家都是:回来去x哥那喝酒啊。 但是现在他走了,那家酒馆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死亡,也即将结束了。 31.“别想太多。” 等胡愚获认真开始思考起那个拥抱的含义时,已经被何文渊带出了家门。 魏停坐在后座,她坐在副驾驶。 今早醒来时,何文渊已经不在床上了。 时隔数年再次同床共枕,以前是偷偷摸摸的,现在是正大光明的;以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却已经相顾无言。 她的确睡得很好,甚至,睡得很久。 等她起床把昨晚甩在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再充电打开时,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十点二十分。 何文渊也是那时进的房间,让她把衣服穿上,一起出门给魏停买点东西。 昨晚太黑了,而且背对着男人,没有看见他当时的表情以及眼神。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冰冷。 坐在副驾驶,她才开始品味起昨晚那个拥抱。 那时失去重心而跌坐下去,滚烫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说,因为昨晚自己说要走,触动了男人的某一处的思绪。 海城比兆城繁华太多,何文渊将车泊在地下停车场,叁人下了车。 两人中间隔着个小男孩,魏停对这些地方还有些新奇,左看看右看看。 胡愚获没有带他去过商城,这些年里都是由她将衣服买回来,或者网购。 魏停这些日子跟着何文渊已经打扮的像模像样了,反观位于左侧的她,才是看着格格不入的那个。 走进了一家童装店,何文渊指了指魏停,朝店员道: “看看有没有什么他合适的。” 说完,他甩给魏停一句让他自己选,随即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胡愚获一时间有些局促。 她本想帮着看看选选,但是店员已经一窝蜂的将魏停团团围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何文渊应该是这家商城的常客,工作人员们应该是认识他的,或者说不认识,但看得出来这是个大金主。 能看出来何文渊是个大金主,那也能看得出来她是个没有消费能力的。 所以才会在自己伸手想摸摸面料材质时,直接被店员闪过的一臂挡住,顺势将她从包围着魏停的几个店员中挤了出来。 她踉跄两步,手足无措,有些尴尬的站稳在原地,想掩饰这样自卑的情绪,一抿唇,反而更显她的不安。 余光里看到何文渊起身了,一步、两步。 停在了她的身后。 男人目光扫视一圈,最后锁定住某个店员。 “这就是你们对客户的态度?” 胡愚获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是个年轻的姑娘。 几个店员都有些不明所以,那个年轻的姑娘更是紧张了起来。 “怎、怎么了吗?” 何文渊上前一小步,伸手搭上胡愚获的肩膀,动作自然极了。 她本来就有些发僵的身子顿住,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看。 “你撞到她了。” 男人语气泠泠。 年轻姑娘听懂了,脸色一变,立马开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刚刚没注意到,真的很不好意思。” 店员转移目光到胡愚获身上,深深鞠躬下去。 何文渊没再发话,眼皮垂下,斜斜的看着胡愚获。 她轻声道没事,店员才站直了身子,神情中还有些恐慌。 “你们先给他选着。” 男人朝着店员说着,顺势揽过胡愚获的肩,带着人走出了店门。 在商场的过道栏杆处,他才停下。 何文渊松开了揽着她的手,站在栏杆旁。 二人之间还隔着些微妙的距离,胡愚获两个小臂交迭着撑在栏杆上,听到男人说: “你很紧张?” “没有。” 其实是有的,但是没办法承认。 她觉得丢脸。 以前和何文渊如胶似漆时,两人时不时也会去兆城的商场购物,不过那时候,是不紧张的。 她沾他的光,一路上牵着手嬉笑,动作自然极了。 如今落得这份田地,被何文渊亲口说出那些落差,不管是有意无意,胡愚获都觉得男人在提醒她。 提醒她自己做错过的事,提醒她是为什么走到这个结局。 “你觉得她是故意的?” 胡愚获想说是的,但思前想后,她只道: “...不知道。” “别想太多。” 何文渊的语气,被她听出了几分宽慰的意思。 “有的人就是有坏心眼的。” 她的声音很小,和他这样随意的聊天,说实话,还有些不习惯。 “比如你?”男人揶揄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就算只是牵了条狗过来,她也不敢故意踹一脚。” 胡愚获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仇富的。 “好吧。” —————— 甜...吧? 32.“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么?” 一路给魏停买了不少衣服,或他喜欢的玩具。 男孩现在兴致起来了,一个人在前面领路,胡愚获和何文渊一左一右跟在他的后面。 路过一家女装店,还是魏停先开口: “姐姐要不要买衣服?” 他记得昨天过来时,胡愚获是没有拿行李的。 “不用。” 胡愚获偏头看了一眼,便出声拒绝。 她那点小积蓄已经全部作为手术费拿给了何文渊,手上所剩无几,很久没去实体店品牌店买衣服,只有一个原因,贵。 “看看也行。” 男人再次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有一瞬恍惚,仿佛二人之间空白的五年,不曾出现过。 “真的不用了。” 胡愚获仍没有办法直视他的同时说出不字,此刻脑袋向斜下方倾斜着,声音轻却执拗。 “不买衣服,你穿什么?” 何文渊不管她的抗议,强硬的掐住她的肩膀,迈开步子。 今天,本就是想给胡愚获买,一路从一楼逛到叁楼,他都没找到机会开口,也没想出该怎么开口。 魏停既然先说了,他顺着男孩的话,一不做二不休,将胡愚获推进店门。 她数日都相同的搭配,短裤配个小上衣,鞋子是同男人重逢那天穿的,厚底马丁靴。 店员热情的迎上来,问几人有什么需要。 “看看她合适的。” 何文渊道。 他没有如给魏停买衣服那时,进店就将人交给店员,而是自己翻看起了店内架子上挂着的衣物。 胡愚获大概知道了,何文渊会结账,但仍想拒绝。 她没想出自己以什么立场让男人花钱。 “这件怎么样?你腿好看,这颜色又可衬皮肤了。” 店员手里举着一件焦糖色的短裙。 胡愚获很久没穿裙子,早些时候打工做事的时候不方便,后来在见手青上班了,也没再变穿衣风格。 “我还是觉得…” “试试。” 何文渊目光投下,正入她的双眼。 他似乎已经看出自己的抗拒,眼神里晃着叁个字——不耐烦。 胡愚获还是接过了那件裙子。 再从试衣间出来,面前是叁双眼睛。 有些期待的魏停和店员,以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何文渊。 店内的光线尤其明亮,再怎么抗拒,她还是带着写期待,走到了全身镜前,打量起了自己。 裙子简约整体都是焦糖色,无袖,肩带较宽,腰上有一条束带,小包臀的设计,裙身很短,身体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 服装店的特点,光线将皮肤照得白皙发亮。 “姐姐穿裙子比裤子好看。” 这些年里,见过自己最多次的也只有魏停了。 她在镜前稍微侧身,又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左边小腿肚处横着一道细长的小疤痕,不太明显,是那日在兆真江边被划伤的。 胡愚获忽地有些不适应,在何文渊这得到的待遇,忽上忽下,像是在坐过山车。 “这件包起来,再试试这个。” 男人已经又递过来了一件衣服。 何文渊真的要给她结账,这个念头出来,她打定主意,事后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忽然对她好了一些。 …… 从那家门店出来,何文渊似乎已经忘了今天出门时给胡愚获说的,出门是给魏停买东西的。 逛过的门店没有叁十也得二十往上,从外衣、套装到贴身衣物,甚至护肤品,都由男人结账,送到了他在海城的住处。 试得快,他结账也快,用完午餐后,时间已经有些迟了,叁人再次坐上车,回到了男人那处宅院。 大门已经堆积了一些箱袋,她的,和魏停的。 何文渊草草吩咐下人将衣物分类,由他下楼来取。 胡愚获仍是那副样子,不吭声,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和魏停欣喜着拆玩具的模样大相径庭。 男人停,她也停,男人走一步,她就在后跟一步,活像个跟着鸭妈妈的小鸭子。 默默的跟人上了叁楼,终于只剩他们二人了,胡愚获反身关闭房门。 “那个…你为什么忽然…” 对我那么好。 后面那几个字胡愚获说不出来,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害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忽然什么?” 何文渊头也没回,坐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买东西什么的。” 她跟着上前几步,似乎觉得他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里那样凶神恶煞,胆子也稍微大了两分。 “因为丑,天天这么穿,看腻了。” 料到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胡愚获接着道: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忽然对我好了一点…” “以前对你不好?” 何文渊眼神由电脑屏幕飘到了她的脸上,有些兴味。 “就前段时间还是——” “我还不能生气了?” 男人打断她。 你反射弧也太长了,这都五年了。 胡愚获心里这么想着。 “能的…” “过来点,蠢货。” 何文渊朝人勾勾手指,胡愚获跟着过去,在人身侧停下。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么?” 胡愚获愣神。 从“喜欢”两个字出来,她就听不清男人冒出的其他字眼了。 直到何文渊扬着手,朝她臀侧不轻不重抽了一记。 “问你话。” “…不知道。” 胡愚获摇头。 何文渊难得的,对她笑得放松。 “像个傻子一样跟在我后边的样子。” 简而言之,他现在心情不错。 因为胡愚获一路都跟在他后面。 ————— 甜…吧?甜不了多久哈哈哈哈哈。 何某是双子座+entp这种变态组合,忽上忽下过山车式。 33.宠物 何文渊挑起了一边眉毛,有些兴味的观察着胡愚获,看她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她好像已经对此人会冒出的“蠢”或“傻”等字眼习惯极了,眼神飘忽着,不投向男人,一瞬的呆愣后,低低的应了声: “噢。” 他对这简洁甚至敷衍的回应也不恼,神情仍放松,手臂环着胡愚获的腰身,将人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些。 大掌下移,顺着她身体曲线滑下,指尖逗留在裤缝处,拨弄几下。 她觉得痒,下意识要后退两步。 男人发觉她的动作,不等她移开,攥着人裤腰将人身子再次拽直。 “站好了。” 何文渊这样说,一边手指动作,解开了她裤腰处的小扣子。 随即,拉链也被他的手指夹住,向下滑开。 男人几乎没有用力,捏着布料往下轻拽,整条短裤便从胡愚获两腿滑下,拢在脚踝处。 胡愚获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耷拉着眼皮,视线聚在自己的脚尖。 何文渊却没如她意料中的那样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收回了手,握住了桌面的鼠标。 余光里,能看到他半边肩膀,由手臂带动产生一些微弱的动作。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了鼠标点击声,以及偶尔传出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何文渊应该是在工作,但至于他在做什么工作,在哪工作,胡愚获一概不知。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她觉得,何文渊此刻应该是收起了笑,有些严肃的盯着屏幕。 反观自己,衣衫不整的站在男人所坐的椅子旁。 何文渊没开口叫自己可以走开,照她的理解,男人让她站这,大概率是为了时不时能逗弄她一下。 胡愚获脑海里浮现出的词汇只有二字——玩物。 想起他刚刚亲口说出的喜欢二字,又觉得这个词太冰冷,她在脑袋里将“玩”字上划上一个叉,重新填上“宠”字。 宠物。 自己很像何文渊的宠物。 从小到大,乃至重逢后的如今。 由何文渊给她搭建小窝,提供吃食养分,心情好时逗弄她,心情不好时也会小小的依赖她。 做得好,给她奖励,做得不好,由他惩罚。 在他这个主人眼里,对宠物来说复杂的事情,全权由何文渊接管。而对她,只下达着一些简单的,甚至仅限于“yes”或者“no”的命令。 男人的所作所为,很大程度上,潜移默化的剥夺了她的一部分东西。作为一个人应该具有的一些东西,或是思考,或是独立,或是面对现实的勇气。 但以前这样,胡愚获是真的觉得幸福过。 那现在呢? 她还没理清现在的感受如何,思绪就已经被突然出声的男人打断。 他没有对自己说话,这个念头闪过时,胡愚获后颈有些发凉。 “一个一个汇报,我叁天后回来,赶在这个季度内。” 她不得不挪动眼球,目光转移到男人的电脑屏幕上。 才发现,就在刚刚,何文渊已经打开了视频会议。 男人的屏幕中看不见她,身子也丝毫没有显露,但她还是下意识瑟缩。 何文渊似乎察觉到了,立马伸出了手,在她正要动作时。 眼神都没分给她半个,手指却长了眼睛似的,轻车熟路的掀开了她内裤裆部的小块布料,卡在腿根。 他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话声音也平静极了,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在电脑屏幕里倒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不是说有个很看好的新人?具体什么情况。” 说这话的同时,何文渊拇指从阴户中心的肉缝滑下,由肉缝顶端探入,拇指陷入其中,缓缓的停留在那颗还未挺立的阴蒂上。 不过是轻揉几下,小肉豆便充上血来。 电脑那头的人还在汇报着,语速快的同时还混着些电流声,胡愚获被男人的行为吓住,无力再去纠结对面人数什么。 他已经伸着两指,将那颗挺立的阴蒂捏住了。 掐弄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刻意把胡愚获磨着,没上狠劲,也不算轻。 偶尔抬抬眼皮,也只是偷偷观察胡愚获的表情。 她抿着嘴,也没有咬唇,脸上不知何时泛上了些淡红。 可能是羞得红了,可能是憋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憋红的。 男人一边听着电脑里的汇报,一边手上动作加快。 “他之前是个网红?” 他一心二用,还能在视频会议中揪出个字眼盘问。 另一头,中指已经从身边人穴口下方滑过,绵软的内里已经湿泞一片,还有些水儿溢出,湿了阴唇,也湿了润湿了他的手指。 不给胡愚获一点反应时间,中指从肉缝抽出,同无名指食指并拢,叁指一齐捅入,直直的抵住穴内G点抠挖。拇指狠摁了把阴蒂,圆润的肉豆生生给摁扁下去。 就这么一下,她原本就已经发颤的两腿,就快要站不住。 “哼嗯…” 胡愚获呻吟声细微,出声那一瞬就再次强压住。 何文渊好似真觉得好玩,等她再次安静下来后,手上立马开始抽插,拇指曲起,用上方的指甲盖抠弄挑逗着阴蒂。 她受不住这刺激,将嘴闭得死紧,两手握住男人的手腕。 五官已经皱成一团了,快感来得难捱,整个小脸儿潮红一片。 何文渊小臂被胡愚获握住的那一瞬,他撇过来了头,好整以暇的同她对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满眼的央求,几乎要渗出泪,无声的乞求着他停下手。 他没有一点想放过她的意思。 真的站不住、也锁不住喉头的呻吟了。 胡愚获心一横,在男人将叁指抽送出去时,直愣愣蹲下了身子。 何文渊脸色倏变,垂眸看着斜下方仍一脸哀求的她,眼神里有些名为不怀好意的情绪。 满脸就写着叁个字——你等着。 他将目光收回,移到了电脑上,那只被自己打湿的手仍搭在扶手处。 离她的脸,仅有十来厘米。 胡愚获知道,她小小的反抗,惹得何文渊有些不开心了。 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蹲在地上的身子往前稍倾,舌尖从唇瓣中伸出。 滑腻的触感,覆盖上男人冰凉湿润的手指。 —— 只要天还没亮就算15号更的! 明天800加更,今天好好休息下(虽然还是熬了大夜)。 34.“一直这样,就好了”(补昨天) 胡愚获在舔何文渊的手指。 她脑海中莫名出现重逢那天当晚,在见手青,她也舔了男人的手指。 不过此刻的男人手上的温度要更加凉些。 他小时候就这样,天气一热,家里各处的暖气都被他调到最低,风速也开得最大。 原本被淫水打湿的手指,被冷气吹得冰冰凉凉。 意料之外的主动接触,何文渊惊得一怔,有些狐疑的扭过头,直对上胡愚获由下至上的视线。 她唇瓣并未分得太开,刚好能伸出一截小舌,正在指缝中滑动,眼眶还含着刚刚随情欲而来的生理眼泪,蓄在眼里,投向自己的目光,好不可怜。 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胡愚获学乖了些。 他餍足非常,微不可查的虚了虚眼,跟着她舌尖动作顺势将手往外送了些,手背处的指关节触上她的鼻尖。 他的动作及眼神,似乎带着微弱的疼惜。 正要伸指逗逗她的小舌,电脑那头却传来了声音: “何总,您在听吗?” “在。” 他回答得迅速,动作一顿,兴致也稍降,扭过头重新将视线投向屏幕,享受着胡愚获的服务。 “继续。” 好像是在和电脑那头的下属说,胡愚获却觉得,也在和自己说。 对面几人说了一大通,何文渊的手指修长,原本沾染着自己的味道,也被她全数卷入自己口中。 冰凉的手指,已经被她舔得温热。 胡愚获一直抬着头,盯着他的侧脸。 可耻的,卑微的…习惯性的。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能得到他的表扬。 头上传来叮的一声,视频终于被挂断,他这才再次将视线落到胡愚获脸上。 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常年带着的灰颓似乎脱去了一些,不知道是单纯因为抬眼的动作,还是真的有了些别样情愫。 “乖了。” 目光闲逸,总带着些藐视,声音低沉极了,食指轻勾,在胡愚获舌尖轻搔两下。 随即小臂伸了伸,贴上她的脸颊,指尖扣着颌骨下侧,将人的脸抬了起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胡愚获缩回了舌头,却没闭上嘴。 唇瓣湿淋淋的,似有似无的反射出点点亮光,看着好像被人凌虐过。 下一瞬,何文渊手腕快速下移,扼住了她的咽喉,虎口正抵着下巴,将人从地上硬生生捞了起来。 胡愚获蹲了太久,两腿有些发麻的难受,掌心下意识撑住了一旁的办公桌。 不等她垂眸看男人,何文渊也起了身。 他并不想给胡愚获俯视自己的机会。 见她有些踉跄,男人另一臂果断地环过她的腰身。 何文渊的五官,打小就带着些锋利的意味,不是凶神恶煞,而是有些阴狠。 尤其是此刻,随着他埋下脑袋贴近的动作,整张脸在胡愚获的眼里迅速放大。 不算是瑟缩,但她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 鼻尖相抵,距离拉得过于近了,胡愚获已经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何文渊唇瓣微张,呼出些许热气,拂过她脸上细根的绒毛,有些酥痒。 她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一直这样,就好了。” 话刚敲进胡愚获耳朵里,甚至不等她给出回应,胡愚获整个身躯倏地失重。 她被何文渊抱了起来。 姿势潦草又随意,只是单手握住她的腰紧扣住,二人腰腹相贴,随着男人迈开步子的动作,带着胡愚获走出些距离。 她刚下意识环住男人的两肋,距离已经被再次拉开。 胡愚获摔在了床上,被何文渊丢的。 在床垫的作用下,整个身子弹了弹,刚刚湿润的身下,此刻有些发凉,身下的被单被这点动静搞得皱皱巴巴。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男人欺身压了上来。 他好像在吻自己,但又不算。 胡愚获觉得,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从脸颊,到耳垂,到脖侧,到锁骨。 何文渊的唇瓣贴上后,门牙张合啃上去,带着些刺痛。 稍有点疼,她就嗯唔着哼唧两声。 要做了,不过这次,是在床上。 上次在床上和何文渊做爱,已经是太久远的事。 那时他也不是这副样子,年少时候的他对自己,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胡愚获觉得只能是疼爱。 爱她,疼她,就算是性事,也不愿让她吃半点苦头。 …… 两人互相的第一次,是一场维持了很久的拉锯战。 因为她疼了,而何文渊疼她。 第一晚,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仍是疼的流泪,丝丝血线缠绕上他的阴茎那时,也是胡愚获哭出声那时。 听到她带了哭腔,他直接从胡愚获体内撤了出来,也不管这欲火有多烧人,将人搂在怀里哄,直到她不哭了,才自己一个人进了浴室。 的确是疼,疼得就算明明没有做到底,只是这么插了一下,胡愚获第二天走路也有些歪七扭八,叁天才好。 周末,两人再次尝试。 这时胡愚获天真的以为,那层膜已经破开了,总不会那么疼。 不料,她仍疼,撕裂的疼,再次哭出来了。 何文渊又要后撤,她却抓着他的手腕。 “一直这样…呜…就没、没办法了…” 男孩却不理她,执意抽出了阴茎。 第二天,带胡愚获去医院检查,何文渊真以为自己让人阴道撕裂,一路上绷着个脸。 直到医生说,是第一次时处女膜上的伤口还没恢复,所以才会再次出血,他终于松了口气。 医生说间隔一段时间才同房,何文渊听了进去。 等到真真正正做到底的第一次,已经间隔了一个月。 彼时的胡愚获,被练出点技术的何文渊生生的做了半个月的扩张。 插到底那时,她推搡拍打着何文渊的肩。 那根棒子实在是可怖,撞开宫口的酸涩感搅乱了整个小腹。 何文渊吻她,唇瓣摩挲在她的眉骨,僵着腰不敢动作。 “还疼?” “太深…里头…难受、酸…” 从那时开始,他一次都没插到底过,照顾着胡愚获的感受。 …… 何文渊当年的亲吻,是温柔而绵软的,好像胡愚获是他易碎的宝物。 她回神,垂下眼帘看着男人,他已经掀开了自己上身短小的布料,啃咬上了自己的胸脯。 他的发顶在颤动,呼吸粗重,肩背起伏。 何文渊,像一头野兽,是曾经从未有过的。 ——— 我说我睡到现在你们信吗… 这章补昨天的,还差2章(今天+加更),今晚尝试一下努力码完,干。 35.“留在海城。” 胸衣被整个推了上去,何文渊的唇齿含住了她的乳头。 胡愚获一边乳尖肿了一小圈,昨晚被男人掐的。 也许是随机选择,也许是故意的,何文渊含着的,正是本就有些刺痛的那颗乳头。 她一臂环上男人的脖颈,一只手抱着男人的后脑。 “哼嗯…那边有点、疼…” 话刚落,胡愚获就后悔了。 现在的何文渊早就不是当初的何文渊,听她喊疼了,多半会更加折磨她才对。 事实也如此,男人听到她的声音,随即下巴打圈,下牙咬着乳头碾磨。 舌尖一遍一遍勾弄着顶端的奶孔,明明疼得发紧,快感却混杂在其中,生生逼得她小穴里涌出大泡蜜液。 另一只手也揪住了另一边的奶头,掐着往上拽,食指指甲盖在上抠弄。 乳尖被吃得啧啧响,吮吸的力道也大极了,胡愚获听着这样的声音,只觉得羞臊。 止也止不住的呻吟声连绵不绝,等到身下人的声音渐大,何文渊那只玩弄乳头的手往下移。 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直直的伸进了还未脱下的内裤。 两指陷入阴唇,摸了一手的水。 随即,何文渊撑直了身子,站在了床边。 胡愚获两条光溜溜的腿搭在床下,他懒得剥开阴户上那层布料,起身之时顺势撕扯。 她只听到刺啦一声,那条淡蓝色的内裤被撕碎,何文渊手臂一晃,那团布料被随手丢在了地板上。 脚踝上还挂着热裤,男人踩住那块布料的中心,两手各搂住一边膝盖窝,将胡愚获的腿从中抽出。 腿被掰得太开,整个阴户大敞在男人面前,稀疏的阴毛已经湿润的结成一缕一缕。 她看到何文渊的喉结上下滚动,随即膝盖抵着上床,撑在了胡愚获臀侧两边。 男人松开了手,将她的腿摆在两侧,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磕哒一声,从她身下传来,男人解开了皮带。 情欲早涌上脑中,她混沌的往下看去,何文渊的阴茎已经从裤子中弹出。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握住自己性器根部,在阴唇正心的肉缝上滑弄两下,润湿龟头。 房内安静极了,除了二人粗重的喘气声,再听不到其他。 下一瞬,胡愚获蹦出的呻吟像是尖叫,听着甚至有些凄厉。 胯骨被何文渊一手掐得抬起,臀瓣也腾了空,整根肉刃直直凿开甬道,深捣入底。 小腹涨得滞闷,宫口被鹅蛋大小的龟头顶开,酸涩难耐,搅得她小腹阵阵奇异的难受。 何文渊听着她叫出声,没急着抽插,躬身握住她抓着被单的手腕,拽到了胡愚获小腹上。 光裸的肌肤有一处极微的凸起,描摹出男人的柱身,男人将她的掌心搭在上面,隔着皮肉抚上自己的阴茎。 “摸得到么?” 胡愚获闻言,有些发愣。 直到何文渊恶趣味的抽动两下,她才意识到,自己手心的正下方,是男人插入她体内的性器。 “摸得到我怎么操你的吗?” 他又笑了,却不是刚刚那样放松柔和的。 这勾起的嘴角,里头藏着的却是满满的不怀好意。 “嗯…” “那就好好感受。” 他的声音随着浅浅的笑声,一同敲入胡愚获双耳。 何文渊松开了她的手腕,两掌掐住她的胯骨两侧,开始大力的耸动腰身。 阴茎抽动幅度很大,每次抽出,都只剩半个龟头留在穴内,而后极大力的捅到底,攀附着青筋的柱身碾磨过G点。 只几下,胡愚获就觉得失了魂,一手还紧紧攥着床单,一手抚在自己小腹上方,感受着阴茎在体内又撞又顶。 每一下都逼开宫口,她溢出泪花,嘴里咿咿呀呀的,甚至腾不出口来求饶。 囊袋打在股沟的力道不轻,胡愚获也丝毫觉察不到那点疼,近乎灭顶的快感传遍周身各处,再涌上脑门。 “哈…哈啊…!慢点、慢…嗯啊…!” 难得吐出几个字也是磕磕巴巴,何文渊闻言,狠顶入底。 “咬着我不松口,还说慢点?” 言罢,他又是用力捅入,往上勾起的肉冠抵着G点猛的一碾。 “要…要到…” “我知道。” 眼眶里包着泪,让她视线有些模糊了。 但是绝对没有看错的是,何文渊打断自己后,唇角再度勾了起来。 男人刚刚抽插的频率和力气已经很大,说完那句话后,还更加猛烈的耸动腰身。 这次,的确是重逢后最正常的一次性爱,起码是在床上进行的。 胡愚获觉得,这次同时也是何文渊最为生猛的一次。 体内那根滚烫巨物硬邦邦的,硬度直逼钢筋。男人精壮的腰身全然不知疲惫为何物,活像个打桩机,一次一次将她多年未经性事而缩窄的阴道凿打开。 大力操干数下,不过半分钟,胡愚获惊呼一声,眉头皱着,两个眼却大大睁开。 高潮带来的痉挛让穴肉绞紧了阴茎,何文渊被夹得眉头也皱了起来,身下却更加发狠。 不顾她仍在高潮中,臀连着腰再次蛮横的顶撞,抽插入那张已经嫣红的小口。 “文、文渊…慢点…哼啊…插、插坏…坏了…” 她眼里又是沉迷情色的意乱情迷,又是难捱的乞求,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只激得人那根性器在她体内又涨大一圈。 他不知道自己的凌虐欲从何而来,是因为胡愚获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还是因为露出这样表情的人,是胡愚获。 总之,他什么也不想,也没有精力去想。 甚至懒得伸手对她做些或是挑逗或是折磨的动作。 满脑子都是要让胡愚获在自己身下彻底失了神最好。 如何文渊所料想的,胡愚获间隔极短的接连高潮两次后,果真失了神。 整个人软趴趴的,原本还会勾着他腰的两腿,此刻耷拉在他腰侧,攥着被单的手也松开了,几根指头因为刚刚用力过猛,还在轻微的抽动着。 上下嘴唇合不上,似乎是习惯性的跟着他抽插的节奏呻吟着,声音明明无力,落到他耳朵里仍媚得出奇。 脑中忽然闪过昨晚胡愚获悄悄落下的那句话,他俯下了身子,二人上半身贴在一起,男人唇瓣抵在她脸颊和耳根交接处。 “这个月完了,留在海城。” 抽插的力度终于变小,热气呼过胡愚获耳廓,有些搔痒。 她难得回神些许,还没完全恢复理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想问为什么,或是什么意思。 但是何文渊好像连她发愣的这几秒都无法接受,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肩膀。 用了很大的劲,胡愚获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肌肤被男人牙齿尖端破开的声音。 ——— 何某:我生性爱笑。 36.“这不是你需要想的。”(补800+) 的确咬破了,何文渊尝到了血腥味。 更像是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晕开,他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怕,下意识吮吸,将胡愚获的血液吞咽入喉。 剧烈的刺痛感让胡愚获回神了大半,被男人咬住的肌肤疼得厉害,但温热的鼻息扫过,还有些酥痒。 “为、为什么…?” 这个问题,是问何文渊刚刚的那句话。 她为什么要留在海城? 男人松口,从她的肩窝抬起了头。 胡愚获看到了,他唇瓣上覆着些红色的液体,还有牙齿的缝隙里,也夹着些红色液体。 是她的血。 真被何文渊啃了一口,还啃出血了。 “…魏停做手术,我很忙,没时间照顾。” 他腰身抽动的动作没停,呼吸却均匀,丝毫不像胡愚获说句话也磕磕巴巴的样子。 “可以…哼嗯…” 男人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又听她说: “等他恢复了、再走…也行的…” 刚松懈的眉头再次皱紧。 “非要走?” 胡愚获只觉得冤枉。 何文渊好像忘记了,数日前完事后就让她滚蛋的人是他自己,不愿意留联系方式的人也是他自己,甚至就连这个包养,也是胡愚获自己求来的,还是个可怜的叁千块。 所谓的包养一个月结束了,她也没有立场留在这。 以什么身份来吃他穿他的?背叛过他的前女友? “非要…留在这?” 平日里,她绝对没有勇气说这话来忤逆男人,现在当然也没有这份勇气。 只是理智还未完全归位,脱口而出了。 “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何文渊紧着神色,同样的脱口而出。 …… 昨晚听人说要走,心底像被一只手攥住,紧巴巴的闷滞感涌上。 如果自己的心脏真被一只手攥紧了,一定是胡愚获的。 和胡愚获第一次重逢那时,他筑起的理智高墙还未溃败到如此地步,想见她的情绪占据大脑,他当机立断去了海城。 用工作麻痹自己近两个月,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在初夏,再次回到兆城。 何文渊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看她过得不好就够了。 但又和胡愚获拉扯上了莫名其妙的关系。 其实,从五年前开始,他就有种感觉。 像是一种预感,简而言之,他潜意识里从未想象过彻底失去她任何消息的情况。 憋着,绷着,忍着,死命维持了五年。 但她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态说出包养的时候,他的心里除了烦闷,还有另一缕心绪。 那道心绪,是一种庆幸。 好像在说:“啊,还好她真的求我了,我能顺着这点台阶和她扯上点关系。” 虽然这份庆幸很快被他强压下去,但是却愈演愈烈。 他明白,是自己纠缠胡愚获,重复着没有预告的消失,没有预告的出现在她面前,强硬的带走她,折辱她。 但何文渊的眼里,胡愚获才是那个折磨他的人。 说抽象一点,胡愚获在他心里的形象根本不是个人,于他来说,她更像是一摊沼泽。 他早在数年前就失足掉落其中,现在想要脱身,所以挣扎,但一次次的挣扎试图抽身,只会让他陷得更深。 每一次试图抽离,不管任何原因,他都会再度回到原点。 甚至不需要胡愚获朝他勾勾手指,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着就够了。 何文渊自嘲的想着,他能完成所有的自我攻略。 在胡愚获面前,他鲜少有掩藏情绪的情绪的时候。 或者说,在她面前,自己能大胆的做出孩子气的一面。 不开心就欺负她,开心就逗逗她,喜怒哀乐都敢于展露。 是别人不行,是谁都不行,能让自己做到这点的,只有胡愚获。 昨晚听到她要走后,克制不住情绪猛的抱住她的时候,何文渊才想明白。 也许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尝试着停止自己分裂成两极的心理在体内打仗,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都把人带来了,那就把胡愚获留着。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做。 在她面前,他懒得再动些七弯八拐的弯弯肠子,索性想干嘛干嘛了。 他想要胡愚获在自己身边,那就要胡愚获在自己身边。 只是这么想的而已。 所以今天对她好了一点。 他遇上胡愚获,算他倒霉。 胡愚获遇上自己,算她倒霉。 但是她似乎不太情愿,何文渊搞不懂为什么。 不是搞不懂为什么胡愚获不情愿,他并不在意她不情愿的原因。 他搞不懂为什么的,是胡愚获怎么会、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那分不情不愿。 他没有被胡愚获抛出的那句反问惹怒。 那句:“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说是怒气,不如说是习惯。 何文渊从来不和她商量。 这句话,是习惯成自然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 以前性子好些,耐性好些,她不听话,就哄着人,直到她遵循自己的命令。 现在性子不好了,命令也下得干脆果断。 就算从小时候数起,她反抗自己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今天,已经算有两次了。 …… “我、唔啊…我只是、不明白…” 见人面色不佳,胡愚获将声音放软。 “不明白什么?” “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留在这?” 何文渊的意识里,胡愚获不用也不能,去考虑“为什么”这个问题。 且适用于所有场景。 他也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你需要想的,蠢货。” 可是她现在会想了。 胡愚获能感受到,何文渊对她的情愫和情绪,割裂成了两个极端。 一个爱之深,另一头,就是恨之切。 不管他是怎么把自己说服了,说出那句让她留在海城的,胡愚获下意识的觉得,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性事还未结束,她没办法放空自己来思考这件事情。 而且,好像惹得男人有些不愉了。 何文渊掐着她胯骨两手腾出一只,扼住了她的脖颈。 “看来还是没把你操舒服,这时候都能走神。” —— 赶上了!只要天还没亮就不算第二天(小声bb)。 调理下作息,调过来就定时更新(小作息,想不想要主人的大调理,看主人不调死你)。 下次加更就放在1100! 37.钱(掐脖)(小修) 何文渊手上的力道一层一层加大,还不至于让她呼吸不畅,但已经让血液在他手掌扼住的位置积累。 随之而来的,是她的眼眶及嘴唇都因充血发麻发涨。 胡愚获能感受到血液在脖颈处,因为无法往下流而堆积,慢慢的,两侧的太阳穴都闷胀发疼,脑中回荡着尖锐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这是耳鸣了,她才忍不住扬起两个小臂,握住男人的手腕。 何文渊再次狠撞开她的宫口,听到她近似惨叫的呻吟,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掌。 身下那人原本就潮红的脸,现在因为充血而涨红更深,伴随着咳嗽大喘着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男人两个手都腾出,抓住胡愚获瘫软的两腿。 何文渊上半身弓下压住她的同时,将她的两条腿也折迭起来压在身下。 他由跪姿改为直接趴在胡愚获身上,两个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每次抽插都将自己全身的重量一起压入,将她体内顶撞的乱七八糟。 整个身子都被困住了,这是胡愚获最直观的感受。 自己全身都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睁眼就是何文渊位于自己正上方的脸。 两条腿被分开折迭起来,膝盖几乎要贴上自己的肩膀,阴户被男人支在了最高点,承受他整个人的撞击。 何文渊发了狠,次次都大进大出,整根阴茎抽出,又再次捣入最底。动作幅度大的活像个美人鱼正摆尾。 不知何时,胡愚获的两臂已经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手腕交迭着,抱着男人的后颈,剧烈的刺激让她睁不开眼,嘴里胡乱咿咿呀呀的嚷着,有泪珠从紧闭的眼角中被挤出,滑过太阳穴,又润湿鬓角。 “看着我。” 何文渊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自胸腔传出的沉哼。 她却没听清,整个头脑都被欲望占据,全然听不进男人的话。 他又有些不满,撑在胡愚获脑袋两侧的手腾出一只,手腕一翻,便攥住了一把头发。 “把眼睛睁开。” 吃痛了,胡愚获才恢复些神智,脑袋顶部回响着发根断裂的脆声,她强撑开眼皮,同头顶的男人对视。 何文渊的神情平静得,似乎没有在这场性事中取得任何感觉,腰身抽动得不知疲倦的人也仿佛不是他似的。 目光泠泠,对上胡愚获的眼睛,几乎要将她刺伤。 “谁在操你?” 顶着波澜不惊冷淡表情说出荤话,明明应该很违和。 但是何文渊这样做,却让胡愚获觉得自然。 “你…啊…哈啊…” “我是谁?” 男人不依不饶,追问出口之时又朝里狠捅进。 “文、文渊…啊、哈啊…” 何文渊脑中又闪过那句话。 ——他操的胡愚获舒服还是魏文殊操的舒服。 但仅是想到这句话,他喉头又有些酸了。 他没像上次那样直接问出口,情绪仍极快涌上。 胡愚获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他的视线愈发黑沉,哪摸得清他心绪又拐到了哪里。 只听见发根再次断裂几根的磕哒声,男人又用力拽住了他的头发。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专属婊子?留在这给我玩,不行吗?” 语气也变得恶劣了。 何文渊给她的温存只从昨晚那个拥抱开始持续到了刚刚。 这句恶劣的话,直接将她拉回了前些日子里的相处模式。 “我…我要、工作…” “给我操,给你钱。” 胡愚获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她觉得自己,也许有什么地方变了。 见她不再磕磕巴巴的回应自己,何文渊朝深处狠顶,也不再说话。 再次猛烈操干了百八十下,胡愚获的臀肉都被男人撞得泛红,他终于闷哼一声。 宫口明明酸涩得难受极了,她的身体却仍自觉的攀上顶峰,绞紧了柱身。 股股浓精喷灌而入,灼热而涨闷。 穴肉数次痉挛,逼得何文渊射出一波又一波。 欲火平息了些许,他才将半软的阴茎从她体内撤出。 胡愚获全身都酸了,颈子也疼,肩膀那处破开的咬痕也疼,被男人以折迭的姿势操干许久,大腿的关节处像是散架了。 她虚弱的支起一臂,搭在自己眼睛上,挡住室内的光线。 何文渊却不给她稍作歇息的机会,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强硬的将她拽起了身子。 “我和你说的,你听懂没?” “我、咳咳…” 她声音已经沙哑,本来就因为慢性咽炎,导致喉咙里常年有痰,现在哑得更剧烈,声带里好像装着生了锈的齿轮。 “我不太想这样。” 这样,是哪样? 胡愚获理智尚在归位中,还未理清自己的不情愿来自哪里。 “…钱能多给。” 何文渊在让步。 这份让步,却让胡愚获觉得,好像被羞辱了。 “我现在也没那么缺钱。” 魏停手术完了,她自己物欲不重,没有急需用钱的地方了,经济方面宽松了太多。 “我给你钱,不比你上班轻松?” “这两个钱是不一样的…” 刚刚胡愚获就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和曾经不一样了,现在终于理了个清楚。 这五年,她切身的参透了那句俗语。 ——靠谁不如靠自己。 不得不承认,何文渊仍可以称之为她的精神寄托,但是将自己的物质来源寄托于他人,现在的胡愚获做不到了。 她没有怪过何文渊的离开,现在的行为也不是耍脾气。 何文渊可以用很多种方式留下她的。 可他偏偏提了钱。 钱钱钱,命相连。 早在小时候她就把这句话刻在心底,因为穷,因为过早的见识了和自己经济情况差距极大的魏家。 可她的方式错了。 胡愚获不感叹命运不公,只叹自己走错了路。 就算在见手青唱歌只能拿叁千出头,就算何文渊能给她买下几个月工资都支付不起的商品,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但靠自己赚到的叁千,比任何人施舍给她的,都稳当。 胡愚获久久没得到何文渊的答复,悄悄抬眼,才发觉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那脸色,阴沉得可怕。 —— 这章没啥改动嗷,小修了一点点 38.早就不是救世主了(修) “之前不是求着包养?” 何文渊脸色极差,面上透露着些许不解。 “缺钱就能来舔,不缺了把我一脚踹开?” 他带有些控诉的语气砸下,胡愚获也有些发懵。 怎么这么像是自己再次伤害了他? 愣了两秒,她还是尝试着开口道: “不是这样的。” “那怎样?” 男人拽着她的手腕缓慢逼近,两个眼眨也不眨,干瞪着她。 “你搞错了…不是因为不缺钱我就把你踹…”她顿住,接着道:“是因为我要自己工作。” “我给不起你那点工作收入?” 他的语气近乎是咬牙切齿。 怎么才说得清楚,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可是何文渊似乎只看得到钱多还是少。 “…不是、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啊…” “那什么问题?” “自己工作赚的钱…不一样的…” 何文渊眉心一挑,终于明白了些。 心头却涌上了一股子诡异的苦楚。 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掌控欲有多强,此刻发觉胡愚获同数年前的变化,几乎将他胸腔内搅得天翻地覆。 胡愚获自己要工作? 不能像之前一样全身心的雌伏在自己身边? 他是胡愚获的救命稻草,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依赖的存在。 她刚刚说了什么? 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为了一份全勤也只能拿到叁千出头的工作。 他何文渊能给胡愚获的,能翻多少倍? 但是她说这两个钱不一样。 之前求着他包养,对她来说是个兼职? 胡愚获在靠他还是靠自己这两个选项中,把后者排在了之前。 就算比较起来差距极大。 她的眼神明明畏缩极了,却没来由的含着一丝坚定。 曾经的自己于她,是雪中送炭一样的存在。 但他再次出现后,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何文渊早就不是她的救世主了。 她为什么在兆城时一声不吭,来了海城却抗拒留下。 何文渊终于理解了原因,让他头脑几近轰鸣。 胡愚获怀疑自己是因为眼眶含泪而视线模糊,看错了男人的神情。 可是他脸上,分明是明晃晃的灰颓。 泄气,或是沮丧。 “…工作我也可以安排。” 他觉得,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不一样…” 扪心自问,胡愚获非常不想忤逆男人。 但是如果一直逆来顺受,自己永远跳不出这个…牢笼。 她也震惊,自己脑海中居然跳出了牢笼这个词。 胡愚获曾经用很多词形容过何文渊的存在。 如果自己是植物,何文渊就是土壤。 如果自己是动物,何文渊就是主人。 但自己是个人,何文渊在此刻,居然成了牢笼。 就算是用金银筑起的,也是个夺取她部分权利的牢笼。 “你还要怎么样?” 这个问题应该让她来问才对。 胡愚获没答,男人又再次追问道: “你要工作,我说我可以安排,你还想要什么?” 何文渊为什么是个牢笼? 胡愚获脑中闪过无数答案。 他决定了自己的太多太多,翻掌云,覆手雨。 “这…也不一样。” “都是工作有什么不一样?” 她眉头拧起了。 胡愚获不信何文渊到现在还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让步了,顺着她说了工作的事了,他肯定理解自己坚持的什么了。 何文渊只是不接受而已。 所以就算是让步,他仍不愿让胡愚获跳出自己的掌心,失去掌控。 “你明明知道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语气终于褪去些弱声,却也不看一旁的何文渊,只是盯着天花板。 何文渊给她打点的东西,不管是工作还是任何,现在的胡愚获会觉得,这是借来的。 而还款期限,全凭男人决定。 他仍然拥有把自己捧上云端的能力,同样的,他能在一瞬之间轻松收回给胡愚获的一切。 可她现在,只想要自己的、稳定的那一部分。 男人看她固执的样子,牙关咬紧,下颌角鼓起一个小包。 他从不觉得胡愚获是块难啃的骨头,直到此刻。 “…还有五天。” 就满一个月了。 “嗯。” 胡愚获自觉算得比他清楚。 的确如此。 在何文渊意识到胡愚获对自己的需要早就不如曾经之前,他从没想过胡愚获会在某一天表示,她不需要自己。 “这样,” 何文渊喉结滚动。 “魏停出院,我们就一起回兆城。” “你不工作?” “我一直在工作。” 但没那么忙。 御星娱乐是家族企业,何家老爷子操作下,中心家庭和旁系划分很清楚。 所以现在最小一辈,加他在内一共只有叁个堂兄弟,他们能随意出入何家老宅,能插手家族企业,且没有什么权利纷争。 最小的何进完全没有要接手的意思,排在老二的自己又是五年前才回到何家长住,最上边还有个专作为接班人培养出来的大哥。 说白了,虽然工作,但闲。 老幺何进现在还没大学毕业,父母也都是家里老幺,打小就随了爹妈是个小开做派,何家老太太去世后,他就从老宅搬了出去,家族企业理都不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老大何泉在已经到了奔叁的年龄,是大伯的孩子,叁兄弟中唯一一个基本没离开过老宅的。从小就作为接班人培养。 何文渊排在中间,五年前才改回母姓。回来之后,老爷子、大伯和何泉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希望他能在以后接手母亲生前的工作——掌管御星娱乐整个公关团队。 等何泉在掌权后,给他打打辅助。 但不急于一时,所以现在的工作量并不大。 而他的家庭情况,是叁兄弟里最复杂的,母亲谈个恋爱如同扶贫,难产后最虚弱的时间里,被父亲出轨之事打击,郁郁而终。 一边是初中知道母亲死因后对父亲的厌恶,一边是从小就没有长住过的何家。 魏家、何家两头,他归属感都不强烈。 归属感唯一的来源,只有胡愚获了。 39.满足非常 何文渊一个人去洗了澡,又去楼下将商城送来的物品拿上了叁楼。 搬了两趟回来,胡愚获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瘫着。 男人有些不满,勾着提手的指节微动,几个纸袋就掉了下去,落上地板,啪的一声。 他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床侧,也没躬身,站得直挺挺的,垂下眼帘睥睨着胡愚获。 “死了?” “累得。” 她话里带有些极微弱的埋怨。 何文渊捕捉到了这丝情绪。 而胡愚获,捕捉到他在几秒后微微挑起的眉毛。 他回忆起在兆城的那次,他也是这样冷冷淡淡的问了句——“死了?” 当时的胡愚获怎么回答的? 她带着歉意,说她只是有点累。 卑微极了。 男人俯身,掐住她的脸颊,二人之间距离快速拉近,使得胡愚获视线模糊了一瞬。 他掐得没太用力,话却说得恶狠狠的。 “怪我了?” 胡愚获下意识要否认,嘴里囫囵两下,还没来得及发声就止住。 她发现了,何文渊脸色并不差,甚至能察觉到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愚获觉得,自己明白男人为何放松。 应该是因为相处的模式自然了一些。 刚刚自己语气里的嗔怪,是她没有经过思考而脱口而出的。 在自己意识到了之后,就无法表达出分毫了。 她眨了眨眼睛,甚至忘记了原本准备说什么。 最终也只是干干巴巴道: “没有…” “滚去洗澡。” 何文渊兴致降下,松开掐着她脸颊的手,再次站直了身子。 胡愚获两手支在身后将身子撑起来。 二人刚刚的性事由床的这角滚到了那角,拖鞋留在另一侧,她也懒得穿。 赤脚踩上地板,她忍着周身的酸疼感,毫不遮掩自己的裸体,无声走到浴室门口。 开门,迈进。 沉重的木门缓缓合上,胡愚获握着门把的手却顿住了。 何文渊正在动手拆开包装盒,听到了她有些干哑的声音。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男人侧头瞥了眼还未关上的浴室门,随即大步迈过去。 “怎么了?” 他没走进去,就站在门口,木门开了约莫有半臂长,还在被她一手拉开。 胡愚获有些不好意思,眼皮垂下,虚虚的看着下方。 “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哪个?” 之前在兆城,住在他那个大平层里,她就认不出那些包装上写着的外语。 当时觉得丢脸,愣是不好意思问。 也许是因为交流多了,也许是因为已经对男人的羞辱习惯了,胡愚获才主动问出口。 意料之中的侮辱话语没有落下,何文渊甚至连神色也没变,一臂推开了浴室门,掠过了她的身子,走进了淋浴间内。 内嵌的石台,他拿起其上黑色的瓶身,朝着她道: “沐浴露。” 见人轻微的点了点头,他又拿起另一瓶棕色的,接着道: “洗发水。”放下后,又指了指另一瓶,“护发素。” “这个罐子是磨砂膏,最边上那个是身体乳,还有……” “那些我不用的。” 何文渊闻言,没再给她做介绍,一边走出淋浴间一边开口问她: “今天买的洗面奶,一会儿拆了给你拿进来?” “不用…谢谢你。” 道谢时,男人正掠过她的身侧。 胡愚获仍未将目光投向何文渊,却在那一瞬被人揽过了腰身。 自己赤裸的胸口贴上男人身上的衣物,视线恍惚,她忙不迭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表情,自己的唇已经被封住了。 重逢后的,第一次接吻。 重逢后,她舔过他的手,给他口过,甚至于舔过他的脚。 他今天从脸颊到耳垂,到锁骨到乳房,吻下去,啃下去,吮吸下去。 但是偏没有和她唇齿相贴。 直到此刻。 这个吻,侵略意味十足。 胡愚获的下唇被男人门牙叼住,吮吸好几遍,才被大舌撬开了牙关。 在她口中不断地搅动、肆虐,难舍难分的纠缠着她的小舌。 被吻的止不住哼吟,她欲往后躲,一只大掌摁上了她的后脑,二人贴得更紧。 直到呼吸不畅,她挣扎着脑袋,又伸手敲打男人的胸膛,何文渊才向后撤开。 两人的唇都泛红,分离时牵扯出一道极细的银丝,又快速断裂。 看着她有些朦胧的眼神,何文渊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胡愚获大喘着气来调整呼吸,还未思索出男人为什么忽然吻她,便再次被一阵刺痛搅乱了思绪。 何文渊揪住了她一边乳头,掐了两下。 他的唇角微弱的往上勾起,心情似乎不错。 男人松开手那瞬,说了句洗快点,便走出了浴室。 原本开口问他那些瓶瓶罐罐分别是什么时,胡愚获已经做好了会被男人羞辱的准备。 嘲讽自己没文化、没见识,脱离了他之后就没吃过点好的、用过点好的。 但是他没有,甚至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细致的给她分辨、介绍。 而且,好似因为她这个行为,他的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至于原因,胡愚获没办法理清,只有何文渊知道。 不过是因为她无意间的话语里带了半分嗔怪,将何文渊拉入半步曾经相处自然时的回忆。 又因为她的提问,让他又涌出些满足感。 何文渊自己都没思考过,出现这样的情绪在一段关系中是否健康。 但当她如一只怯懦的小兽,埋着脑袋纠结一个问题,一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问题,最终仍选择向他寻求一点帮助时。 何文渊只知道,自己此刻,满足非常。 40.“用来玩你的” 胡愚获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何文渊的身影了。 盛夏时节,书桌上摆放的透明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半,落地窗外仍是大晴天,没有一点天将黑的迹象。 男人的房间内没有梳妆台,今天他给她买的各种瓶瓶罐罐都被拆开,规整放置于茶几上。 胡愚获只裹着条浴巾,取走了洗面奶,又回到浴室里忙活。 彼时的何文渊已经带着魏停再次出了门,医生在根据魏停烧伤情况做手术规划,他坐在一旁盯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胡愚获的身影再次钻入浴室,他才熄屏看向魏停。 “要不要植皮祛疤你自己决定。” 由于魏停不是天生的手指粘连,并起的叁指上满是崎岖畸形的烧伤疤痕。 医生提了一嘴,不植皮的话,术后效果可能不理想,手上仍是带疤的。 “只要能把手指分开就好了。” 魏停开口道。 他不是真的不想做分指手术。 之前跟着胡愚获的时候一直拒绝,也是因为觉得一个手术给胡愚获的经济压力太大。 “确定了的话,大后天就来院里住,把术前检查做了方便第二天手术,我先给你们开住院单。” 医生推了推眼镜,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何文渊低应了声,数秒后接过了那张单据,带着魏停走出了医院。 坐上车,他再次拿起了手机。 监控视频里的胡愚获已经吹干了头发,长发披散在后背,床上放着她从衣帽间里拿出的衣物。 她背对摄像头,正在解开身上的浴巾。 因为太瘦,手臂动作时,她背上两个蝴蝶骨明显的凸起,肤色也相比当初同何文渊在一起时,黄了许多。 男人看着她套上裙子,走出了卧室,才熄屏启动了车辆。 …… 胡愚获得知何文渊带着魏停去了医院后,她也出了门。 何文渊看见她时,她正两腿交迭的坐在小区外路边长椅上。 长发一边勾在耳后,一边向下耷拉,遮住了半边脸,低头看着手机。 夕阳下沉,胡愚获在暖黄的日光下,难得有了分名为岁月静好的味道。 纯黑的车身在路边缓缓停下。 “在这干嘛?” 何文渊摇下车窗,斜眼瞥她。 “保安不让我进。” 胡愚获闻声就已经站了起来,朝着空荡的副驾驶座走过去。 何文渊这片住宅区安保工作严格,他了然点头,道: “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不是在这等你吗?” 她坐在这,就是等着何文渊回来。 何文渊没再说话,直到她系好了安全带,再次发动车子时才又问: “出来干什么?” “买烟。” 她答得极快,似乎料到了何文渊会问这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自己这么自然的觉得男人要问,她觉得,这就是何文渊爱做的事。 “只是买烟?” “嗯。” “下次出去告诉我,我带你出去。” “好。” 沉默一会儿,胡愚获先开口: “你带魏停去医院做什么?” “办住院,确定手术流程。” “噢。” 车内彻底安静下来。 坐在前座的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前路,各怀心事。 ……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将饭菜备好。 用过餐后,魏停回自己房间玩,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叁楼。 胡愚获端着个水杯进入卧室时,何文渊已经在办公了,她踌躇两步,将水杯放在自己睡那方的床头柜,又出了房间。 再过来时,她手上仍端着一杯水。 直到玻璃杯碰上桌面,发出哒一声时,男人才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不等何文渊开口,她就抢先道: “给你的。” 刚转身过去,自己腰身便被人扣住,力道堪称强劲,让她生生跌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何文渊的下巴正抵在被他咬破的那处,有些痛感传来。 “疼吗?” 他就是故意的。 胡愚获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只道: “你说呢。” 这叁个字不知哪里又触上男人哪根弦了,她听到他喉间轻哼,似乎是笑。 隔着衣物朝肩上那处轻啄一口,他才稍微直起腰身,将下巴抵在了胡愚获发顶。 男人难得的动作轻柔,屈指捏了捏她的乳房。 “我今天还买了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玩具。”男人顿了顿,补充道:“用来玩你的。” 胡愚获闻言,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的鼓起,心里暗道不妙。 何文渊察觉到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已经拉开了自己一旁的抽屉,从中取出来两个盒子。 “自己拆了洗下消毒,酒精楼下有。” 包装盒都是粉色,和纯黑的桌面形成反差,放在桌上咔哒一声。 她嘴唇嗫嚅,却没动作,直到何文渊拍了拍她臀侧,示意胡愚获起身,她才喉头干哑道: “我先去抽根烟。” “随你,”没等胡愚获放松,他又补充:“反正十分钟内这两个没插进去,今晚就不止这两个。” 语气不咸不淡,藏着股威胁的劲儿。 胡愚获无奈起身,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下楼取了酒精上来,才取走了被男人放在桌面上的两个盒子。 何文渊好像真的一点不在意,直到她一手握着两根棒子回到了男人面前,他才施施然将眼神再次投向她身上。 “哪个…用哪里?” 她摊开手,将一粗一细两根震动棒递上男人眼前。 何文渊眼里兴味稍浓,夺过了玩具,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她趴下来。 胡愚获只觉得这个姿势羞耻极了,却还是乖觉的俯下身子。 刚趴稳,裙摆就被男人一把掀开,内裤裆部也被扒到了一旁,他却没急着将东西插入,反而直接打开了玩具的开关。 一手掰开臀缝,一手握着玩具抵在她阴唇上震动着。 除此之外,再无动作。 她喉头呻吟声极微却连绵不断,直到她穴口足够的湿滑,那根玩具便毫无预兆的直插到底。 另一根,是同样能振动的小型橡胶拉珠。 男人的手在她阴唇中滑动,润湿后,又将她的淫液涂抹上那根小型拉珠。 她身子已经因为穴内的那根震动棒而发颤了,腰腹止也止不住的扭或挺,总之就是不安分。 何文渊掰着她臀缝,捏着拉珠那只手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不耐烦了,一边臀瓣被他盖一掌,一点没收力,打得胡愚获缩了缩腰,男人趁机再次扒开她的臀缝,将那根拉珠插入了后穴,随即打开了开关,调到了最大档。 两个穴都在被震动刺激着,她一只手紧揪男人的裤腿,含糊不清道: “慢、慢点…” “好。” 何文渊轻声答,随即慢条斯理的将刚刚卡在一旁的内裤理回原位,确保布料扣住两个玩具不会掉下来后,才将胡愚获扶了起来。 41.闭嘴 她几乎站不稳身子,何文渊扶着胡愚获起身的手一松,她便一掌撑上书桌桌面。 穴内那根假阳具根部还有处延伸,刚好抵住阴蒂的位置,强力的振动着。 后穴内的拉珠虽是小号,但仍入得极深,像一条小蛇左右扭动的撑开肠肉。 男人眼神稍移,瞟了眼胡愚获撑在自己书桌上的那只手。指节弯曲用力到发白,死死扣住桌面。 呻吟声从唇齿中溢出,灌入他的耳中。 何文渊将视线转回电脑,淡道: “就站这。” 胡愚获眉头紧拧着,身下的爽利刺得她两腿发软,两个膝盖也因刺激而往内扣。 另一手也因为撑不稳身子,而不自觉撑上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动也没动身子,由着她倚靠。 似乎因为何文渊没有反应,让胡愚获潜意识理解出几分纵容。 万一求饶撒娇,有用呢? 她强压下呻吟,磕磕巴巴道: “不、不行了…站不住…” 有了话说,男人闲闲的瞥她。 “那坐我腿上。” 何文渊语速很快,她在刺激下花了好几秒来理解他的意思。 坐他身上,胡愚获觉得,这绝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不…” 早在她开口前微微摇头时,何文渊就已经收回了视线。 “那就站好了。” 闻言,她仍想说不,呻吟声却先一步从喉头涌出。 撑在男人肩上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虚虚的摁在自己膝盖上。 脊背也弓了下来,她余光里模糊的瞟到男人裆部鼓起的那一包,只觉得刺眼,不敢去看。 何文渊一副认真办公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被身边的女人影响。 直到她在开着强档的玩具刺激下第一次高潮,终于两腿一软跪了下去时,他才转过了脑袋,低头睥睨着胡愚获。 她只觉狼狈,脸上已经被泪水沾湿了,穴肉仍在痉挛,那两根可恶的玩具却仍在甬道内不知疲惫的工作着。 就这样跪坐在男人身侧的地板上,她面色潮红,盯着何文渊的眼神近乎是在求救。 “不、唔啊…真的不行了…” 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脸颊,带着些粗粝的拇指摩挲过她的泪痕,揩去眼泪。 “才5分钟。”言罢,不等胡愚获接话,他又道:“喜欢跪着,那跪着也行。还有,闭上嘴。”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话刚落就收回了手,转回了脑袋。 “可…可是我真的——” 话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忽地闭嘴,是因为何文渊极快的扭过脑袋,再次盯着她。 这次的眼神不算友善,有些发凉。 胡愚获这才意识到男人刚刚说了什么。 他让她闭嘴。 “起来。” 何文渊语气平淡极了,却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情绪。 两腿已然无助的虚虚打颤,胡愚获强忍刺激,一手上抬扶着桌沿,试图站起身子。 缓慢的动作让她膝盖酸胀,也让男人不耐烦得心生燥意。 被一股强劲力道锁住小臂迫使她站直身子时,胡愚获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下一瞬,自己已经别人揪扯着丢到了沙发上。 软皮的纯黑色沙发,倒下去的瞬间她细弱的身形几乎能陷入其中。 何文渊总是如此,一旦开始便不给她喘口气的休息时间。此刻也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卷胶带。 胶带撕开的声音不算尖锐,仍有些炸耳,传进胡愚获耳朵里,她下意识抬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两手之间捏着的一段黑色胶带,半掌长,正对着她的脸向下逼近。 随即,她的脸颊袭上一阵钝痛,何文渊一掌掐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捏着胶带,封住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 她尝试着发出一些声音,被胶带堵住后,只有囫囵的呻吟环绕在耳边。 男人盯着她潮湿的两眼,神色似乎是在欣赏,不过几秒,他弓下身子,握住了胡愚获两个手腕,反剪在身后。 胶带再次被撕扯开,缠绕在她紧贴的腕骨上,接着,是两个脚踝。 两腿之间逼仄的空间,夹着震动棒的根部,硌得她腿根微疼,又很快被那股子爽利压下。 何文渊仍是一副略带欣赏的表情,陷在沙发里的身影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由他一手精心造就的艺术品。 胡愚获的思绪几近混沌,含着泪的眼半睁着,视线微发模糊。 男人理了理自己被她刚刚纠扯得有丝丝褶皱的上衣,嘴角还噙着抹迁笑,朝视线迷蒙的胡愚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坐回了办公桌前。 胡愚获更不敢发出声音,生生将喉间的呻吟逼回,房间除了她沉重而节奏混乱的呼吸声,只剩下了自己身下微弱的震动声。 直到她听到几声鼠标点击的脆响,不过几秒,她听到了人声。 何文渊在开视频会议。即便仰躺在沙发上的她看不见,但她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了画面。 男人此刻应该是正襟危坐的,严肃的。 沉稳自信而平静的声线,没有表情的回应几个字,听着别人的汇报。 应该是这样的。 但如果摄像头稍稍有偏移,就能看见沉静男人一侧的沙发上,正绑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内裤还固定住两根震动棒,在她身下肆虐。 想到这,不知是刺激感作祟还是如何,她身下的感受似被无限放大。将她送上顶峰。 还在痉挛着,但那两根可憎的玩具不知疲倦无休无止,胡愚获将身体扭动得像条小蛇,试图减轻一些负担。 皮质的沙发表面被她动作磨蹭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文渊丝毫不在意任何,他有这样的自信,坚信自己对胡愚获的了解。 他告诉了她闭嘴,不止一次。 那她胡愚获今天就是在这张沙发上高潮到死,也断然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 “签网红是御星的第一次尝试,我不看好。网络上也流传了他挺多影响不好的直播录屏在。签他,是你惜才,后续有什么事我们公关部可有的忙活。” 这段话结束时,胡愚获已经高潮了叁次。 “我的看法?你执意要签,我早就说了让他销号雪藏几年,以后改个名,套个御星旗下艺人师弟的名头,以新人身份出道。他不愿意,我还有什么看法?”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一会儿男人的视频会议便挂断了。 胡愚获听到男人起身后的脚步,他蹲在了自己身前。 看来刚刚的会议有些影响他的情绪了,他的面色不愉,眼神也有些冰凉。 何文渊就这样盯着她的脸,直到她再次咬着牙高潮。 男人伸手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带下来一小块死皮。 “可以说话了,蠢货。” 他敏锐的注意到自己刚刚不温柔的撕扯带来的小小伤处,食指指腹轻轻按压在之上。 “这是第几次?” “唔....啊、四...第四次......” “噢...” 何文渊故作沉思,片刻后接着道: “这个数字不太好,再来一次,就让你休息,好吗?” 是个问句,但他的语气,分明不是在问她的意见。 — 不知道怎么道歉 我给大家磕一个orz 42.“再叫我一声” 缠绕在她身上的胶带被男人全部扯下。 胡愚获终于获得片刻喘息,两条腿下意识分开个空隙,男人的手就在此刻钻入,捏着她穴内的棒子,恶趣味的搅弄几下,顶的她哀哀叫出声,才意犹未尽的将其抽出。 何文渊没有将她后穴中仍在运作着的拉珠取出,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胡愚获迅速地失去了重心,下意识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但还未等她稳住丝毫,便被男人一把丢在了床上。 后穴的拉珠被这一撞,入得更深了,她仰躺在床上,纤腰扭动着,试图将那股子异样的刺激缓解些许。 殊不知这样无意的动作,将男人的欲望激得更为浓厚。 胡愚获双眼半睁,意乱情迷下,周遭的一切都茫茫然。 自己的两个脚踝被男人分别握住,伴随着男人将她腿直直掰得大敞的动作,湿透了的穴口一缩一缩。 “等不及了?” 何文渊只当这嫩红穴肉的下意识紧缩是对他的欢迎,带着调笑的语气盯着她的下身。 “不是...” 胡愚获弱弱的辩解没有起任何作用,男人仍是揶揄的表情,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对准了她颤抖的小穴口。 胡愚获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生怕自己被男人一插到底会直尖叫出声。 一秒,两秒...... 穴口明明还感受得到男人的滚烫,可是也仅限于此。 他还没有插进来。 胡愚获艰难的睁开一只眼,想要观察自己身下的情形。 只是看清的那一瞬,就对上了何文渊嘲弄的眼神。 “这么害怕?嘴都绷紧了,看都不敢看?” 男人握着肉棒根部,一上一下的拍打着她下体的嫩肉。 “没...” 胡愚获轻抿着唇,声音娇娇弱弱。 “害怕的话就算了。” 何文渊还是调笑的语气,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坚挺,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刺激着她最为敏感的阴蒂。 另一只手用食指勾住了拉珠位于体外的拉环。 “实在害怕,这个也取出来,今天不折腾蠢货了。” 胡愚获打心眼里觉得他绝对不会大发慈悲,尤其是在他那根棒子,现在还硬得烫得像块烙铁的情况下。 果然,男人勾着拉环的那根手指,轻轻浅浅的抽出些许,又慢慢悠悠将其塞回。 绝不让她觉得舒服得能叫出媚声,也绝不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将她的欲望牵引着上上下下,看她脚趾绷直又勾住,听她喘息声伴随着丝丝微弱的呻吟。 胡愚获只觉得穴内瘙痒的厉害。 阴道本就紧挨着肠道,那股子快感,像是隔着一层小纱,直挠得她心痒痒。 偏偏何文渊这个时候开口: “所以,今天不折腾了,你觉得呢?” 她觉得现在自己需要被折腾一下的。 但是胡愚获说不出口。 知道何文渊有意欺负自己,但不断分泌着淫液的小穴,似在不断叫嚣自己的空虚。 她只能巴巴的往里跳。 “要的...” 男人一根眉毛微微挑起,循循善诱到: “要什么?” “要你折腾...” 她脸要羞红,只觉得何文渊再怎么辱骂她也没自己说出口这样羞人。 男人的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不依不饶道: “怎么折腾?” 看着身下人儿眼神埋怨的看她一眼,又极快的垂下眼帘,何文渊是真觉得有趣。 “要你插进来...快一点...” 她腰肢都在不自觉的往上送了,他哪里不知道胡愚获也是欲念难捱。 难得再次听到胡愚获这样娇娇俏俏的语气,他终于又对准了穴口,却只推进了一点肉冠,缓慢的磨着那小片嫩肉。 “快一点呀...” 她腰直摇,急得伸手去够男人的小腹,轻轻拍打着以表不满。 “我这不是插进来了吗?你还想怎么折腾?” 胡愚获急得眉毛都拧起,眼神又委屈又埋怨。 “深一点、快一点...呜...求你了...文渊——咿呀...!” 时隔多年,再听她撒娇的语气叫自己名字,何文渊只觉得自己那根棒子硬得要爆炸。 浓重的欲色在男人眼里一瞬间炸开,将原本的嘲弄完全掩住。 胡愚获只看着男人的表情极快的发了狠,随之一起的,是身下那根肉棒一捅到底。 他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捅到底后立马抽出,又直直的撞入,剧烈的抽插,将她的呻吟声全部撞得支离破碎。 两个乳球也被男人猛烈的动作顶得上翻下跳,身下的肉体撞击声将淫水喷溅的声音完全盖过。 她被操得穴内酸胀,G点一遍遍被狠狠碾磨,她强撑着伸手按住男人的腹部,试图减轻他抽插的力道。 何文渊见她还有力虚虚伸着小臂推搡自己,腾出一只手狠掐上那颗突出的阴蒂。 “呜啊啊...!” 高潮的瞬间,甬道绞紧伴随着不断的痉挛。 何文渊发了狠的要将这紧缩着的小逼操松,更加大力的抽送。 “不...轻、轻点哈啊啊...” “轻点?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的话语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松开了掐着身下人阴蒂的手指,转而握住了她的脚踝。 胡愚获的两腿被男人捏着脚踝分开大敞,几乎像是劈了个横叉的姿势,继续接受着猛烈的操干。 “真是个浪逼,翻起白眼了,被插得这么爽?” 说着,男人再次大力顶入。 回应他的只有身下人胡乱的呻吟声。 “说话。” 肉棒再次抵着骚芯顶入最深处,将宫口撞得酸软。 “爽...爽呜...轻点啊哈...” 快感剧烈到让她失神,又被男人强硬的将理智拉回笼,和刚刚被人逗弄求插的情绪搅和在一起,她都不知道是被干出了生理眼泪还是委屈的哭了。 “今天又没打你又没骂你,哭什么?” 她的脑袋早被这股子爽利搅到混沌一团,哪有余力思考男人的问句。 “操也能操哭啊。”何文渊引导着她,说话时颇有些威胁意味的狠撞几下。“说话。” “呜...是哈啊...被操哭了...求你了...射出来...” “被谁操哭的?” 男人松开了她的脚踝,俯下身子,手肘支撑着抵在她的脑袋两边,直盯着她迷蒙的双眼,用整个上半身笼罩住她的身躯。 “被文渊呜、唔啊...被文渊操哭了哈啊...” 男人似乎终于满足了,又或者是再次被这声“文渊”激得欲念大起,趴在她身子上方做最后的冲刺。 穴口早就被男人粗暴的操法干出白沫,几十下大进大出的猛烈抽插后,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肉冠顶开宫口,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喷涌。 胡愚获唇被堵住了,和高潮一起来的呻吟被男人封锁,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嗯嗯的喘声。 良久,他从她体内抽出,随着肉冠的撤退,一股股被堵住的淫液混合着精液从正在回缩的穴口流出。 他仍意犹未尽,等她呼吸逐渐缓慢地找回节奏,便再次覆盖上她的身子。 男人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脸,温热的鼻息抚在她的脸上。 “蠢货,再叫我一声。” “文...” 干哑的嗓子刚一开口,逐渐理智回笼的她似乎明白了,这声“文渊”会开启身上男人奇怪的机关,便立刻住了嘴。 “不要。” 她绷着唇拒绝。 男人也不恼,只是笑道:“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随即将她翻了个身,握着人的胯骨提溜起来,摆出个跪趴的姿势。 又两手扒开她的股沟,露出已经被他干到嫣红的小逼。 “不要了...” 胡愚获再没有力气也逼出点力气挣扎。 得到的,只有大力的巴掌左右开弓扇在她的臀肉上。 浮现出斑斑驳驳的指印了,男人才恶狠狠道: “不想在床上舒服点挨操,就滚去地上跪着让我操。” 听到何文渊的威胁,她这才不闹腾,乖乖的撅着屁股迎接下一轮。 插入前,胡愚获混混沌沌的祈祷着,希望男人能留给她一点时间睡觉。 — 我觉得是本文目前最甜的h章 忽然想到那句“名字是最简短的咒语” 43.“我看见你和魏文殊做爱” 胡愚获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被何文渊叫醒的。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男人站在床侧,手里还端着餐食。 她赤条条的身体裹在被子里,浑身都酸软无力,只得慢腾腾的坐起身子。 “累成这样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头,腾出手扶住她的背,帮着她坐直了身子。 “就是身上酸而已。” 她嗓子有些干哑,语气里还含有些微不可察的埋怨。 “吃点东西,”男人对她的情绪视若无睹,递给她一盅汤,“先把这个喝了,喝了还想睡就睡,不想睡觉就下楼再吃点。” 胡愚获伸手接过,拿着小白瓷勺子便往嘴里送,小口小口喝着。 “我只要醒就睡不着了,还是起床吧。” 她忽然察觉余光里的环境不对,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睡着的这个房间不是主卧。 “这是哪个房间?” 胡愚获抬头问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忘了?”何文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就睡一觉的功夫,昨晚上干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胡愚获脑中闪过些许片段,没记错的话最后要睡的时候,主卧那张床已经被她浇了个遍。 何文渊无奈,只得抱着已经完全瘫软的她简单清洗了身子,来到这个卧室睡了。 想带这,她又有些羞赧。 “还不是你...” “是我、是我。”男人语气平平,伸手探入被子,对着她微肿的乳头勾了勾。“下午出去玩吗?” “去哪玩?” 胡愚获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手。 “带魏停去海边玩玩,他还没看过海,后天就去住医院了。明天我要去公司,只能今天。” “可以。” …… 胡愚获是看过海的,以前,和何文渊一起。 但不是在海城,按理来说,离兆城最近的海,应该就是海城才对。 至于为什么不来海城,胡愚获不知道,当初没有好奇过的问题,现在好奇也来不及了。 昨晚上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星星点点太多,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原本是躺在遮阳伞下享受着白噪音,和何文渊一人一个躺椅,见魏停一个劲的往水里跑,她又放心不下,不远不近的跟在男孩身后。 魏停在捡贝壳,捞一个扔一个,嘴里还念念叨叨说着:“死的、死的、又是死的。” “活的不会让你捡到的,别往下面走了。” 胡愚获原本不想约束魏停如何玩,只跟在一旁守着人安全就行,见他越走越深,还是忍不住开口: “一会儿一个浪打来就给你卷跑了。” “不会的...”魏停头也没回的回应胡愚获,脚踏在水里跑两步,又捡起一个贝壳,“怎么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见他两手都伸进了水里,胡愚获赶紧跟上去,揪着人肩膀将人上身扶正了站好。 “后天手术了,你疤那被什么东西划感染了咬中毒了怎么办?左手别下水。” “对哦...那不能用这只手了。”魏停乖乖将左手背在身后,“姐姐不用跟着我,我看到浪会跑的,也不会用左手下去摸了。” 看他现在乖觉的样子,胡愚获脑袋一闪,察觉到一个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做手术吗?怎么现在愿意做了?” 她卷起些裤脚,蹲下身看着魏停。 “大哥欠我,就该给我做,是对的。你给我做,不对。” 小男孩表情认真。 “因为你大哥比我有钱很多?” 魏停震惊一瞬,似是没料到胡愚获表情玩笑,好像真不知道他的意思。 “姐姐原来你不知道那些事吗?” 看她表情仍不解,魏停解释道: “我们是被大哥妈妈的家人搞破产的呀。” 胡愚获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便又听到魏停说: “当时你前脚出门,爸爸接了个电话就疯了,放火的时候把妈妈和二哥锁在卧室里,在一楼茶厅抱着我,说他迟早要死不如自己选,说我们一家人欠何姿,就是大哥的妈妈。” “然后呢?” “然后你就知道了呀,我跑出来了,二哥和妈妈锁在里面跑不出来,爸爸不想跑就算了,还不想我跑,我右手都抓到玄关那的门把了,但是被他抓着这只手。”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烧伤的左手。 “我当时才五岁诶!他还一直不放开我,所以我才半天没跑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烧伤都在身体左面。” 胡愚获对当年魏家火灾的经过有印象,又不太全。 她也许问过魏停,但可能是因为忙着带魏停去争魏家遗产,又可能因为何文渊的彻底离开而心慌意乱,所以忘记了。 但是“何姿”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见。 何文渊从来没和她讲过,甚至是他去念大学之后,自己才知道他的外公外婆一家子都是海城人。 也许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也许是她从没过问,也许......太多也许。 胡愚获说服不了自己。 反应过来时,她离何文渊的躺椅仅有叁五步的距离了。 “怎么了?” 男人戴着墨镜,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却感觉得到他的视线。 嗫嚅着,胡愚获还是开口了:“五年前的事,是你们家里干的?” “谁搞违法犯罪的事,警察没和你讲是他自己放火啊?”何文渊没料到他来说这个事,侧开了脸不去看她,提到五年前,他总有情绪。“还把魏文殊锁在房间里,啧,真是惨。” “我说的是魏家破产。” “商场如战场,早上筑高楼晚上就倒下,这不很正常?” 何文渊向来嘴皮子利索,回答得极快。 胡愚获往前几步坐在自己原本躺着的椅子上,开口只道两字——“何姿。” 男人总算把脑袋转回来看着她。 “魏停那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活在自己羽翼下的胡愚获,没必要只道这些复杂的事情。 “所以魏家出事,是为了你妈妈而展开的报复。你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但你还是把我一个人......” 抛下了。 胡愚获自觉现在没有立场说出这几个字,也说不出这几个字。 于是点到为止,但何文渊知道她的意思。 是在怪自己。 “我没有。”他怨气更深,“我是有预感,但我知道的时候大伯已经动手,每次通话你都说没事。我还是担心你的处境,终于到我生日那天魏家人不在兆城,软磨硬泡我大伯,才同意给我半天的自由让我回去。我在想办法把你接到何家去,迎接我的是什么?” 隔着墨镜看她,胡愚获的脸色灰蒙蒙的。 的确是灰颓,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早在第二次见面时,何文渊就告诉了胡愚获。 她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吐出那句话 ——“我看见你在和魏文殊做爱。” 只一句,就让胡愚获失了语。 想辩解什么,但辩无可辩。 她低下头,鬓发散落些许,嘴唇微张几次,但最终还是合上。 “你总是有办法惹我生气,蠢货。”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屈身捏住了她一只手腕,将她拽了起来。 “是我这几天对你太温柔了吗?” ——— 今晚还有两更,陆陆续续发。 明天恢复日更! 44.“再敢躲,揪着奶头抽”(耳光扇奶) 何文渊步子迈得大,走得飞快,胡愚获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等等、魏停还在...” “周围的救生员比我们专业。” 男人冷冷打断她,快步向不远处的海滨酒店走去。 …… 胡愚获是被掐着手腕甩进房间的。 力道之大,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整个后背连同后脑直直撞向墙面。 迎面就是一耳光。 “脱。” 只有一个字,就足以听出何文渊此刻的情绪。 胡愚获不顾脸颊火辣辣的,垂下眼皮,低着头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刚把自己扒光了,又是一巴掌扇到她乳房上,两团乳肉颤动着,她抿唇没叫出来,按照以往的步骤乖顺的在男人身前跪了下去。 “倒是自觉。” 何文渊语气没有因为她的表现而回温,只是环顾了房间一圈。 本就是打算来这待个一天一夜玩玩,什么工具也没带,他略过了跟前的胡愚获,走向床头柜处,将数据线扯下对折,握在手里,坐上床侧。 胡愚获赤身裸体的在男人脚跟后爬行,直到男人坐下,她才在男人两腿之间跪直了起来。 “脸。” 胡愚获听到男人的话,又看着男人手里的数据线,瑟缩着不愿往前。 “打脸,魏停会看到。” “你以前不怕他看见?” “你以前打也没预告过。” “哈。”何文渊似乎被气笑,手肘支在自己的双膝,屈身靠近胡愚获,一只手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在她脸颊上。 一边拍一边说着:“听你语气好像还挺不爽啊。” 脸上,胸上,一边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胡愚获觉得,确实是何文渊这几天对自己太好了。 否则,她断然不敢这么说 ——“是有一点。” 啪! 这四个字还没落到地上,凌厉的耳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不爽什么?”男人眉头微皱,眼神冰冷,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盯着自己的眼睛。“你说,你不爽什么?” 她何止不爽,她还委屈,还有些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生气。 气何文渊当初什么也没告诉自己,如果她知道一切原委,自己是不是会做出和当初不一样的选择? “说话。” 见她沉默,何文渊发狠掐住她一边乳头。 本就因为昨晚过于激烈而肿起来的乳尖,此刻被掐着,疼得她嘤咛出声。 “你以前什么也没告诉我...” 胡愚获声音虽弱,却还是让他听出了其中若有若无的不甘。 “告诉了你,你就知道魏家靠不住,不会背叛我去投奔魏文殊了?” 她没答,落在男人的眼里,算是她默认了。 “胡愚获,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或者说,是她坏。 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会被胡愚获背叛。 不是可能性低,而是他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性。 她一直都那么乖,对自己无限的信任,百分百的依赖。 谁都可能背叛他,独独她胡愚获,在他眼里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但偏偏是她。 “如果我知道的话...” “胡愚获。”她还想辩解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何文渊打断。“你的意思是,知道我妈家更厉害,厉害到能把魏家弄到那种地步,你就不会背叛我了。” “那我当年在你那算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愚获答得很快,扪心自问,自己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但总归是难以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讲。” “如果我没钱你当初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咬唇。 “……没有如果,我们根本不会遇见。” “够了。” 其实就算胡愚获是为了钱为了生存和自己在一起,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非常享受胡愚获依赖自己、事事需要获得自己首肯的感觉。 他不能接受的,是她同样为了钱能走向另一个人。 何文渊觉得,他对胡愚获,早就过了能问出“你到底爱过我吗?”这样矫情问题的心境。 纵使现在想问,他也说不出口。 他自认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什么爱不爱了,也绝不承认自己的所有行为是因为爱她。 他就是来折磨她的。 他这样提醒自己。 “脸。” 男人紧了紧自己手里的数据线。 “魏停会看见...” “那抽奶和逼。” 何文渊知道她要说什么,出声打断。 “下面也...昨晚被你弄肿了...” “给你点选择你还真挑上了?”男人嗤笑,“那你说打哪?” “……屁股。” 这下何文渊是真的气笑了。 “蠢货,你以为你犯的错是什么迟到早退被老师被家长摁在膝盖上打一顿屁股就完事的?” 他语速快,像一串连珠炮砸进胡愚获的耳朵。 见她终于不说话,男人才道: “手背后,奶子挺出来。” 胡愚有情绪,但还是照做了。 两个大小正好的乳球,被她挺起的背递到何文渊面前,一边盖着个巴掌印,两个挺立的奶头都微微的肿着。 男人没等她准备,几乎是姿势摆好的那一瞬,数据线就抽了下来。 “嘶...唔啊...不、不...” 这简直是最恶毒的刑具,不管男人多用力,它挥舞在空中或打在身上,都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但痛感却实打实的咬住了她的乳肉。 男人还指着本就敏感的乳头打,只几下就给她逼出眼泪,实在受不住了,她弓着背将两团乳儿缩回。 何文渊也停下,只是用手里的数据线尖端点了点她左边的乳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躲,揪着奶头抽。” “等、等一下...”胡愚获胡乱的揉了揉噙满泪水的眼,“太疼了...不要这个...” “叁,二...” 何文渊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她也知道了,自己的挣扎改变不了什么。 正当男人要数到一,她赶紧重新将手背后,将覆盖着斑驳鞭痕的乳肉再次送到男人面前。 抽的又快又急,不过十几下,胡愚获再次忍不了,缩着腰弓着背躲避。 哪知下一秒,男人就已经伸出手揪住了她右边乳头。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力将圆滚滚的乳肉拽成锥形,送到自己面前。 紧接着,握着数据线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呜、呜...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嘴里胡乱的道歉,两个手也不背在身后了,停到身前的空中,想抓住男人小臂,又畏畏缩缩的不敢真的伸过去。 乳头被死死拽着,她也不能弓腰缩回去,只得哭叫着接受鞭打。 直到左边乳肉一片红肿,鞭痕密集到分辨不出一条单独的鞭痕了,男人才松开了揪着乳头的手。 何文渊还是一言不发,又重新伸手去够她的右乳。 “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不打了...” 胡愚获护着自己的乳房,知道自己的反抗会让男人不爽,索性闭着眼哭,不看男人的表情。 “手放开。” “呜...” 她只摇头不说话。 “哭什么?委屈了?” 男人才不怜香惜玉,一耳光扇过去,抓着她的发顶逼迫她睁眼。 “太疼了...不、不委屈...我该打…但是数据线、不要…” “行,手松开,不用数据线。” 他语气平平,似乎没被她要求换刑具这事激起过多情绪。 见何文渊真的把数据线丢到一边了,她这才松开了护着乳肉的手,下一秒自己右乳的乳头便被男人拽住了。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地上拿起了一只拖鞋。 45.“一脸贱婊子相”(抽脸抽奶抽逼踩逼) “我也不想用这个...” 胡愚获还是哭着控诉。 “这两天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何文渊握着的拖鞋本来已经要抽上右乳,听到这话,生生转了个弯。 鞋底落在她的脸上。 “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打上去的同时,男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她哭得厉害,不少发丝都沾在脸颊肌肤上。 又是一鞋底扇在脸上去。 “这不打那不打,这不用那不用,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做个全身Spa?” “不、不…” 她脑袋都被扇得一偏,又摆正回去,低眉顺眼的抽噎。 “还闹吗?” “呜…不闹了…” 何文渊不说话了,揪着她乳头的手也松开,直起上身,抬脚踢向胡愚获的肩膀,将人踹倒在地。 随即欺身,在胡愚获身侧蹲了下去,一手扼住她的脖颈防止她起身,一手举着拖鞋就往她右乳上抽。 鞋底不像皮带那样疼得沉闷,也不像数据线尖锐,介于两者之间。 只是受力面积大了,男人又指着乳头打,仍疼得厉害,胡愚获哭叫个不停也干扰不了他分毫。 何文渊忽然停了嘴,她要伸手挡,就指着手打,也不训她。 每每她实在忍不住用手遮住自己的右乳,那鞋底就精准的抽打在她手背上,不过两下就能让她疼得把手拿开。 “呜啊...啊!求你...我错了…” 眼泪顺着太阳穴流入发中,抬眼看见面无表情的何文渊,她忽然想到什么,浓浓的哭腔唤出了一句: “文渊...文渊…” “这个,现在不管用。” 男人冷声答。 “呜...疼、我疼…呜啊...文渊、太疼了…” 她还是锲而不舍。 “只是疼?” 鞋底忽的抽向她腿心的嫩肉,惹得她一声惊呼。 “都湿成什么样子了。” 男人松开扼住她颈子的手,转而握住她一只腿弯,将她一条腿扒开,使了劲抽中湿透了的小逼。 胡愚获这下哭叫得更厉害,抓着何文渊按住自己腿的那只手。 “不要、不要...!啊!呜呜啊…!” “不要?打一下一股子水,骚逼就是欠虐,虐两下你你才听话。” 男人说话不耽误动手,将本只是冒出个小头的阴蒂抽得红肿,两片贝肉也一片通红了,还是不停手。 “越缩越厉害,骚逼要被我打高潮了?” “呜…呜啊…文、文渊…停一下…” “骚逼是不是要被我打高潮了?” 胡愚获不答他话,他发了狠抽下去,又问人一遍。 “啊…!是…骚逼要被抽高潮了…!停、停一下!停呜呜啊…!” 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潮喷了。 一小股清亮的水柱从穴口射出,甚至于何文渊每指着阴蒂抽下去一次,都会有一小股水柱喷出。 胡愚获羞愤欲死,哭得愈发厉害,何文渊却仍不放过她,一边抽一边道: “贱逼一个,以前和你做的时候对你好,你是不是没满足过?” “不、不是…文渊啊…” “那以前怎么没见这骚逼喷水呢?现在拿着鞋底抽都给你抽喷了,贱成什么样子。”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男人这样辱骂她了,她反而穴内更加瘙痒。 “呜啊…以前、以前不一样的…” “以前不一样?现在这样是魏文殊给你开发的?给你开发得欠虐了,骚逼一天不被抽不被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让你今天骚得忍不住,故意来找我抽你?” 提到魏文殊,何文渊下手变得极重,竟又逼出她喷一波。 这次喷的不是淫水,是胡愚获哭叫着,颤着两条大腿和腰身失禁了。 见她全身都在痉挛,何文渊终于停了手,沾着她淫水和尿液的鞋底拍在她的脸上。 “打得又喷又尿,蠢货,你像个什么样子。” 男人站起身,语气里浓浓的嫌弃,胡愚获再怎么失神也听得真真切切,此刻只觉得伤心异常。 她伸出一臂遮挡着自己的双眼,只顾着哭,也不说话。 何文渊摘下手表,随意丢到床上,见人还是在原位哭得一抖一抖的,语气不耐道: “要在那躺多久?还想再抽一顿?” 听着男人的威胁,胡愚获抽噎着起了身,颤颤巍巍也不敢站起来,只跪坐在地上。 “脏得我都不想碰,爬浴室去。” 她依言在地上爬着,男人在她身后慢吞吞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才走入浴室。 进去时,胡愚获就跪在浴室正中间,两个乳儿通红一片,肿了一小圈,脸上一股子被欺负过头了委屈劲儿。 他不说话也没表情,拿着花洒调试几下水温,没几秒,温热的水流便淋到了她的肩颈上,顺着肌肤流下。 胡愚获身子一颤,又极快的适应。 水流由左肩到背,又到右肩,循环往复几次,男人才开口。 “知道狗给主人袒露肚皮什么姿势吗?” 她稍稍怔愣,又带着鼻音发出一声:“嗯。” “躺下去。” 胡愚获没有犹豫,乖顺的摆好了姿势。 两手两脚都分开曲着,将自己红肿的乳房和下体展露给男人。 只是脑袋靠近湿润且时不时溅起水花的地面,许是水雾太多了,她有些呼吸不畅。 水柱又淋到她的两腿和下身。 一边冲洗,男人一边伸脚踩了上去。 何文渊缓缓用粗粝的脚底摩擦着,她又呜咽着发出一连串难捱的呻吟。 “爽了?” “呜嗯…爽的…” “一脸贱婊子相,”男人忽的用力,“让魏文殊干成踩两脚都能爽喷的逼了?” 阴蒂本就异常敏感,再加上刚刚才被抽肿,此刻被男人踩下去,她想,那可怜的肉豆应该变成了个扁扁的椭圆形。 “不、不是…呜啊啊…” “还不是?” 男人狠狠磨了下她的嫩肉。 胡愚获本还在运作着的脑子被这一踩,懵了大半,嘴里囫囵的呻吟,也听不出是爽的还是疼的。 “呜啊…操我、操我…文渊…” 实在不想受这样的折磨了,她才胡乱的吐出这句,宁愿献身让男人泄欲以求快速结束,也不想再被他无休止的凌辱下去。 ——— 感觉何某才贱,小胡从重逢后从没提过魏文殊,都是何某自己在提。 提就算了,他自己还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46.“我教你什么了?” “不够诚恳。” 这是何文渊对她求操话语的评价。 “求你了、求你了文渊…操我…” 男人的脚收了几分力,仍踩在她小逼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粗粝的脚掌碾磨着。 见他仍没说话也没别的动作,胡愚获只得再次开口。 “求你…插进来…” 男人还是丝毫没有动容。 “文渊…求你用肉棒插到我骚逼里给我止止痒…插进来吧…呜…” 心一横,胡愚获觉得,她要把这辈子都荤话都说完了。 她在床上一贯的死尸做派,别人戳一下蹦哒一下,何曾在床上这样勾引、恳求过别人。 何文渊终于心情好了些,怨气怒气退下些许,花洒也没关就丢下去,半跪在她身下,握着人的胯骨将她提溜起来。 将红肿的穴口对准自己的肉棒了,直直的狠刺进入。 胡愚获两腿的肌肉都绷紧绷直,也不知疼和爽哪个先冲上脑门儿了。 爽一定是爽的,男人胯下那根棒子尺寸本就可怖,任他怎么毫无章法的猛烈抽插,都能一遍遍的狠压着骚点剐蹭。 交合处在至高点,她全身的重力都落在了挨着地面的肩和后脑。 随着何文渊抽插的动作,脑袋和肩颈在地上摩擦得生疼。 胡愚获只能伸手去够男人掐着自己胯骨的手,做得猛了,她明知反抗不了分毫,还是要去推男人的小腹,或者抓着人的小臂。 “松开,”男人恶狠狠说着,身下力度不减,“顶俩下就发骚了,玩自己骚奶头去。” 胡愚获闻言,手是松开了,但还是虚虚伸在半空。 直到男人又发狠凿开宫口,一股子酸胀从小腹袭来,她才将手挪到自己胸口,轻轻捏住已经肿大一圈的乳头。 “不是欠虐?使这么点力能爽了?” 何文渊这是嫌她掐轻了。 迫于男人肉棒的淫威,她只得使力掐住自己两边奶头,股股刺痛和爽利劲儿,像电流一样冲昏她。 两个红肿的奶头都被掐成椭圆形了,何文渊才满意,开口又是荤话: “以后逼痒了就这么扒光了掐着骚奶头跪在地上求我抽,不用故意来惹我生气,懂不懂?” “懂…呜啊…懂了、文渊…” “懂什么了?” “以后逼痒了、就…就掐着骚奶头、跪在地上求你…求你抽…不惹你了、呜呜啊…” 说完犹觉不够,胡愚获又哭叫着补充一句: “今天、呜啊…今天不是故意…呜…” “不是故意你也惹了不少次了,蠢货。” 何文渊的声音听着都带着几分狠劲,次次狠插入底,恨不得给她肚子捅穿了。 “不要生气呜…” “不气?看你这骚贱样子我就来气。”说着男人又发狠顶入,“你是不是对着个长了屌的就能发骚了?” “啊…不、不会的…” “你以前被魏文殊干成什么样子?浪叫在一楼都听得到,现在拿鞋底抽逼都能又喷又尿的,还说不会?” “你、你…文渊…” “我怎么?” “是你才…呜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浑浑噩噩的脑子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直直说出了口。 “是我才怎么?” “呜啊…文渊、轻点呜…是你、是你才发骚…别人不呜…” “少放屁。”何文渊知道了她的意思,冷声打断。“刚刚求操那些荤话不是魏文殊教你的还能是我了?” 本来就是你。 胡愚获想说,耐不住自己声音已经不能连贯,只能哀哀的喊着:“不是、不是…” “又他妈不是了,还装什么。” 男人将她翻了个面,使她跪趴在地,一手摁住她的后腰,让人把屁股撅到最高,再次狠狠捅入。 穴肉红肿的接近玫瑰色,一插溅出一波穴水,男人犹嫌不足,一手掐着她的胯骨,一手将她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抓住,迫使人将脊背打直上抬,随即猛力往里顶。 “不是哈啊…呜、真的…” “又不是什么了?” 何文渊松开掐着她胯骨的手,一掌扇在她臀侧。 “不是他啊…呜…是文渊…” “我怎么?” “你教的呜啊…” “哈,蠢货,”男人明知此刻胡愚获被他插得失了神智,还是被这蠢样子逗笑,接着又问:“我教你什么了?” “呜…你天天骂我、呜啊…我才…啊啊…” 何文渊忍不住胸腔震颤着发笑,扇上她的臀肉又是几下狠顶,顶得她哀叫不断了,才接着说: “骂你,你就学过去用来给我发骚了?” “呜嗯…是…” “讨好我?” “对…” “讨好我干什么?” 他玩性大发,左右开弓把她屁股扇得通红,还恶趣味的向已经失了智的蠢货发问。 “怕、呜啊…怕你再欺负我…” “欺负你不舒服?” “呜…轻点…舒、舒服的…” “舒服还不想?” “哈啊…尿、尿了好丢脸…呜…伤心…” 男人的气,几乎被这会儿的对话清扫了个干净。 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发了力几掌,扇在她臀侧。 “那种话不准对别的男人说。” “呜哼…不会呜啊…” “也不准让别的男人插。” 何文渊问一句打几下,每一掌都激得那穴肉绞紧。 “呜、不给的…” “那给谁操?” “给文渊…” “在外面发骚了该找谁?” “发骚了…啊、找文渊…呜…” “错了。”男人脸色微冷,手指拧着她弹软的臀肉转圈。“在我面前才准骚,其他时候你敢骚一下,等着我把你逼抽烂。” “呜啊…!疼!呜、知道了…以后、只在文渊面前发骚…” 男人终于心满意足了,掐着人的胯骨大开大合的操干,次次都要顶穿子宫那样的力道,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一并塞进穴里。 胡愚获脸上的口水、泪水以及花洒喷洒出的水流沾在一起,身上的痛楚早就压不过那股子爽劲儿。 何文渊不说话了,她的理智也彻底飞到九霄云外去。嘴里哀哀的哭唤着什么“只给文渊插”这样的荤话。 腹内酸胀得不行,终于等到那股滚烫的精液射入。 抽插停下了,她还在浅浅的抽噎呻吟着,男人抖着腰腹射了个干净,撤出他体内的同时松开了握住人胯骨的手,胡愚获就这么直直的倒下去。 —— 到1k3珠加更。 预告一下,下章小胡会站起来! 47.“你何文渊有把我当人看过哪怕一次吗” 又被何文渊玩得脱力,如同昨晚一样,秉承着谁引起谁善后的原则,男人给她清洗干净,后又把迷迷蒙蒙的她塞进了被子。 醒来时,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个透。 屋内只亮着读书灯,视线还不太清明,就看见男人的脸,正对在她上方。 他手里还拿着两罐从房内小吧台下取出的冰饮,把她微肿的双颊敷着。 察觉到男人在做什么时,胡愚获嘴一扁就想哭。 “你什么表情?” 人醒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倒是先一步蓄上泪了。 胡愚获偏头不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甚至解释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 如果男人把她丢在床上,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她都不会想哭的。 “…都叫你不要打脸。” 开口就带着鼻音。 “你少惹我我哪都不打。” “那你打完给我消肿干什么?” “魏停说想去旁边夜市,我想你消消肿一起过去。” 对话到此陷入沉默,何文渊起身去小吧台下换了两罐冰饮。 “不用敷了,我不去。” 胡愚获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男人有些不悦了,将手里的饮料罐放在床头,掰着她的肩膀强硬的逼迫她翻身面对自己。 “你在闹什么脾气?” 她的眼泪就蓄在眼眶里,还没落下,表情里也含着倔强。 好半响,他才听到她的声音,她说 ——“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失去的只是爱情,可是我几乎失去了一切。到现在你还在怪我,这难道公平?” “失去一切?”男人嗤笑,将这四个字在嘴里碾得又慢又长,完全是阴阳怪气。“你搞清楚,没有我,当年的你还能拥有什么?你失去的,不过是你犯蠢亲手丢下的。” 何文渊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握着那两瓶冰饮贴在了她的脸上。 “我等了你半年。从你9月22号开学,到3月12号,171天,魏家早早就停了我的声乐课,可我还有两天就艺考了。魏文殊说和他在一起让你爸供我和她一起出国做个陪读,我想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 “魏家停你课你也没和我讲。” 男人冷冷打断,但总归有几分动容,在昏暗的室内盯着她的眼神,也不如刚刚那样冷硬。 “我怎么和你讲?”她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你的身世!情绪上头想讲的时候,拨出的电话都因为你忙被挂断,情绪平复下来你再回拨,我已经理智回笼……我眼里的他们就是你从小到大的家人啊…我和你讲你的家人对我不好,我有什么把握你怎么回应怎么取舍?” “你当初如果再多信任我一点……” “我怎么不信任你?”胡愚获推开自己双颊上贴着的冰饮,坐起身和男人平视。“半年,不是一天一周一个月,是从你开学到我艺考。就是因为太信任你太依赖你。你不在,我的世界就失去主心骨了,我每天都在恐慌没有你我怎么办。可是我还是要想我的未来啊,我要过自己的人生啊,我想唱歌啊,我想把自己的人生修建成一座好看的楼房啊。” “我告诉你等我、等我,你为什么不能安下心来?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我在的时候,你的生活我何时安排得出过任何差错?” “我是个人,人就是会想的。”她伸手,食指指尖按住男人的胸口。“可是你呢?你何文渊,你何文渊有把我当人看过哪怕一次吗?你不过把我当一条不会思考的宠物吧?”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了?” 男人语气微恼。 “你从来只说对错、可以不可以,不让我探究、了解任何。从小到大到刚刚,只准你有气,不准我心思复杂为自己筹谋半分。” 胡愚获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你当年让我等你,与其说是承诺是安慰,不如说是你给我下的命令。我想知道你当年对这一切是否知情,不是因为如果我知道你何家更有钱我就不会背叛你。而是,你但凡告诉我了,让我知道当年魏家破产前的种种变故你完全知情,让我知道你有把握、让我知道你不能把我接走的原因也好啊。”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忠犬八公,能风雨无阻的等着你。更不能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情况下,恬不知耻的守着你一句等你的命令!” 一罐冰饮掉到床上,另一罐,落到了地面。 装满液体的玻璃罐发出的声音不太清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贴近墙了才停下。 何文渊觉得,自己此刻,也许有点狼狈。 尽管他穿戴工整,而胡愚获一丝不挂,但这样的狼狈绝不是浮于皮表的。 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懊悔、无力、愧疚通通没有。 他觉得狼狈,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微张又合上的双唇,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想安慰她的话。 她胡愚获凭什么? 脑子里闪过早些年和她相处的情景,配上现在她不算歇斯底里却也泪湿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觉得胡愚获有些地方变了,又或者是自己从来没有切实的了解过她。 也是,他从来没有过一次站在胡愚获的角度看过这个世界。 剥去了魏家,还有何家;剥去了何家,他还有有常年接受精英教育和强者手把手培养出的个人能力。 她胡愚获不过是自己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哪怕是那些年自己对她最上心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站在她的角度睁开眼看一遍这个世界。 他是上位者,胡愚获明明只要接受这一切,听从他的命令就好。 想她想得难熬的时候,他问自己最多的话就是胡愚获凭什么。 她胡愚获凭什么? 就凭他何文渊割舍不下。 “…别哭。” 沉默过后,男人冰凉的掌心,捧住了她湿润的脸颊。 48.死皮赖脸 情绪来得过于浓烈,胡愚获有些缺氧,男人的掌心贴在他的双颊,似是安抚。 他的大拇指由山根往两侧描摹,将她的泪珠一颗一颗抹去。 “别哭了。” 她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 何文渊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居然有些干哑的颓唐意味。 “…你带魏停去玩吧,我不想出门。” 胡愚获轻轻拂开了男人的手,重新缩回被子中。 男人却没起身,似乎定在了她身侧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拍了拍她的背,道: “…那你好好休息。” …… 他没走多久,胡愚获便起了身,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情绪失控,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也许真的是何文渊最近对她态度稍好了些。 如果像刚重逢时那样的态度,她不会觉得委屈的,也绝不会吐出那么多话。 偏是男人这两天有意无意偶尔展现出的些许疼惜,让她觉得有些地方错了。 当年。 何文渊过于的坚信,自己过于的不安多疑。 但就算如今双方,都对互相当时的处境心态有了解了。 那些事情也绝不是一个阴差阳错,一句美丽的误会能简而化之的。 烟盒里的烟只剩叁根,她才起了身。 将衣服穿好,又将防晒夹克的拉链拉到最高,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准备出门买烟。 门把拧了一次,好像卡住了。 她试了近一分钟,最后明白。 何文渊这是把她锁在了这个房间里。 …… 男人回来时,她早已经又躺回了床上。 沉默,直到何文渊从浴室出来,躺在了她的身侧。 “一直没睡?” 他觉得自己有点死皮赖脸。 “嗯。” 她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裹紧了些,留个后脑给男人。 再次沉默下去。 “蠢货。” “嗯。” “我以后不提那些事,你也别提。” “哦。” “你什么态度?” 这是气急败坏了。 胡愚获被人掐着肩膀,强迫她转过了身正对着他。 见她一脸不爽,何文渊无奈,一手扣着人腰将人朝自己拉近距离。 刚想接着死皮赖脸两句,就听到她的声音: “为什么锁门?” 何文渊却沉默了数秒,胡愚获眼睁睁看着人刚刚还有些担忧的表情变得审视,且还带着些不愉。 “…你想出去干什么?” 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想起,胡愚获尝试过打开这扇门。 如果她没有尝试过,也不会知道自己把她锁在了这里。 所以,她想出去?去干什么? “是我在问你为什么把门锁上了。” “不小心碰到的,想着你说的不想出去,就没管。”男人将表情很快的整理好,随口胡诌,“而且你发现开不了门的时候,也可以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的。” 当然, 酒店前台会先通知他。 这家酒店他有股份,算是半个小老板。 轻手轻脚反锁房门时,他还害怕胡愚获听见,走远了才敢电话通知前台——自己的“宠物”锁在房里,可能会有点调皮,误触了客房来电不要接,先通知他,他会回来处理。 要是让她知道了实情,胡愚获指不定又要就着“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个人”这个问题争辩下去。 “真的?” “骗你干嘛?” “…我只是想出去买烟而已。” 胡愚获信了,收了几分张口闭口就刺人的劲儿。 “你可以给我发消息的。” 不想发,不想给你打电话。 不想再找你帮忙。 她心里这么想。 “当时觉得有点困,就算了。” 何文渊没多往下问,使了点劲,揽着人的腰,使人腹部贴紧了自己。 “心情有好点吗?” 两人脑袋还隔着些距离,胡愚获上身被这么一勾,下巴几乎要贴上锁骨。 “有吧。” “吧?”男人将脸贴了过去,将二人的距离拉进到仅剩几厘米。“是因为今天欺负你过头了?还是因为…” “我委屈。” “那你不要委屈。” 无法沟通。 胡愚获在心里,给何文渊身上写上这么几个大字。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不问她为什么委屈,说明他在心里有判断了。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是不想胡愚获继续这个话题。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不想听,可能是因为无法理解,可能是觉得她还在诡辩。 但是明知双方的心里都留了根刺,她本就不该再继续争下去。 是该到此为止。 “不委屈了,我想睡觉。” 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彻底睡着,但半梦半醒之间,自己脸颊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触了下。 她听到极轻的,“啵”一声。 49.赵重均 次日七点,胡愚获被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看着她半睁着一只眼,一边打哈欠一边坐起身,道: “醒了就起来收拾。” “才七点。”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又没事做,起这么早干嘛?” “我今天要去公司。” 何文渊几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抚弄着她肩膀处垂下,已经有些打结的头发。 “你去,我晚点起来带魏停玩会儿回家。” 说着,她又要躺下去。 “你对海城不熟。” 他握住人的肩膀,又将人扶起来坐直了。 “还不是打个车的事。” “不行。” 何文渊不再多费口舌,两手卡住人的胳肢窝,将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随着他站起身,胡愚获的双脚也碰到地面,他卸了劲,她便站住了身子。 “穿衣服,洗漱,下楼吃个东西就走,魏停已经起床了。” 无奈,她不满的踏上拖鞋。 嘴里还小小声地念叨着些表达自己不爽的话。 男人也不客气,两步向前扣住了她的腰,手掌正贴在下腹处,稍微用力,两瓣屁股就凸了出来。 啪啪两掌,他下了狠手,被打到的位置一瞬间的发白,又极快速的泛上红色。 “清醒了没?” “嘶…清醒了!” 她挣扎着逃开了男人的掌控,抿着唇看他。 “清醒了就收拾快点,少在那嘀嘀咕咕有的没的。” 何文渊调整着自己手上腕表的位置,只是警告意味的盯她一眼,便在一旁坐下等她。 …… 她收拾得快,也许是迫于那两巴掌的威慑,七点四十,叁人坐上了男人的车。 到了公司,何文渊将魏停交给自己的助理,让人带着小孩出去玩。 胡愚获中途提出可以自己和魏停在周边逛逛,被男人否决了。 还是那句:“你对海城不熟。” 所以此刻,胡愚获百无聊赖地坐在男人办公室的沙发上。 何文渊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什么“影响力”、“违约”,她听不进去,起身通知男人自己去个洗手间,便走了出去。 还在洗手,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来人是刚刚站在何文渊办公室那位,男人戴着个鸭舌帽,举着手机,指着屏幕上显示的社交账号说。 “这个是你吧?” 胡愚获轻瞟了眼,点点头。 不料男人忽然两眼放光,明晃晃一股追星成功的劲儿。 “真的让我遇到了鱼鱼,你为什么不更新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过得多辛苦!” “…啊?” 她的ID叫“叉鱼吃”,之前闲暇时偶尔在社交账号上发布过一些翻唱视频,但是也只是无聊,没发过多少视频,一共也就一百来个粉丝。 “我是AAA海鱼批发赵哥,你有印象吗?” “有印象的。” 那个只要自己发一条视频,就在下面评论一个:“首评!”后面还要接两叁百字彩虹屁的。 “不过你…”胡愚获越看越眼熟,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终于道:“我是不是在哪看到过你?你是明星?” 男孩隔着鸭舌帽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网红而已啦,我叫赵重均,不知道你刷到过没…不说这个,你为什么不更新了?” 因为手机太卡。 “要忙工作。” “你在做什么工作?” 做你刚刚称为何总的男人的小情人。 “在一个酒馆唱歌。” “那你今天在御星…他们也想签你?” 也这个字出来,胡愚获想起了些什么。 赵重均就是何文渊之前两场线上会议,都讨论过的那个网红。 “没有没有,我哪担得起,我今天在这是有别的事情。” “噢…”赵重均还想说什么,无奈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叹了声:“哎呀,我今天还有事,一会儿,一会儿我给你发私信你记得回我啊!” 一边走一边回头给胡愚获说着,差点撞上前方从油印室出来的员工。 这个赵重均,有点莫名其妙。 但胡愚获觉得心情不错。 回到男人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过了不出二十分钟,私信就过来了。 AAA海鱼批发赵哥:鱼鱼! 叉鱼吃:1 对方又来了粗略估计有叁百字的小作文,声讨她不更新。 叉鱼吃:工作忙。 AAA海鱼批发赵哥:那有考虑换个工作吗?御星要我销号隐身几年再出道,我真的舍不得这个号呜呜呜,要不给你吧? 说着,对面将自己大号推荐了过去。 一千一百万粉丝。 胡愚获面露震惊,发过去一句:啊? AAA海鱼批发赵哥发来一条语音,她哪敢在这点开,点了个转文字。 男人说:不是白给啦,不用这么惊讶,你算是我的员工。这个账号变现能力挺好的,工作室有人教你怎么操作,后续粉丝不认账的话,再想想话术就好,实在不行就把我原来视频全部隐藏了,当个新号…… AAA海鱼批发赵哥:求你了我真的好想听你唱歌。 胡愚获盖住手机,这个赵重均实在是… 几分钟后,她又收到了男人小作文,说一听她的声音就觉得自己都要碎了,说她音色特殊,说把她的翻唱视频都盘包浆了云云。 说实话,胡愚获对此很心动。 但是赵重均看着又不太靠谱。 思来想去,她回过去一条:需要签合同那些吧? 对方回:当然,万一你把我号卷跑了怎么办,哈哈哈开玩笑。你如果有想法我现在就和工作室商量,是我自己的工作室,你愿意的话,就是我的员工了噢。 胡愚获斟酌小会儿,最终,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 叉鱼吃:加这个,电话也是这个,我们再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 赵重均的重,是重复的重。 50.“只是这样?”(1300珠+) 男人还在忙工作,胡愚获扣下手机,将两眼移到窗外。 何文渊的办公室地处海城最繁华的地带,透过玻璃看见的,是林立着的一栋栋高耸的写字楼。 这些个楼房里,清洁工的工资应该都比她高。 她曾经也梦想过,自己能成为在这些地方出入的精英。 能干的话就做个厉害的歌手,不够能干就做个厉害的声乐老师。 差一点就能达到的。 差一点就能靠吸附在何文渊身上,像个水蛭,明明是软弱而无力的,可抵不住男人体内流出的血,含在嘴里,就能铸成真金白银,就能砌出社会地位。 有些感叹命运不公了。 她在想,如果何文渊走的是她的路,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妈妈靠给人打杂拉扯她长大,还没拉扯出来,也去世了。从小寄人篱下学着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活着。 可供自己汲取养分的土壤太过贫瘠,却又被别人铺上一层沃土,她站在那里,好像透过自己无色的童年,看见后方终于能苦尽甘来的光彩夺目。 她当初是不是被冲昏头脑了,是不是太渴望了,是不是太心急了。才让她选错了。 如果何文渊站在自己的位置,他难道能做出更好的选择? 没有如果,只能感叹命运不公。 有人生来就有无数次试错机会,这条路走不通,换一个玩玩。 那必然就有她这样的,所有人生选择题摆在她面前时,后面紧跟着是红色加粗提醒的一句话 ——仅限一次,过时不候,慎重考虑,快速抉择。 …… 何文渊中午带她去吃饭时,赵重均刚好来了消息,和她商量着工作事宜以及合约内容。 她没和坐在对面的男人讲,也不打算和他讲。 餐厅内用餐的人不多,有乐队在正中心演奏。 她和男人坐在单独的包厢,乐声还不如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大,除了存在感极强的萨克斯。 有服务生走进,一个端着一只极大的螃蟹,另外两个只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和男人一旁。 装着螃蟹的黑色石盘被放下后,蟹身迅速被身边两个服务生拆分,蟹肉被剔除的干干净净,她和男人身前又摆上一盘小碟,腿肉钳肉等分别单独放在碟中。 这样的服务是一种享受,但她又有些怯场了。 直到包厢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胡愚获才将筷子伸到那一盘盘小碟里。 “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螃蟹。” 男人忽的开口。 “我都忘了什么味道,以前就记得我妈说海鲜吃了好。” 小时候,她没怎么吃过螃蟹,但是吃到的唯一好东西,也只有蟹。 她妈妈不是那种,会将魏家餐桌上的残羹剩饭给她吃的人。 但是螃蟹不一样,何文渊那位后妈规矩又多,不吃在盘中放凉了的蟹,蒸好了就煨在锅里,谁要吃,就让她妈妈从锅中现取。 赶上魏家人吃蟹,锅里还有剩时,妈妈就会把整只还冒热气的蟹,放到一个干净的小白盘里,端给待在佣人房里的小胡愚获。 “海鲜,吃了好。” 她听她妈妈这么讲。 还是成了何文渊的跟屁虫后,她才知道蟹心蟹肺什么的不能吃。 男人没接她话,“海鲜吃了到底好不好”这个问题,早在好多年前,他就已经和胡愚获讨论过。 “和我待在公司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你也不让我出去玩啊。” “你对海城毕竟不熟。” “魏停不也第一次来海城。” “他才十岁,拘着他在公司,万一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或者碰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所以才让助理带他在周边逛逛。” 胡愚获还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住了嘴,拿起手机,又是赵重均的消息。 回了一句在吃饭,她将手机放下,抬头就见男人正盯着自己。 “今天你手机响的次数挺多。” “打扰到你了吗?我可以调静音。”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胡愚获正视着男人,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没有。只是我之前发过一些翻唱视频,有个关注我的人找到我私信我,想让我继续唱而已。” 这是绝对的实话,但不太完全。 胡愚获就是不想给男人讲得太清楚,涉及到工作,她也不知为何,但就是下意识回避。 何文渊还是盯着她,眼睛也没眨一下。 “…只是这样?” 他在好奇,或者是对自己的说辞不信任? 胡愚获这样想。 “只是这样。” 男人却仍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直到她被这目光灼得心里发烧,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回到餐盘上,才听到他再次开口: “不用静音,没有觉得打扰。” …… 饭后,胡愚获被何文渊安排在自己的休息室午休,自己则接着处理由于近期远程办公堆积的事项。 薄薄的小毯只盖在腹部到大腿的位置,她和赵重均又确定了一些合同和报酬的相关事项后,耐不住困意,睡了下去。 再醒来时,魏停和何文渊都蹲在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两张有些相似的脸正对着自己。 “都说戳姐姐脸会把人弄醒,哪有你这样的,一边说不叫她一边动人家。” 男人只是掐了下胡愚获的脸颊,随即站起了身子。 “醒了就回家。” 胡愚获揉着眼睛,哦了一声,随即起身。 双眼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跟着人回了家。 也许是想着明天要带魏停去医院准备手术,男人难得的没有折腾她。 只是一臂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使力,轻轻的环住她的身子,安稳的睡了下去。 —— 感觉这几章有点拖沓,不过对后续发展挺重要的(自我感觉)。 qnq有些点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好,大家能不能get到。 下次1500珠加更。 51.“你还真是一打就老实” 次日上午,二人带魏停到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紧接着的,就是术前准备和术前检查。 何文渊早在上次带魏停去医院时,就已经预订了两个护工,跑上跑下的事不用他和胡愚获负责,二人在医院起的最大的作用,一个是付钱,一个是陪伴。 等到术前检查各项报告出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彼时何文渊坐在VIP病房靠墙的沙发上,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坐姿不算板正,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胡愚获搬了个椅子坐在魏停床侧,手里拿着把小刀削苹果。 “会紧张吗?” 她注意到魏停一天都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咬咬唇,也没怎么说话,开口询问道。 “有一点…” 男孩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因烧伤粘连的叁根手指,眉头又锁了起来。 “小手术而已,不用紧张,不会有什么风险。” 果皮被削干净了,她用小刀将果肉切成一块一块。 “我知道,但是还是有一点紧张,万一没成功……” “就算没成功,难道会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这缺德的话当然不是胡愚获说的,是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到自己身后的何文渊。 男人稍微躬身,伸手到床头柜处,两指拈起一根牙签,叉起一块她放在小盘中削给魏停的苹果,喂进了自己嘴里。 胡愚获正好切到最后一块,将果核丢到垃圾桶中。 起身准备去洗手,顺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给他削的,小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何文渊撇嘴不答,趁胡愚获去洗手的功夫,慢悠悠地坐在了她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晚上一个人在这睡没关系吧?” 男人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好像不是在问病床上小孩意见,只是通知。 魏停表情倒震惊了一瞬。 他感觉得到自己和同龄的朋友同学们相比没那么幼稚,但也没成熟独立到这个地步吧? “…姐姐肯定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这的。” 思前想后,魏停这么答道。 其实何文渊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趁着胡愚获洗手的功夫,单独问魏停了。 “之前把你接走和我生活她不也放心了。” “当时是普通上学,现在…毕竟是做手术。” “陪床很累的,而且只是小手术,我给你请了两个护工,你有需要叫他们就好。” 给小孩的洗脑工作还没做完,胡愚获已经从厕所走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纸巾擦拭水珠,抬眼便是魏停略有些求助的眼神。 “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面色狐疑,走到二人面前,在床侧坐下。 没等魏停说话,何文渊抢先道: “我在问他晚上需不需要陪床。” “肯定需要啊。” 胡愚获想都没想就答。 “这只是个小手术。” “这也只是个小孩子。” 魏停不由得向胡愚获投去感激的目光。 有血缘关系的哥不是亲哥,但没血缘关系的姐是亲姐。 小男孩心中暗自想着,以后不要叫何文渊大哥了,要叫何文渊姐夫。 “睡在医院哪有在家里舒服?” “我陪床,你回家。” “我给他找了两个护工照顾。” “…何文渊。” 胡愚获不悦,眉心微微拧着看男人。 不说自己对魏停有多保护,这是她的能力做不到的部分。 但是每次不管是家长会还是学校办的活动,她都会推掉手上的事收拾一番提早到场,老师来电更是叁声内就能接起。拮据的日常开销里,也在尽力让魏停能营养均衡。 火灾后的头一年,魏停还不到六岁,整晚整晚的做噩梦,都是她拖着打完工疲惫的身子陪着哄睡的。 胡愚获觉得,自己继高中毕业证之后,拿到的第二张证书,应该是张家长证。 似乎料到了胡愚获会坚持,何文渊对上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在小孩面前强辩,松口道: “行。那现在回去,收拾点陪床要用的东西。” 男人说完就起身,她赶紧抓起放在另一边柜子上的小包,回头看了眼魏停。 “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了东西就过来。” …… 刚刚是没看出来何文渊不高兴的。 直到坐上副驾,她才惊觉车内有些低气压。 “魏停也不小了。” 男人没有发作,还是想和胡愚获说说这件事。 “…他才十岁。” 她系上安全带,语气仍有些不满。 这件事情上,她不可能让步。 “医院睡着不舒服。” 胡愚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目不斜视,道: “我之前还抱着魏停睡过法院门口的长椅。” 争遗产的时候。 在这暗戳戳点他呢,毕竟魏家遗产都在他何文渊包里,她带着唯一还姓魏的魏家人,只拿到了两万多和一套老破小。 男人实在不想和她争辩五年前那档子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再说话,发动车子回家。 …… 胡愚获先进入主卧,男人随后关上了门。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后背便被男人的胸膛贴住。 结实的小臂将她双臂连同腰身一起箍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滑入她的裤腰。 “你干嘛…回来收拾东西的…!” 男人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廓,挠得她发痒。 那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对着阴唇搓揉,胡愚获下意识夹紧双腿,也抵不过男人的臂力。 “干你。” 手指将内裤挑开,食指的无名指在逼仄的空间内掀开了两片贝肉,中指找到了她的阴蒂,点弄着挑逗。 “不行…还疼的…” 胡愚获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身体还是挣扎着。 “前天才把逼给你抽尿了,忍着两晚上没碰你,今天就胆子大的敢叫着我名字威胁我,”说着,男人掐住了她的阴蒂,拉拽着转圈。“我还以为不疼了,还疼呢?” “疼、疼…不要掐…” “疼还找抽?” 何文渊不依不饶,掐着阴蒂一提一松。 “没找…是你不讲理…” 她后知后觉,当时在医院有些恼怒地叫他名字示意他闭嘴,似乎惹得男人有些不开心。 但何文渊的态度又不像是真的生气,是什么样的情绪,她也搞不懂了。 何文渊松开箍着她的那只手,手指插入她的裤腰,往下一拽,便连同着内裤一起剥了下来。 见胡愚获还在小幅度挣扎,他一手掐着人腰,一手捏住她的后脖颈。 她身子不受控的向前踉跄几步,又受着男人向下的力,一头扎在床上。 把脑袋再抬起来,体会这个体位就是一瞬间的事。 自己这是被男人摁在了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大腿搭在床侧,膝盖刚好能跪在地面。 胯骨处刚好卡在床沿的位置,被男人扒掉了裤子,光裸的臀部高高翘起。 胡愚获自以为都能猜到下一刻男人会做什么,无非是掐着她的胯骨冲撞。 但何文渊却没顺着她意,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在了她身旁。 床垫被他压下去一点,她的身子朝着男人的方向偏移了些许。 男人的手掌在她臀上轻轻游移,两团软肉感受到这若即若离的触碰,不受控制地颤动。 她好像又猜到男人想干什么了。 想到那个场景,胡愚获只觉得脸颊烧的发烫,撑着手臂便要起身,嘴里还念着: “这个、这个太奇怪了…” 何文渊眼疾手快,将她双臂都捉住,单手掐着两个手腕扣在了她的后腰,顺势往下压,便让两个臀瓣翘得更高。 “什么奇怪?” 那手还在自己身后掐掐捏捏,胡愚获脑海中不受控的想到第叁视角该是个什么场景,更觉得羞愤。 “你是不是想打、打…打我…” “打你什么?” 胡愚获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犹豫许久,才声若蚊蝇道: “…屁股。” “没听见,你说什么?” 他其实听到了,但是看她耳根子都有些泛红,何文渊玩心大起。 直到身下全身都在颤的人终于在第叁遍,才把这两个字好好的念了出来,他才勾着嘴角道: “那天不是说想被打屁股?” 见自己的想法真的被男人印证,胡愚获又扭着腰要逃。 “不可以…啊!” 男人抡着手臂朝上扇了一掌,身下那人惊呼一声,马上就不敢再挣扎了。 “蠢货,”他语气调笑,又伸出手,五指覆盖上自己的掌印,将那团软肉掐在手里。“你还真是一打就老实。” 52.“亲我一下?”(sp) “才不是…” 她弱弱的控诉。 何文渊的语气动作,听着似乎心情还不错。 但胡愚获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以往男人极尽手段去凌辱她,她也没到现在这样的——羞。 可以是男人一边掐着她后腰冲撞,一边扇她屁股;可以是将赤身裸体的她绑起来吊着抽。 但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独独把裤子给剥了下来,被摁在床沿翘着屁股,实在是羞。 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单里,留两个眼珠子还在外面。 那只大手在身后揉掐的力道不减,刚刚那狠厉一巴掌打得她身上不敢挣扎了,她心里实在紧张,只能把眼睛眨巴又眨巴。 何文渊脑海中的浮现了她苦着一张脸的表情,五指抓着绵软的臀肉揪了揪。 “抖什么?” “不想这样…” 她连声线都是抖着的,男人被挑起兴味,松开了她的臀肉,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拍打,激得那两团还带着一个巴掌印的软肉弹了又弹。 “那抽别的地方?” 那更凶残了。 “也不要…” 男人才不是给她选项,明知这是最“温柔”的一次,她哪来别的选择? “你说不要就不要?” 何文渊语气拉得阴阳怪气,趁她臀肉完全放松,挥起巴掌,朝下狠狠扇过去。 一下就让胡愚获挣扎着要往上爬,可惜手被反剪在身后。 男人见她又要躲,手掌发力将她紧紧摁住。 察觉到何文渊发了劲,胡愚获心里直道不妙,刚把眼睛紧闭上,身后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她都能感觉到,那两团软肉受击而掀起的臀浪,伴随着不断的刺痛一起传来。 埋在被单里的嘴唇发出些哼吟,她想躲,想往上爬,但是被男人紧紧摁住,屁股左扭右扭,仍逃不过上方男人的巴掌。 只能小幅度的一会儿弓腰,一会儿塌下去。 身后的巴掌忽然停下,她终于得空,将埋着的脸伸出来大口的喘息着。 “放松点。” 上方的男人又掐了掐她已经全部泛红的软肉。 胡愚获这才知道何文渊为什么忽然停下。 “不、不…等下啊…” 身后火辣辣的疼,还有些发麻的感觉。 知道夹着那两团肉能不挨打,她哪里肯松下来。 “再不放松,挨的就不是巴掌了。”何文渊淡淡的威胁,又补充道:“听话,放松了先给你揉揉。” 胡愚获扁扁嘴,男人的第一句话她当然信,但是第二句嘛…她持怀疑态度。 “真的…?” 见她发问,男人却不答是真是假了,沉默了小会儿,道: “喜欢鞭子还是——” 他话没说完,就见着那两团软肉迅速松了下来,也不再威胁她了。 胡愚获还是绷着唇闭着眼,身后却没传来刺痛,男人果真将手掌贴上了她滚烫的臀肉,轻轻揉捏着。 尽管动作温柔,耐不住伤处还是传来轻微的刺痛,算不得享受,但是她也放松了紧绷着的五官。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何文渊冷不丁发问。 “你想打…” 以往不都是,想打她就打她了,哪来什么为什么。 他听着这明明软弱但带有些控诉的声音,只觉得可爱极了,又被这话里的意思气得险些发笑。 “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又掐上一瓣臀肉,捏在掌心,威胁道。 “现在不就是…” 也许是听男人的语气温和,她想也没想就讲了出口。 其实以前的他也是,何文渊从小到大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以前对她关爱呵护,别说打她了,哪怕是自己不小心把胡愚获弄疼了,他也得心疼半天。 何文渊不解释也不反驳,只道: “你还是边挨打边想想为什么吧。” “别、让我再…唔!” 不等她把自己话说完,巴掌再次高高扬起,朝粉的像个水蜜桃一样的臀肉上色。 眼看着软肉被自己揍得嫣红,身下那人从哼吟到叫出声,到最后染上点哭腔。 本是不太敢挣扎的身子也慢慢开始左扭右扭,男人的巴掌像长了眼,不管她怎么扭着身子躲,巴掌都能准确的覆盖上她的臀肉。 “屁股都扭圆了,蠢货。” 男人语气调笑,一边扇一边道: “叫你在地上爬的时候没见你这屁股这么能扭啊。” 她已经疼得没心思想羞不羞了,额头上渗出些细密的汗珠,眼眶里也蓄上疼出的生理眼泪,还没流出来。 “停一下…呜啊、文渊…” “你让停就停?” 说是这么说,男人又快又重的打了十来下,却也停下了。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软肉变得通红一片,微微肿起一点。 身下那人的身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腰部还在轻轻的抖动,带着那红彤彤的软肉一起轻轻颤着。 “呜…因为、因为…我叫你名字…” 胡愚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男人还没动手时和她的那段对话。 “叫我名字就要挨打?”他又想笑,“重点不在这里,蠢货。” “那是什么…” 她极轻的抽噎着。 “态度。”男人手掌揉着她的伤处,补充道:“态度不好。” 说是这样,但他倒也没有因为胡愚获对自己的态度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胡愚获对他的态度,从第一次在见手青重逢算起。 当天晚上还敢和他呛声几句,不过当晚就让他欺负狠了。之后,除了自己折腾她的时候,她都是淡淡的样子。 今天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好久好久没见。 平常生活,她不是逆来顺受就是苦着一张脸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他都喜欢。偶尔朝他生生气表达一下不满,他也觉得可爱。 但同时,他也觉得,对自己态度不好,需要警告,需要惩治。 “我知道了…” 又是一副受欺负的样子了。 何文渊听她委屈的声音,心里暗自想着。 他又一巴掌盖上去,击得红肿的臀肉颤颤巍巍。 “然后呢?” “唔…!对不起…” 啪! “还有呢?” “我呜啊、我错了…” 巴掌狠打上伤处,她积压在眼里的泪珠终于流出来。 男人这才觉得够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胡愚获两只手迅速向后伸,覆盖着伤处,还没来得及揉,就又听到男人发话: “我让你碰了?” 如果不是迫于男人的淫威,她一定咬牙切齿。 可惜,身侧是个暴君,她只能悻悻地把双手缩回去。 何文渊两手卡住人的胳肢窝,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大腿根坐在男人的腿上,他一只手往下伸,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的伤处。另一只手护着人的腰身。 看她脸上挂着两行泪痕,他埋下来头,用自己脸颊在泪痕处蹭了蹭。 胡愚获不敢说话更不敢造次,手臂迭在男人胸膛上,手指揪着人的衣领。 “亲我一下?” 听到男人这么说的同时,她的腰侧也感觉到何文渊胯部有东西正慢慢挺立。 穴口不自觉的收缩,她是真的想拒绝。 —— 何某:蠢货在我眼里,就是弱到连生气我都只觉得可爱啦。 53.“你说话真难听” “魏停还在医院等着…” 胡愚获将脸转了转,男人的脸颊贴上了她的耳朵。 要是真听他的吻下去,不知道要在这耗到什么时候。 “耽搁不了多久。” 男人闻言,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 她的耳廓痒极了,只想躲开些,但身子都坐在男人身上了,哪有位置让她逃。 “而且,魏停就那么重要?” 何文渊将脑袋后撤,松开揉着她臀肉的那只手,掰着她的下巴逼人和自己对视。 他个人没什么爱屋及乌这种意识,以前支持过胡愚获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多的心情也只是一种“喜欢就随她去”,这样的想法。 但如果胡愚获喜欢的事物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会很快拔除。 在她高中时期,第叁次拖着他进入宠物店要买宠物零食时,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在胡愚获在合唱团排练的某节课,那只被她藏在学校天台的幼猫,被他用一个纸盒打包,送给了自己隔壁班的朋友。 胡愚获不会知道。 毕竟,学校里的人和她说过最多的话是:你知道魏文渊在哪吗? 哪个班上的那个谁,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只猫这种消息,只要他不讲,她就听不到。 事后看她焦急,陪着她跑遍整个学校找猫,在操场后方的树林里,他抱着她安慰。 “那只猫就那么重要?你脚踝都被擦破了,别找了。小猫跑不了那么远,肯定是被别的学生捡走了。” 带着蔫蔫的她回家,她还抓着自己的袖口,让他在学校问问是谁把猫带走了。 他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只想她过几天忘掉就好。 但胡愚获每天都要问他一遍,他又只得和那位朋友统一了说法,带着朋友和猫在他家的照片,去找了胡愚获。 看她终于放下心来的那一刻,何文渊在心里暗自想着,以后绝不能让胡愚获养任何宠物。 “魏停还小…”胡愚获斟酌着用词,“比较需要大人在身边,所以…” 明明魏停是他的弟弟才对,但是男人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实在是冷血。 好像把魏停接走、给魏停安排手术也只是顺手的事罢了。 “所以需要你的关爱,”男人掐着她的脸颊,“你哪来那么多善心?” “这不是发善心的。” “那是什么?” “…责任吧。” 现在的胡愚获,真切的觉得这是责任。 一开始选择把五岁的魏停带在身边,和自己奔走着和律师周旋,的确是想着遗产。 魏家没有一个亲戚出面,魏停生母娘家那边的亲戚来过几次,却也绝口不提要养这个小孩的事。 毕竟留下的那套位于兆城的老破小,哪怕是卖出去,也抵不过要把一个孩子养大的成本。 为了遗产为了住处,她把魏停带在身边,但又实在不忍心看这个受伤的孩子夜夜被梦魇折磨,慢慢地朝他倾注自己本就不多的精力。 她也不知何时起,莫名有了作为家长的自觉。 “责任?”何文渊嗤道:“你对自己负责都费劲,还对小孩负上责了。” “有能力负责的人也没见负责啊,而且…” 她语气不悦,眉头有些拧起来。 用刚刚才哭过,还泛红的眼睛瞪着男人。 “而且什么?” 见她又气鼓鼓的,还暗戳戳点自己,何文渊想听她把话说完。 “而且,你说话真难听。” 说完这句,她很小幅度的白了男人一眼,偏过头去不看他。 “我看你是屁股又痒。” 见他的手带着威胁意味的又要往下伸,胡愚获赶紧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你…!” “我怎么?”他卸了力,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对上她又转回来的视线。“话题扯太远了,你到底亲不亲?” “都讲了魏停还在等。” “只是亲一下,不做别的。” 何文渊神色坦然,如果不是自己腰侧感觉到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她都快信了。 “你明明那里都——” “我忍得住。” 他知道胡愚获要说什么,直接出声打断。 “我…” “赶紧。” 何文渊催促道。 他挣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食指轻点自己的嘴角。 看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将脸慢慢地伸过来,他觉得有趣极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自己唇瓣感受到若即若离的温柔触碰,伴随着极轻的“啵”一声。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刚结束,胡愚获赶紧要把脑袋缩回去,自己的后脑便被男人摁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双唇被覆盖,男人来势汹汹,轻松将她唇齿撬开攻城掠地,一点点加深吻的程度。 胡愚获两手掐住男人的肩膀,手臂使劲想要推开,却动摇不了男人分毫。 一个吻,让她呼吸都不畅了。 自己的反抗被男人一一拆解,她憋红了脸,直到男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她才半张着自己被亲得嫣红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何文渊想,她绝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有多勾人。 胡愚获想,男人绝不会在这样激烈的吻之后放过他,就算他向自己保证过。 但是他只是用拇指指腹磨蹭她的嘴唇,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 看他深吸一口气,看他重重吐出,看他再睁开眼睛,看他眼里的欲色减弱了不少。 最后听到他说:“亲愣了?还不去收拾东西。” —— 遇到点事 身心俱疲 这周内选一天双更 把昨天的补了 54.“怕你跑了” 凌晨一点,胡愚获坐在病床边轻拍魏停的脑袋,确认男孩已经熟睡后,她才轻手轻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毕竟是小孩,期待术后效果的同时,对于这场手术心里还是免不了的担忧紧张。 为了安抚他睡觉,病房里仅亮着一盏昏黄柔和的壁灯。以至于她伸了个懒腰再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险些被因为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微怔。 走近了才看见何文渊眼睛已经眯着,靠在那小憩。 男人醒着的时候,五官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有些锋利的。他再小些的时候,是桀骜的戾气。现在成熟不少,但也尚未掩住他自带的,像是一根尖锐的刺那样的,浑然天成的攻击性。 但此刻他睡着了,眼睫毛在昏黄灯光下,形成一道浅浅的阴影,伴随着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让胡愚获都产生了他有多平易近人的错觉。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下男人肩膀。 他眉头小幅度的一紧,眉心缩了缩,还没皱起,脑袋就朝另一个方向偏过去,扁着嘴,呼吸也滞住一瞬,又迅速平稳下来。 胡愚获见状,在男人身旁坐下,又伸出手点了点男人的手臂,见他又动,她抓紧悄声道: “醒醒,回家睡。” 何文渊眼睛仍未睁开,只是抿了抿唇,小孩赌气似的,将头朝另一面偏过更甚。 她只得又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胳膊,低声重复了一遍。 他总算迷迷蒙蒙的半睁开眼,反应了两秒自己听到的话,也不动作,只答: “你也回去。”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胡愚获没听清,又握着他胳膊: “什么?” “你也回去。” “我得在这陪魏停。” “那我也在这。” 真是搞不到他在想什么。 “......你在这睡?” 胡愚获心里默默念叨了两句,还是犹豫的问出口。 “嗯。” 何文渊唇仍抿着,鼻腔发出简单的音节。 身侧的胡愚获,看着这个小沙发和床边的小小陪护床,正觉得无语又无奈之时,又听到一旁的声音: “我和你一起。” 她这才发现,何文渊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就闭上了。 “和我一起干嘛?” “...不知道。” 他这会儿说话跟嘴里含了东西似的,一点儿不清晰。 知道男人只是半梦半醒的呓语,她泄了气轻叹一声,起身从一旁拿起一条小薄毯子,盖在了何文渊身上,随即自己出了门。 ...... 赵重均的消息拖到现在才回,她在医院围墙外散步,回消息的同时,顺便抽烟。 其实已经没什么好纠结的,如果没有被魏停的手术绊住脚,她也许会什么都不想,直接投奔自己的新岗位。 胡愚获在医院后门的路灯下顿住脚步。 男人正从后门出来,看到她,脚步不疾不徐朝她走来。 余光瞟到她手机熄屏的动作,他也没问,只道: “出来抽烟?” “嗯。” 胡愚获将手机揣进裤包。 “你要回家了吗?” “不,我要和你一起。” 何文渊回答得异常顺畅。 “魏停那边,我一个人在这就够了。而且这里睡着也...” “我是说,我要和你一起。” 胡愚获在哪他就要在哪,这么简单的意思。 “和我一起干什么?” 她没那么蠢,当然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只是固执的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见她视线默默撇开,男人只没好声好气道: “怕你跑了。” 这句话她以前也常听他说。 但不是这样的,哪里不一样? 也许是氛围,也许是情绪。 但胡愚获很久以后才懂,是自己是否心甘情愿。 ...... 陪护床真的很小。 小到何文渊要把她紧紧抱住,她半个身子都迭在何文渊身上,两个人才能睡下。 胡愚获睡着前,小陪护床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在沙发上躺着。 再睁开眼,自己已经在男人怀里了。 推也推不动,挣也挣不开,自己的发顶抵着男人的颌角,她抬抬头: “我要缺氧了。” 好像说动了身旁睡着的人,男人将脑袋往另一边侧过去,给她留下喘息的空间。 伴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才又睡下去。 醒来时,何文渊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甚至换了身衣服,大概是让下属送来的。 她收拾得很快,将自己总是披着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 送魏停进入手术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她忽然有些后悔。 执意让魏停做手术,如果出现了事故怎么办? 就算是何文渊请来的专家,也不是百分百成功吧? 自己当初害得魏停手指粘连,执拗的想让他做分指手术,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只是想减轻自己多年来内心的负担? 何文渊见她手在抖,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掌攥住。 “很紧张?” 胡愚获没看他,眼珠子朝着地面,但没有聚焦,不知道目光落在了何处。 她脑子里混乱一团,听到男人的话还反应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攥得更紧,她心里的阴郁刚消散大半,又重新聚集成更浓厚的情绪。 不应该这样的,自己攒了一年的钱,装在那个小信封里,让魏停给了何文渊。 这场手术是她想给魏停做,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她攒够了钱,她没有依靠何文渊任何,她...... 太天真了。 这几万块,请动这个这个医生都是不可能的事,这里是海城,魏停被何文渊安排在高级病房,两个护工陪着跑上跑下。 无可救药的,死不悔改的,她又依靠了何文渊。 尽管不是主动提出,尽管只是被动接受。 和他分开的五年,她一直混混沌沌的过着。 直到去年徒步上祝真山,那个词就从她的耳朵,刻进了心里——偿还。 不算是动力,只是给自己活着,找到了小小的意义。 还不清的。 什么都还不清。 脑袋太混乱了,以至于胡愚获问出了那个,下定决心不会发问的问题——“如果我当初没有......魏家还会在你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就......” “你觉得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在何文渊这段时间给出的信息里,她早就意识到了。 他二十岁生日当天,回了兆城。 他二十岁的第一天,只有魏停活了下来。 如果何文渊好心一点看出她心里存在的压力,如果何文渊发现她很难感到开心,如果何文渊愿意多在意一点她的感受,就算是骗骗她也好。 剖开她的心肝,他一定能看到,里面有个小人在虔诚的祈祷。祈祷重新来过,祈祷自己好过。 但他说——“不会。” “不会那么快。” “你忘了?你那天为什么不在家吗?” 是何文渊给她请的声乐老师把她叫了出去。 “但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一开始想着,你还在,我得拦着点我大伯而已。但要这么算的话,那假设你不在,魏家就早没了,所以还是你延缓了时间。” 男人捏了捏她的掌心。 “不要想太多,你不欠任何人。” 这么些日子里,他终于低头睨了一眼胡愚获的情绪。 “除了我以外。” 也仅仅是睨了一眼而已。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护士推着魏停出来,紧跟着后面的医生摘下口罩。 他说: “手术非常成功。” 55.尊重对方的意愿 “小拇指、无名指......” 魏停自从原本粘连的两指分开后,时常分开后用另一只手捏着指尖反反复复的欣赏。不管是看起来还是触感,他都觉得新奇极了。 何文渊提早安排了出院,由家庭医生照看着魏停的。胡愚获几日都安分着,只在家里陪着刚做完手术的小孩。 “一会儿碰到伤口了,别捏着掰来掰去的。” 她来了生理期,双手捧着还在冒白气儿的水杯,双腿蜷着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魏停松开了手,“今天拆线,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朝杯里热水吹气的胡愚获动作一顿,似乎是在想什么,隔几秒才答了句:“......不知道。” ...... 何文渊的办公室门被敲响,来人一身西装笔挺,眉目和何文渊有些相似,却又要端正些。 “难得能在公司见你一次。” 男人身姿挺拔,几步便走到沙发处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随即一只手伸长搭在靠背上。 “说明你来公司也不太勤快。” 何文渊停下手上工作,也点了一支烟,靠在椅背上。 何泉在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嘴皮子上的反应向来最快,只偏头看他。 “你知道你大伯放权放得快,何进大学还没毕业,估计就算毕业了也不愿意管这边的事...虽然一开始是说好你只需要接公关部的事务就行,但把你提上副总之前你我也是商量好了的。”说着,他揉了揉太阳穴,“你最近这样...我压力很大。” 何文渊表情都没动,似乎知道自己大哥要来说这件事,甚至于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件事。 “我最近有要紧的私事要忙。” “你去兆城之前就是这么讲的。”何泉在拧着眉,悠长的叹了口气。“女孩儿,想跟着你的,就算人在国外也会随时心里记挂着你。不要把人姑娘逼得太紧。“ 正说着,他的手机震了一声,他只点开看了一眼,皱的的眉头就松了下来,嘴角也微弱的上扬些许。 何泉在没有回复,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抬头就看到了何文渊有些幽怨的眼神。 “就你幸福。” 语气也酸溜溜的。 自己大哥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平常和那姑娘相处也是这种态度?” “我什么态度?” “......自我,恶劣,爱顶嘴,夹枪带棒。” 而且是绝对不顾别人死活的自我。 何文渊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不是。” 当然不是,毕竟,他对胡愚获的态度还要恶劣不少。 “那就好,说明还是知道怎么心疼女孩儿的。”何泉在将烟头摁灭,“到了什么有意义的日子,就准备一点东西,有点仪式感。说话也要温和点,尊重对方的意愿......” “不用你教,”他起身,来到沙发处坐在另一侧。“我前两天和你说那个事怎么样了?” ...... 何文渊回家时正是日暮时分,火一样橙红色的天直压下来。 他没心情关注周边景色,手里提着黑色礼盒装着的蛋糕,斟酌了许久。 他在纠结是自己拿进去还是让佣人来拿。 自己拿进去...会不会姿态有点低了? 虽然不觉得自己把何泉在说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却还是想着,魏停拆线的日子,也是有意义的。 他还是决定自己提着蛋糕进去了。 魏停的手已经拆线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落地窗前,张开自己五指遮住夕阳,又并拢。 听到有人进来,他才回头。 “大哥。” “你姐姐呢?” 何文渊在门口练习了许久,让自己的表情放松,此刻却因为撑了太久放松的表情,反而有些紧绷。 “出去了。” 他的眼眶发红,因为隔得太远,何文渊没有注意到。 “去干嘛?” “她说她去买东西。” 何文渊将蛋糕放在桌上。拿起手机联系自己安排跟在胡愚获身边的保镖。 对方告知他胡愚获在商场,逛着逛着小腹不适,去了卫生间。 没有来由的,此刻他心里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 “哪家商场?“ ”新康。“ 他带胡愚获去过那家商场。 ——那家商场的卫生间,有两个出入口。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的后槽牙就咬紧了。 但是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他挂断电话又立刻给胡愚获拨了过去。 嘟嘟声响了很久,直到机械女声传来。 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第二通电话,第叁通。都无人接听。 尊重对方的意愿。 最后一通电话,被挂断了。 ...... 在这件事情上,何文渊是无法沟通的。 所以胡愚获最后选择了这种方式。 正在去车站的路上,她在手机上买票时,何文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能这么快激怒他,所以不挂断。 但是手机铃声不断地催促,她太心慌太紧张。 误触到挂断按键时,胡愚获头皮一麻。 他愿意打电话过来,应该是还愿意相信自己的。但这通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倒计时就开始了。 “到车站还有多久?我快赶不上车了。” 高架桥上有一点堵车,车辆行驶的都很缓慢。 “四十分钟都不一定,你看着近,下了桥估计更堵。” 她几乎是认命一样的泄了气。 “换个目的地吧。” 何文渊应该能查到自己身份证购买车票,就算没来得及查到,但车站机场什么的地方,应该都会盯着。 主动回去,这件事还有能搪塞过去的可能。 “可以啊,你想到哪去?不去车站坐车了?” “去...” 坐车......自己不就在车上吗? 忽然的福至心灵,她两片眉毛都扬了起来,声线颤抖着: “出海城可以吗?我想去旁边兆城,我可以加钱的。” 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她还是紧张,每隔十几秒就要打开手机看时间。 高架上的车流如龟速,好不容易下了桥,她特意叮嘱司机开快一些,找不堵车的路走。 弯弯绕绕二十多分钟,才出了堵车最严重的区域。 天色已经全黑如墨,她意识到天黑的同时,也从后视镜注意到了后面几辆逼近的黑色轿车。 她明明一直盯着后视镜的,什么时候出现的? 明明司机已经开得很快了,为什么还是越来越近了? 右侧方那辆车猛地提速,又和出租车几乎保持同样的速度,能让她刚好对着后排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最先露出的,是男人那双极冷的眼睛。 ———— 新年快乐 56.“你想都别想” 司机注意到有车辆试图截停,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发灰的胡愚获,一边询问怎么回事,一边默默在路口处停下了车。 她只觉得她像是被黑棋围堵的白子,四气都被堵死,唯一的命运是被高高在上的操纵者提起。 何文渊下了车,一手插在裤兜里,将自己手背因气极握拳而爆起的青筋隐藏起来,另一只手敲了敲胡愚获那侧的车窗。 他下巴略微仰着,只有眼珠子下移,冷睨着胡愚获,高大的身影将本来就不多的光线尽数遮挡,车窗内的女人陷入自己造成的阴影中。视线里的胡愚获胸膛轻轻起伏了一下,他没听见,但他觉得,这种时候胡愚获应该是叹了口气。 何文渊什么也不想说,也不需要说一个字,车窗被叩响后不过几秒钟,胡愚获已经下了车。 从下车到和何文渊一起坐上后座,她都不敢看他,此刻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生怕一个对视就要迎接男人的怒火。从自己身旁的男人周围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逼得她胸腔发紧,她还是定定的盯着自己膝盖,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我是想等我到了兆城再告诉你,我没想......” 因为底气不足或是真的害怕男人了,她的嗓音干哑。毕竟到了此刻再说这些,多少有点于事无补。 车窗外海城的夜景飞速后退,被隔断出的后排私密空间本就狭小,此刻更像凝固了那般,胡愚获顿了顿,继续用干哑的嗓音补充: “真的......” 何文渊并不答话,胡愚获终于鼓起勇气偷偷看了一眼。紧绷的下颌线让胡愚获意识到,他此刻并没有试图让自己冷静,深沉的眸子里绝对没有半分容忍,里面仅仅有的是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 “我真的没想逃跑...” 就连把手放到男人的大腿上这么个动作,此刻的她也需要鼓足勇气。 那只手搭到他的腿上似乎没有重量,但是终于让何文渊偏过脑袋看她讨好的神情。 正路过繁华的市区,在夜色里显得尤其灿烂的灯光背对着男人打下,何文渊的五官隐匿在黑暗中,却让她看出了极微弱的、一闪而过的落寞。 明明绝对不应该这样想的,这样的情绪绝不会来自何文渊的。 “我只是觉得,和你讲了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才这样,我只是想回去把房子出租掉,然后...换新工作...” 语气里充满的全是恳求,胡愚获眉头控制不住的成了个八字,何文渊沉默了半晌,像是恶趣味的欣赏她这样讨好的表情,才终于将视线移开。 “知道我不同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我想做。” 这话一出,如胡愚获所料到的那样,男人再次将视线聚集在她的脸上,反常的是他带了些兴味。这种兴味绝对不包含任何欣赏,而是捕食者看猎物活蹦乱跳挣扎时的那种兴味。 她急忙补充:“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见很重要...你的看法也很重要...但我、我真的......” 我真的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这句话因为男人眼里越来越浓厚的兴味和恶意,被她挤回嗓子里。 “好假。” 何文渊忽地伸手掐住她脸颊,对她刚刚的辩驳评价道, “我的意见、我的看法?你觉得很重要?” “...是的。” 她只听到一声轻嗤,过了几秒,男人才慢悠悠继续道: “蠢货,你真的很好看透。我的意见、我的看法你从来不觉得重要。” 她下意识有些瑟缩,男人的手指却在她双颊越扣越紧。 “你每次逆来顺受,满脸都是又倔又逼不得已,你看不到你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 男人笑得不屑,将胡愚获的脸掐着抬起来些。 “比如现在。” 也许是,胡愚获从不觉得自己被真的驯化了,所有的顺从,应该叫“降伏”才对。 “我没有骗你。” “你从来不骗我,你只是不告诉我。” 话刚落下,何文渊就接住了。 她发誓,这句话在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她绝对不想说出来,但是—— “我应该所有事都告诉你吗?”趁男人还没发作,她赶紧继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们应该沟通一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沟通一下,好吗?” “是你先什么都不说,现在说要什么沟通?” “我不说是因为你不会同意。” “不同意的事情你还要去做?还有,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陷入小情侣一样越搅越乱的争论方式,胡愚获说不过他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泄了气。 “...我只是想,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 “换一种相处方式?”何文渊顿了顿,声音低沉,“......你只想摆脱我。” 胡愚获恨自己还会对他心生莫名的爱怜,男人松开了自己脸颊,视线飘到窗外。她却伸手推了推男人的大腿。 “我没想摆脱你,你的联系方式我都留着、你给我买的东西在你家我也收拾好了放着。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是想独立一点...” “独立,让你有随时都有离开的资本和勇气?”何文渊伸手握住了那只在自己大腿上的小手,稍微施加些力道钳制住。“你想都别想,蠢货。” 说震惊,也许有,但不多。 原来何文渊从来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不想彻底的依赖谁生存,以免自己再次陷入对方突然离开的无助境地。 对何文渊来说,养一个她太过于轻松,前五年的辛苦谋生给了她足够的教训,她变得不敢离开他——何文渊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她没有,胡愚获的的确确变了,变得不会那样依赖他了。 “你可以信任我一点,我就算生活上不那么依靠你,我也可以陪在你身边。” 被人捏着手掌,指骨并在一起传来些许痛感,她无视掉,不放弃和男人的沟通。 “那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一点?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你什么都不用想。这样......”何文渊脸色一变,惊觉自己语气被胡愚获带的有些恳切,立刻住嘴,“回家再说。” —— 人怎么能写出这么拖沓的东西,其实我想着这章开肉的 57.“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会发现的”(囚 胡愚获出了玄关就看到了客厅上放着的蛋糕。 还没拆封,黑色的礼盒上,白色的丝带扎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上楼时多看了两眼,被身后的何文渊敏锐的捕捉到。 刚走进卧室,精壮的小臂已经伸出来往前扣住了她的腰身,掌心轻轻摩挲着她上衣衣角,稍一用力,便逼着她转过身子。 “我有时候觉得我和蛋糕这玩意犯冲,”男人语气揶揄,手指拽住她的上衣一角,轻轻拉扯又松开,“脱了。” “不是说回家再说吗?” “现在不是回家了?” 胡愚获表情急切,“你说回家再‘说’,怎么一来就要...” “脱不脱?“ 何文渊不想纠扯,表情稍微硬了几分,就见她气势瞬间软了下来,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手机也掏出来放在桌上。 他已经在沙发处坐下,单手托腮,翘着个二郎腿,饶有兴味的看着胡愚获局促的表情。 “真是这几天对你太好了,跪着啊。” 语气懒洋洋的,胡愚获抿了抿唇,皱着眉头似乎纠结极了,“我们需要沟通...” 话还没说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来了电话,在桌面震动着发出“嗡嗡”声,在气氛紧张成这样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她看了眼何文渊暂时看不出情绪的神情,又侧头看了看手机。 赵重均的来电。 胡愚获的小臂朝手机那处伸了伸,又停下,侧头观察何文渊的表情。 “我可以接吗?” 她语气弱弱的。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不答话只反问: “谁的?” “...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不想听废话。” “给我介绍工作的人...” 手机震动的声音中,胡愚获清晰听到了来自何文渊嘲讽到极点的冷笑。 “告诉他不用了。” 不可理喻。 胡愚获低下头不再对视,“我不接就好了...” 她想跳过这一段插曲,弯着身子准备跪下,何文渊却不依她,站起身子两步向前拽住她的手腕,不用费劲就把人提了起来。 “接,告诉他不用了。” “......不。” 一个字。 胡愚获明明脑袋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但是这么一个字就能将她的所有屈服全都推翻。 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劲越来越大,她一声不吭也不喊疼。僵持了许久,久到电话因无人接听挂断后,又重新震动起来。 室内的空气都因两人的僵持凝窒了,手机振动的声音不休不止,这样有节奏的噪音平添几分紧张感。 胡愚获知道他会生气的,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要摆出态度,她有自己的坚持,就像何文渊也在这段关系中有自己的坚持一样。 可惜何文渊从不把她放在平等的角度,她所有坚持,对他来说只是笑话。 “我不想这么对你,”男人的声音极低,胡愚获都有些没听真切了。 “但你真的太不听话。” 话一落在胡愚获耳朵里,自己整个人就被何文渊扛了起来,她惊呼一声,男人已经大步跨了出去,视线里由地板到楼梯,又到地板,几番变换。脑袋摇晃又充血,看到的东西模糊又混沌。 直到入眼都是白色,她被男人丢在床上,又用力的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就是一个纯白的小房间,除了身下的那张床,什么东西也没有,甚至没有窗户。 脑海里迅速反应过来何文渊要干什么,她惊恐到反应激烈,头一次在男人身下这样挣扎。 “你不能这样对我!何文渊!” 因为情绪巨大的波动她整张脸都涨红,极尽全力的挣扎,被男人用膝盖抵住胯骨,一只手扣住两个手腕按在锁骨中央轻松制服。 “安静点。” 他想伸手捂胡愚获的嘴,有些失去理智的她却张开嘴试图咬他,那只手瞬间转了个方向,结结实实一耳光落到胡愚获脸上。 “能安静点了吗?” 挨了一耳光,她的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疯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见她不再剧烈挣扎,何文渊顺势将她抱起来,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胸口,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腰身,将整个人紧扣在自己身上,随即自己在床边坐下。“蠢货,你什么时候能明白?就算你真的消失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会发现的。” “......魏停,魏停会发现。” “他能做什么?”何文渊紧了紧自己的双臂,将胡愚获钳制得更死,“你没发现,他不在家吗?” 胡愚获面色一僵,“魏停呢?何文渊你真的疯了!” “你表现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表现?我在这怎么表现?”胡愚获迫切的像转身看何文渊的神情,却被禁锢得太紧,情绪崩溃地哭出来,“不要这样对我,文渊...我求你了文渊、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 她听到男人笑了,不是冷笑嗤笑,而是切实的笑了出来,如同多年前二人一同玩乐时一样,那样真切的笑声,此刻因为她在极度恐惧下的哀求再次出现。 他终于抱着她转过身子,让胡愚获跨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却仍固定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的身后。 胡愚获脑袋贴着他的胸口,额头抵上去,“不要这样对我、文渊...我害怕、我会很害怕...我真的不想...求你了。” 言辞胡乱又迫切,她印象里自己从小也没几次哭成这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一滴一滴几乎要汇集成小溪。 回应她的只有自己被按在床上后,听到的金属碰撞声。 何文渊将她的手脚全部锁了起来,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床上。 所有挣扎反抗被男人轻松瓦解,她无助又恐惧,眼泪早就让胡愚获视线变得模糊,胡愚获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男人轻轻抬起来。 何文渊难得温柔一次,将她的嘴巴掰开到最大,将口球塞进去固定好,又在脑后将绑带处的铁扣固定住。 “防止你骂我。” 男人手指拨开她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似乎因为胡愚获恐惧的神情终于对她产生了些爱怜,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随即起身。 胡愚获这才发现这个小房间里有两扇门,一扇门是出入口,另一扇,是浴室。 何文渊拿了些东西进来,胡愚获没看清,只能看到男人坐在了她大敞开的两腿之间。 阴唇被男人冰凉的手指分开,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阴蒂。 “消停点,多出点水,少受点罪。“ 何文渊的手指往下探了探,接着道:“防止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失态,尿道和屁眼还是堵住比较好,乖一点。” —— 原本的大纲里囚禁部分会写挺多,但是现在对自己的笔力很陌生,不知道能写多少。 为了写肉又赶了一章,结果还没写到...